有些错,明知故犯。
不是不怕,而是控制不了。
人可以控制一切,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心怎么长的全看人。
见他不语,傅贵也知道他不是在自省,怒气冲冲的说:“你能干什么?你能干成什么?以前油子一样,不知所谓,成天胡混,我只怪是我这个做老子的没教好你!”
怎会不心酸,怎会不后悔,自己的亲生儿子教成这样,还不如当初不生!
傅合忠被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垂着头,半晌才说了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爹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傅贵冷哼了一声:“我担心的事?你倒说说,我担心什么?”
傅贵默了,这叫他如何说的出口?
见他这副样子,傅贵冷哼道:“连你自己都羞于启齿的事,还让我不要担心?”
傅合忠吞咽了口唾沫,眼神暗了下来,有些无助,他哑着声道:“爹……我只是放在心里想想都不行吗?”
傅贵怒道:“不行!想一想也不行!”
复又补充了一句:“她叫你一声哥哥,就一辈子是你妹妹!你把那份心思给我收回去,你如今也成家了,该好好立业的时候,就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
忽然顿了一下,声音沉重的说了一句:“你不要让我对你太失望了。”
傅合忠心口一紧,他蓦的抬起头看着傅贵,见他神色吃重,便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自己了,若还有下次……后果不堪设想。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傅合忠了,身上的逆骨早就被磨灭了许多,此刻只有顺从,只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爹,我会放下的。”
傅贵心疼,他不愿儿子万劫不复下去,明知是一条死路,就要及时将他拉回来,藏在心里也不行,必须得放下,得忘了,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否则,他将一辈子都这样下去。
儿子诚恳的态度让傅贵心里好受了许多,他呼了口气,眼神暗了下来,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如果你母亲和那个人不曾分开,你喜欢容仪,我是高兴的,你可以怪我,让你失去了喜欢她的资格。”
傅合忠眼神闪烁,他确实曾经想过,如果爹和娘没在一起,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容仪了?
可看到如今的容仪,傅合忠心里就明白了,璞玉就算是蒙了尘,也依旧是一块璞玉,不管在哪儿都是发光发亮,极为抢手的。
就算他们不是兄妹,他们俩也不会有可能,她不属于自己,她就该往那高处去,在无人之巅,被人仰望。
同人不同命,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能想明白了,虽不能释怀,但至少不会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傅合忠说:“我和她,能是兄妹就已经是缘分了,我感激这份缘分……”让我和她有了牵扯。
作为哥哥,作为一起长大的兄长,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作为喜欢她的人,怕是连将军都不见得有自己那么了解她吧。
这样就够了,至少她来过,来到自己的心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