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县里的寻四和府城的八桂又是赶在一起来拉了魔芋豆腐走,许三花便趁机叫他们带话回去给他们东家。
“如今魔芋粉所剩不多了,所以这定量就得减减,从下次开始,窦老板的五百斤就减为三百斤,曲老板的一千斤减为七百斤,麻烦二位小哥转告你们的东家一声,实在是供应不上了。”
寻四听着,不由有些失望,不免先替他们东家问道:“那啥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供货呢?”
“这就得等明年的魔芋球出来,到时候就可以大量出产,就不会供应不上了,不过在此之前,也要做好很快断货的心里准备,这魔芋豆腐大家伙都吃了一两个月了,本也该换换口味,免得大家伙都吃腻了,明年这魔芋豆腐大量出产就不好销了。”许三花道。
听罢,两个伙计都表示明白了,会将话转告给自家东家的,倒是八桂,也给许三花带了话来,“许姑娘,董姑娘托小的给你带句话,说叫你别忘了上元节之约呢。”
许三花一听,笑了笑,点头道:“行,麻烦小哥替我转告她,就说我记着呢!”
拉魔芋豆腐的走了,很快去镇上送货的田家有和田玉秋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红光满面的傅山。
“许姑娘,今儿腊月十五了,调料一个月一结账,今儿我就是来结账的。”
许三花一听,嘴角就是一咧,一个月了呀,该收获白花花的银子了!
银子呀银子,建大宅子!
傅山带来了管着账本的十里镇的二掌柜陈掌柜,许三花请了他们进堂屋坐着,陈秀云赶紧带着黑妞进来奉了糖水。
须臾,陈掌柜拿了账本出来,开始报起账来。
“冬月十五那天铺子开张,前送了五百斤调料,后当天下午又送了五百斤,而后三天一千斤,分别是冬月十八一千斤,冬月二十一一千斤,冬月二十四一千斤,到十天之后也就是冬月二十六开始送了五千斤,后这个月的腊月初七又是五千斤,到今儿腊月十五,一共就送了一万四千斤调料。”
陈掌柜说着,田家有也翻了自个的账本对着,待陈掌柜说完,许三花看了看田家有,田家有立马点头,“确是如此,一共是一万四千斤。”
陈掌柜便继续道:“一万四千斤盈利就是白银一万四千两,四六分账,许姑娘该得的就是八千四百两,抛除之前预先给过的五百两,还应给许姑娘七千九百两。”
说罢,田家有对了账,照样点了点头。
许三花听着,登时双眼就亮了亮,得咧!建宅子的银子有了!
账目对好,傅山当下就拿出随身带来的匣子,打开来,里头底下是一沓银票,上头还有银锭子以及铜钱。
“这里一共是七千两银票,七百两的银锭子,二百两的铜钱,许姑娘,你收好咧!”说罢,将匣子推到了许三花面前。
又是银票还有银锭子铜钱的,想得还真是周到,不愧是怀正商号,这样的生意做起来才是慰贴。
许三花笑了笑,直接将匣子盖了起来,“行的,这个月的账就结清了,辛苦傅老板了。”
一番寒暄,傅山也没有多留,年关他的事也多,要不是因为许三花不同,他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账目结清了,当下就告辞离去了。
许三花将人送到了院外,回到堂屋里,便叫陈秀云和袁氏都拿了账本来报账。
“姑娘,这一个月里,山椒粉一共舂了六千八百斤,共结银钱三十四两。”陈秀云先道。
待陈秀云说完,袁氏便接着道:“黄辣粉一共舂了七千两百斤。”
六千八百斤和七千两百斤,正好就是一万四千斤了。
这一个月所得的调料盈利八千四百两,抛除成本七十两银子,抛除买人九十七两,再加先前买人的十二两,抛除调料作坊的工钱三十四两,以及舂黄辣粉的人要给的月钱三两四钱,共还能余八千一百八十三两又六钱。
“行了,我晓得了,你们先出去忙吧。”
待陈秀云和袁氏走了,只留下田家有兄妹俩,先对起黄豆腐的账来。
知道姑娘要开始盘账,田家有兄妹是将所有管着的东西都带着的,便翻出另一个黄豆腐的账本来,一边道:“怀正商号那里从冬月十八开始送的黄豆腐,第一天是五百斤,而后十天一千斤,分别是八月二十八一千斤,腊月初九一千斤,一共就是三千五百斤,共结银钱一百二十二两五钱。”
田家有说完,田玉秋便取出一个系红绳的钱袋来,许三花瞥了一眼,见那钱袋上头绣了两个字,一个怀字,一个黄字,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田玉秋,还真是玲珑心。
“姑娘,这里就是怀正商号黄豆腐所得的银钱,一百二十二两五钱。”田玉秋说着将钱袋呈了过去。
许三花接过,照样没看,直接将钱袋子里的银钱倒在先才傅山给的匣子里,再将钱袋子还给田玉秋。
田家有便继续报账道:“然后就是县里的龚老板那里,这一个月下来再加上之前拿过的姑娘叫小的落的账,一共是七百斤,共结银钱二十八两。”
他说罢,田玉秋便将另一个系黑线上头绣了龚字和黄字的钱袋子拿出来递给许三花,“姑娘,这里是龚老板处结的银钱二十八两。”
许三花将钱倒进匣子,示意田家有继续。
“再就是自个铺子卖出的黄豆腐,冬月二十一开的铺子,到如今一共从家里拿去三百五十斤黄豆腐,一共卖得十九两三钱,二少爷在白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