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河而飞鱼跃,看楼而成鳞次,瞧人生而百态,瞻俯视而尽览。秦淮的北岸河上,栋楼雕坊,轩阁成群,与南岸的旖旎媚化成强烈的对比。
秦淮河畔要数最负盛名的是夫子庙,乃文化、风景聚集中心的繁荣地带,它毗邻江南贡院,是供奉“至圣先师”孔子之地。而河畔边更是耸立着一块“天下文枢”的木质牌坊。西侧的方向有聚星亭驻立,是八面二层的古亭;东侧则有“泮宫”。泮池上有船停泊,池水映照着夫子庙的巍峨景观,很是异彩纷呈,十分的绮丽宏伟。夫子庙始建于东晋时期,当时仅为学宫,后来经历代修缮,夫子庙俨然成为秦淮河两岸的旖旎风光,而颇宽的河道敞开,左侧的酒楼茶坊宏伟壮丽,河道上更是船舟停泊,画舫穿梭。
夫子庙是一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主要由孔庙、学宫、贡院三大建筑群组成,占地极大。有照壁、泮池、牌坊、聚星亭等建筑,从六朝起便是乔迁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儒学鼎盛,素有“六朝金粉”之誉。而周围的茶肆、酒楼、店铺等建筑也都风格迥异。夫子庙的建筑由孔庙、学宫、贡院荟萃而成,是秦淮风光的精华。古建筑,亭、台、楼、阁、殿错落有致,再现了江南街道市井的风貌和古秦淮河厅、河房景观,形成了小商品、古玩字画、花鸟鱼虫等比较鲜明的市集,成为建康城商业文化中心地带之一。
孔庙院墙与学宫之间,东西北三面有宽畅的通道,曾种植几百棵柏树,古木参天,郁郁苍苍。那时,在庙外的“文德桥”上凭栏眺望,大成殿的黄色琉璃瓦屋顶在绿荫丛中显得金碧辉煌,雄伟壮观。楚室晓安立在庙前的牌坊下,有些懵了,他不是没见过秦淮的十里风光,只是感觉到茫然无措。
仰首一瞥,高大的楼牌在日色照映下,耀眼生辉,不禁有些眩晕,看来他的羸弱还是没有恢复,仅仅是暂得休憩片刻而已。远处的“泮池”将画舫桨影里的柔媚,簇拥的凡实。楚室晓一怔就醒转了过来,凝住的脚步跟着行人的洒脱,不知明方向的走去。
沿途经过茶肆,摊贩,以及许多的名人字画,更有一些独特的手工艺术品,像玳瑁手镯、玉香石、琉璃串、象牙梳,繁类诸多,不胜枚举。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但见行人纷纷规避,如瘟疫一般曼延开去。
那夫子庙的廊庑下连接着廊道,一道疏落肃凝的身影站立在哪里,俨然不是,遍寻不得的裘阎么。
楚室晓喜出望外,准备迎面过去,不料廊道哪里,却也动起了手来。
裘阎并非庸碌之辈,所以那些平凡装扮的宿卫根本及不上他一回之力,想必这些人是跟踪他而来,却不料被发现。
楚室晓哪能轻易的就让裘阎消失无踪,立马尾随而去。
裘阎击倒这些潜伏的宿卫,并没有抽身离去,而是倚着廊道的坐栏,云淡风轻的坐定,凭栏远眺,远处的亭台楼阁犹如小桥流水人家,十分的静谧。他抬起手臂,跨过护栏,摆袖放在栏杆面上,将身体懒懒的倚靠。见那一袭孤裳的楚室晓风尘仆仆的而来,先是哂然一笑,这笑声穿透力很强,聚线成箭,厉啸一般,排达而出。
楚室晓奔驰的甚急,先是被这一声如晴天霹雳的一笑,几乎趔趄,虽然被强烈的气劲激发,导致呼吸不畅,胸口烦闷,但这一声的笑不足以重伤他,看来这裘阎也不想伤害他,仅仅是发出这一声似警告的开场,好让楚室晓不至于做过激的行为。
这一下先声夺人果然见效,楚室晓烦闷了一阵,不适的退倒一步,恰好一根廊柱支撑,倚靠住了他。
“呵呵…”裘阎嘻嘻泛笑的露出两颗锐利的牙齿,仿佛戏谑一般,对着楚室晓毫不客气的说道:“看来你也恢复过来了,不需要再逃避了。”
“哼…”楚室晓撑着廊柱,立马激烈的起身,面对着这让他恨的牙齿痒痒的人,他竟然毫不忌惮的伸手就抓了过去。
这平凡的一记抓拨,实在是如泼皮无赖,而裘阎竟然让他抓住了自己的后襟,楚室晓满以为制住了裘阎,不料这人轻轻松松的一缩一晃,就脱身了出来,竟然让楚室晓空空如也的手还愣傻在哪里,不知所措。
裘阎掠袖浮动,浅显的很的在楚室晓伸出的手臂上一拂,并借机起身,观望着廊道外的景色,有条不紊的说道:“我试探过你的脉搏,虽然微弱,但你体内却蕴藏着无比巨大的潜能,仅是你不知道运用而已。”
楚室晓一怔,然后怒不可遏的道:“我的绰儿在哪里。”
“呵呵…”裘阎凭栏远眺,似奸似笑的道,“且不谈他,先前我令你去替我盗取‘君子令’为何不践约,却浪费时间在此蹉跎,难道你不顾虑及绰儿的性命了么。”
楚室晓被驳斥的无话可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竟然傻傻的冒出一句,“什么是‘君子令’,为何要让我去取了。”
裘阎偏转头来,十分诧异的盯了他半晌,在实在是瞧不出端倪,才放弃的将注意力转向别处,道:“‘君子令’又称作‘虎符’,是权力的执柄,只要是还存有觊觎之心的人,都想得到。”
“哼哼…”楚室晓突然嗤之以鼻,笑的很是嘲讽,不甘示弱,竟豪无所谓的道,“那又与我何干了!”
裘阎按耐不住这一声近似嘲讽的一哼,厉声回道:“你帮我盗回‘君子令’,我就将‘绰儿’归还于你,如何!”
楚室晓不假思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