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着也忙不迭点头:“娘说得对,快定下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慌得很。”别到时候弄不清的讨个糟心的货家来,以后的日子可烦心。
“行吧,等大哥这里妥了,就再找个日子,在年前就定下呗。”许三花点点头。
今儿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累得慌,吃好饭后,许三花洗吧洗吧就回屋睡去了。
隔壁徐家茅草屋搭得够,王婆子等人都搬了过去,这边松动了,就恢复了原来的样,许三花一个人盖着新做的棉被,暖和和的,几乎是沾枕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清早,冬阳就挣破了云雾探出了头,红光洒满大地万物,瞧着就心里欢喜。
许三花有心再磨炼磨炼许二树的性子,今儿没有再同以往一样的给他五百斤魔芋豆腐,只给了他两百斤,叫他还弄板车推,往大风集上去卖。
所以苦逼的许二树和许四金天没亮就用许二茂新做好的板车推着豆腐离开了。
至于自家要送去陈婆子摊上的两百斤豆腐,则是由田家有一大早赶着马车送去的,反正他也要在镇上看着铺子装潢。
村长一早就带着村人开始动工修整村里的大路,从村口开始,慢慢往土坡修整去。
今儿进村来拉魔芋豆腐的人马车不好进,也就只有步行走小路到土坡上来,许三花便叫田宽带着人帮着伙计往村口抬魔芋豆腐出去,毕竟五百斤呢,光靠伙计两个人,一趟一趟的忙活,得搬到啥时候。
等到五百斤魔芋豆腐都搬好了,伙计寻四又返了回来,跟许三花说道:“许姑娘,清早来前我们东家叫我给许姑娘你带个话来,说是金源牙行的小丁管事托了他带信,说是姑娘你托在他们牙行的宅子和铺子都租出去了,若姑娘得空就和银钱给你。”
许三花听得挑眉,“你家东家跟金源牙行的人很熟?”
寻四笑笑,“这不是熟不熟的事,不瞒姑娘说,我们东家娘子跟这小丁管事的娘子还是堂姐妹呢!”
怪道是呢,这金源牙行也是有意思,竟是私下里打听了她吗?
她颔首应道:“行,我晓得了,替我谢谢你家东家。”
村里的路填平填平碎石快得很,不过一个上午,就修整好了。
村长跟一众村人讲了给土坡上铺一条路出来,每人都有二十文的工钱,村人没有不乐意的,当下就动工开始挖起了路来。
这土坡好在不是直直陡陡往上的,挖上一条路去,也不是难事。
听说是土坡上老许家出钱修路了,土坡上几家都高兴得很,没在老许家做工的,当下也没事扛了家什就自发来帮忙,一时间,土坡上热闹得很。
而土坡对面的南山脚下,巧得很,竟也有一大帮子人在拓宽修整沿着小溪通往外头官道的那条小路。
那荒林子已经不再是荒林子了,从土坡上这个拔高的地势看去,直看见一片庭院深深,飞檐长廊,雕梁画栋,花园假山,亭台水榭,好一番美景,引人入胜。
看着那对面成片的宅院错落有致,许三花心里的火热又深了几许,再看孤山脚下的荒地也拾整的差不离了,她是个想做就要做的人,当即就拔腿往对面山脚跑去。
这次不比上次,宅院的两扇朱漆大门已经落成了,两柄手指粗的镶金铜环把着门,再不能像上回那样径直进了里头去。
好在许三花到时,正碰见上次那管事从旁边的角门出来,见了许三花,他倒是先笑了起来,“小丫头,来看宅子呀?瞧我说的没错吧?眼下宅子落成了,这才是瞧着好看呢!”
“是好看。”许三花笑着应和。
管事见她探头探脑往门里瞧,不由又笑道:“可惜眼下倒是不能叫你进去看的,你想瞧,就在外头看看吧!”宅子已经建成,老太爷已经看好了日子,就等这两日这路拓宽修整好了就从镇上搬来了,这个时候,闲杂人等可不是随便就能往里头去的了。
许三花晓得这样大户人家规矩多,她也不稀罕往里头去,在土坡上,她一眼就能将里头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好吗?
她摆摆手,冲管事笑问:“我不瞧,我就是来问问这宅子建好了,阳大匠是不是也走了?他就住府城吗?他家在府城哪里?”
管事听得纳罕,这小姑娘莫不是还真想请阳大匠来建房子?
他不由想笑,阳大匠可不是建普通房子的人,他建的那都至少是三进排开带至少带花园的大宅子,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天真。
他想着告诉也无妨,反正这姑娘也是请不到阳大匠的,且她只怕连府城往哪个方向去也不知道吧?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农家小姑娘。
当下便道:“阳大匠就住在府城,他家在城南东平坊,进了坊口那家挂着阳府的宅邸就是。”
许三花记下了,谢过管事之后,转身离开。
管事望着她踩在田埂上跑的飞快身影,摇头失笑。
许三花一路跑上了土坡,穿过茅草棚子,蹿进了后院。
后院宽敞,腊肉就搁在牛棚旁边的棚子里熏着,老胡氏和老许头还有钟氏一人守着一堆,周齐和许大劳以及刘大江砍回来的柏树丫堆满了后院的柴棚。
见许三花火急火燎的进来,老胡氏以为出了啥事,忙问:“三花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没啥事,我来看看豆腐块。”许三花摆摆手,就凑上去看顶上架着的竹篾箕上放着的豆腐块,成天火没停的这么几天下来,豆腐块已经熏得蜡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