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燕费力抛着的媚眼登时就是一僵,这个瘪犊子的许二树,还真是个二混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可不能半途而废。
“哎呀,我没脸见人了,都被你摸过抱过了,你不认,叫我还咋活呀!我不如去死了算了!”郑小燕捂脸痛哭着,哭的伤心,干脆就一头要往一旁的树干上撞去。
许二树瞪眼看着,一动不动,开玩笑,他可是二混子!在他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吓唬谁呢!
郑小燕说是要去死,但撞向树干的速度慢的很,甚至还有空去看许二树,见他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动作就是一顿,也不继续往上撞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
许二树:“……”
这玩意儿,哭哭唧唧的,真的不要太丑。
他心里火得很,当下就大步往上冲。
郑小燕见他黑了一张脸,吓了一大跳。
许二树没走上去几步,斜刺里就冲出来一人,上手就揪住许二树的衣领,嘴里恶狠狠道:“许二树!你污了我妹妹的清白,还敢不认账?先看看老子的拳头答不答应!”
对上这人的视线,许二树登时双眼睁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郑强子!”
于是乎,两人就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等外头久等不到许二树听到动静跑进来的许四金赶到,两人正打得正酣。
许四金一看郑强子,也是双眼一红,那些约架得彩头的岁月,这个大柴村的郑强子一帮子二混子,可是他们强劲的对手,两方人没少约架,向来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
当下许四金二话没说,就加入了打斗,跟许二树两个人合力,开始单方面的殴打郑强子一个人。
见自家哥哥被揍得挺惨,郑小燕顾不得装不存在,赶紧上前叫唤起来,“别打了,别打了!二树!”
她不叫这声二树还好,叫了,许二树心里更火,手上力道都铆足了劲。
等到郑强子一点反抗都没有了,整个抱着头缩成一团,许二树二人这才停手。
许四金忙问许二树,“咋回事呢?”
许二树摇摇头,“咱回去再说,马车还在道上呢!”
许四金一听也是,赶紧往外走,两人一刻不停,看也未看郑小燕,就一起离开了。
见许二树头也不回,郑小燕不由咬咬牙,上前将郑强子扶起,“哥,你没事吧!”
郑强子脸都肿成了猪头,但一双眼睛还厉着,“这该死的许二树,老子非要做他的大舅哥不可!”
说到这个,郑小燕就是一愁,“哥,这个样子,咱的计划还成吗?”
“咋不成了?”郑强子睨她,“他摸都摸了抱都抱了,不成也得成!待会儿回家你就照这样跟咱奶说,不用咱们出力,咱奶保准让你心想事成!”
想到自家奶那脾性,郑小燕不由得就是一笑,略厚的嘴唇撅起,“到时候,我肯定少不了哥的好处!”
郑强子嘿嘿一笑,扯动了嘴角的伤,他忙捂住,道:“指定的,可别忘了你哥哥我今儿挨的这顿打!”
许二树性子直,脑瓜子虽机灵,但到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当郑小燕兄妹俩吃饱了没事干,是以也没深想,也没当回事,跟许四金随便说了两句,两人就赶着马车径直回了村。
将马车放好,黑马牵上土坡,拴在后院棚子里跟黄牛做邻居,许二树垫吧了两碗灶屋里给他留着的晌饭,就搁后院里帮着他爷熏腊肉了。
他爷可说了,下晌回来帮着干活,到时候他分他点月钱呢!
许二树哪有不高兴的理?守着一堆火,架着柏树枝熏腊肉,有劲得很,哪里还记得要出去溜达混天混地?
旁边的老许头看着二孙子如今老实搁家不乱跑,是咧嘴笑得合不拢。
再看这几百斤的腊肉烘着,那大块小块的豆腐块搁在顶上竹簸箕里放着,一堆又一堆,多红火?
他心里就更是高兴,多亏了他家三花啊!
下晌,村人们临近下工,陈秀云正忙着每天如一的称重落账结工钱。
许三花晃悠了一圈没事干,就坐在旁边看着,至于黑妞,只要许三花不下土坡,她都自觉的找活干,一下午都在后院帮着老胡氏熏腊肉呢!
女娃们一个个的称着重量,比起昨天,好些人今儿都多舂了不少,看来是昨日那一出敲打,这些姑娘都引以为戒了。
但今日轮到薛红秀,只九斤,许三花微微挑了挑眉,陈秀云每天都跟她盘账,这么多天下来,好像今儿是薛红秀舂得最少的一天。
她不由多看了薛红秀两眼,她跟往日一样的内敛,似乎又多了丝什么,许三花一时说不上来。
后头的姑娘陆续称完重,开始排队结工钱,落到薛红秀时,她伸手接过四十五文铜钱,许三花刚想说什么。
“许二树!你给我出来!”
“许二树!快出来!别躲着!做了的事就得认!”
外头突然吵嚷起来,许三花眉头一皱,起了身,转身往院门口走,刚走过去,就见底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正从土坡下往上来,打头的已经走到了刘家院前。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田宽下意识的赶紧拿了棍子站到许三花身侧,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一群人。
听到动静的正准备收拾收拾下工的村人以及院内屋里舂调料的下人纷纷跑出来,都站到许三花的后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