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白地主是从哪里晓得除了山椒还要要用芥菜种子舂出调料来呢!反正隔日那一天听说他招去的一百来个村人就舂出了近千斤的的调料来,而后,昨日镇上的王记杂货铺就开始卖上了调料!”
“三花,你晓得吧,这王记杂货铺的王掌柜还是白地主儿媳的娘家表叔,他们是亲戚呢!”
“白河村如今这势头大得很,他们又晓得了你家调料的秘方,三花你可得心里有个数才行啊!”村长忧心忡忡,是真心实意的替老许家担着心呢。
许三花听着一百号人一天舂了近千斤,噗呲一声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家现下二十来个下人和四十个女娃舂调料,一天都要舂近一千斤呢!
村长见许三花听了不发愁,反倒还笑了,也是看不懂了,“你爷奶他们现下只怕也愁得慌呢,在你们家舂调料的其他两个村子的女娃,村里头不少人都往白河村去做工了的,都说得欢实,你赶紧家去吧!”
许三花忍住笑,叫村长别担心,她心里有数,就叫田家有赶着马车往村尾去。
如今村里一条道都修整好了,一路到了村尾,远远就看见一条还算宽的山道迂回了个弯儿的径直延伸到了土坡之上。
这下马车再不用在土坡下就要停下了,田家有是直接赶着马车走上了往土坡上去的新路。
土坡本就不陡峭,这开在土坡上的路迂回了个弯,马车走上去也不会多吃力。
很快,就经过许三平和吴家两家人,到了土坡顶上,刚走到刘家院子前,正好在院子里的六花就看见了马车,当下大喊起来:“三姐回来了三姐回来了!”
这一喊,老许家众人都听见了,当下全都丢下手里的事跑出来看。
老胡氏和老许头从后院跑出来,手里还拿着火钳呢,“三花啊!你可回来了!”
冷不丁这一走就是两天,老许家众人是担心得很,今日太阳不错,胡氏听着许三花回来了,也是走出屋来了,四个多月的肚子,老胡氏就怕她摔一跤,见她出来,赶忙扶了她就要让她回屋去。
许三花见着,便道:“奶,今日太阳大,总让娘搁屋里坐着也不行,晒晒太阳总是好的。”
老胡氏一听,倒是没有立马就让胡氏回屋去了,干脆让六花去端了个长凳来,叫胡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许三花跟着坐下伸伸脚,见许三花回来了,其他人放了心也就各自忙去了,老胡氏和老许头却凑了过来,搬了另一个长凳坐了,就跟许三花摆起了闲来。
“三花啊,你走了两天不晓得,对面白河村的白地主也开了个跟咱们一样的调料作坊,就在他们家的青砖大院里,专门拿了两个院子来给村人舂调料,势头足得很,且昨日镇上的王记杂货铺就开始卖调料了,比咱们的还便宜,我听你爹今早往镇上去了回来说,他们今儿的生意更好呢!”
“三花啊,你回镇子上可看到了?那跟咱家合作的傅老板可说什么没有?这会不会影响咱家的生意啊?”
这做生意的谁都怕别人抢了自己的生意,影响自己赚钱,也是人之常情。
许三花不得不宽慰她爷跟她奶,道:“不说别的,这镇上粮油铺就是五六家呢,有生意好的也有生意不好的,爱去哪家买是大家伙的自由,只要东西好,不怕没有回头客,白家做了调料就做了调料呗!他做他的,咱们做咱们的,各凭本事!”
老胡氏听着,倒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各凭本事,那白家分明就是学他们呢!“听说王记杂货铺的调料多的是,咱们就这么个镇子,两处地方都卖调料,咱家每天舂这么多,不会囤积在手里卖不掉吗?”
“不会卖不掉的,傅老板做得可不只是十里镇的生意,他要做的,是天下的生意,总而言之,咱们的调料只会越来越不够,不可能会囤在手里的。”这也是许三花的头一个底气,怀正商号,这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白地主要跟她抢生意,也就十里镇这一亩三分地,再大也就是淮安县了。
他没有那个能将生意做遍天下的能耐,这点,不是许三花看不起他才这么说的。
要说怀正商号会不会因为白家的调料便宜觉得更有利可图从而毁了他们之间的契约转而和白家合作?
嘿,怀正商号若没有辨别好坏的能力,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位了。
对于自己的东西,这点信心许三花还是有的。
家里如今这番模样都是得亏于许三花,这个孙女聪明,听她都这样说了,并不担心的样子,老胡氏和老许头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多想了。
就算他们发愁还能咋样?总不能打上门去叫人家不要学他们?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出来。
于是乎,这个事情暂时就这样放下了。
许家做工的村人们见许三花知道了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们也就安担了,反正只要主家不担心,他们也没啥可担心的,认真做自己的活就是了。
许三花早几天叫许二茂帮着做的一块木牌匾做好了,用推子推得很是光滑,许三花识字是识得不少,但要动笔写,就不行了,当下也不问田家有字写的好不好,直接就叫他上手题字。
田家有赶鸭子上架也没有拒绝的机会,只好拿了笔墨照许三花的吩咐在牌匾上落下许家食铺四个大字。
嗯,牌匾做好了,名字也写好了,简单的一块木匾挂在院子里晾干,天还早着,于是,许三花便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