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腊十腊月的,说这个死干啥!”老胡氏赶紧朝一边吐了几口,才看向许三花,道:“三花啊!刚才那人是谁啊?瞧着还不错,好像年纪有些大呀。”
“奶,你想啥呢!那是魏铁,你二孙子没跟你说吗,他开那铺子就是租的人家的铺子呢!”许三花瞪眼。
老胡氏一听,顿时失望,原来是那个魏铁啊。
她还想着这人长得糙,说不得三花喜欢这样的,还担心这人年纪瞧着有点大呢。
嗐!敢情是她多想了。
她摆摆手,起了身,准备继续去腌制豆腐块,这过年了,豆腐干每天都好卖着呢!
起身还没走呢,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只见刘氏的娘家二嫂白氏提着个篮子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婶儿!天大的喜事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又是刘氏的娘家二嫂,尽管上次依刘氏说的,她这个二嫂背地里挑唆是非,但人家笑笑眯眯的上门来,都是亲戚,也不能给人家拉脸子。
“原来是白家的啊!你咋来了?可是稀客稀客,这是来寻刘家的?”老胡氏站在原地没动,等白氏走进院里来。
老胡氏没拉脸子,许三花却沉了脸,她还真愁找个机会收拾收拾这个白氏,这巧,她自个找上门来了。
“许久没见,三花出落得是越来越好看了哟!”白氏看着许三花笑眯眯的说了句,这才看向老胡氏,道:“婶儿,我是受人之托,专程来找婶儿你说个事的!”
听着这话,老胡氏看着白氏臂弯里的篮子,眼皮跳了跳。
“婶儿,走走走,咱上堂屋里去坐着慢慢说吧!”白氏挽着老胡氏就走。
老胡氏想着心里的猜测,竟是也没有拒绝,当下带着白氏一起去了堂屋。
许三花挑了挑眉,看着白氏笑得跟个狗一样样儿的,手里又提着篮子,她的心里也是一跳,便好奇的跟了去。
堂屋里落座,白氏看着跟进来的许三花,动了动嘴皮子,不由跟老胡氏道:“婶儿,我要跟你说件大好事呢!是关于三花的,这三花搁这儿不太好,婶儿不如让三花先去别的地儿先玩玩?”
听白氏这么说,老胡氏心里的猜测就更明朗了,她心里本就记挂许三花的事,当下不由跟许三花道:“三花啊,你去帮着腌制豆腐吧!”
许三花看了看白氏,再看了看她家奶,转身往外走。
正当白氏松了一口气,就见许三花走到门槛处就靠着门框不动了。
“我就站这儿晒晒太阳。”
“婶儿,这……”白氏看向老胡氏。
老胡氏嗔怪的看了许三花一眼,有些无奈。
“咋的,我二哥他二舅娘这是要说我坏话不成?不兴我站着听?”许三花笑道。
“那咋可能呢!”白氏忙说了一句,看了看老胡氏,见她也不喊许三花出去了,倒是心下有些打鼓,许三花搁这儿站着,她有些不好说啊!
但转念一想,大家伙都说许三花凶的很,脾气也不好,都怕讨她做媳妇,许三花就是个嫁不出去的,有人来提亲她当是欢欣鼓舞的答应才是。
这般想着,白氏的心就定了定,也不管许三花了,看着老胡氏,缓缓说道:“婶儿,今儿我来是受人之托,专门来向你家三花提亲的!有人相中了三花,想讨了她做媳妇呢!”
老胡氏听白氏明明白白的说了,的确是为三花的亲事来的,心里当下就有些高兴,都说她家三花嫁不出去,这下子,可有人来提亲了!
看那些人还咋说。
“是哪家啊?”老胡氏不由好奇。
许三花也支了耳朵,想听听到底是哪家人这么想不开。
白氏也不卖关子,当下就笑笑呵呵的说起来,“这家啊,婶儿指定晓得的!就是对面白河村,我娘家村的!我那族叔白大年,婶儿晓得吧?他家儿媳妇柳家的,给她儿子保全相中了三花!想着我这沾亲带故的,再合适不过,所以特意请了我做中人,往这儿来向你家提亲呢!”
白氏说着,掀开了带来的篮子上头的红布,“这是我那启松嫂子精心准备的提亲礼,婶儿你瞧瞧,两坛程记酒铺的酒,八十文一坛的!还有两尺上好的绸布,两斤上好的松子糖,和两斤猪肉,专门往镇上方屠户肉摊上割的!他家的肉肥着咧!”
为了十两银子,白氏可谓是挖空了心思想着话儿说,打定主意咋着也要将这个亲事给订成喽!
见老胡氏听着她说看着篮子里,白氏嘴巴不停,又继续说道:“我那保全侄儿婶儿应该见过吧?年纪也和三花合适,那可是个聪明孩子,长得又俊,一表人才的,他们学堂的先生都夸他是个好苗子,将来一定的要考状元的!三花要是嫁给他,以后可就是状元夫人,享福得很!好些人可都想找了我启松嫂子想将自家闺女说给保全呢!可惜我启松嫂子就相中了三花,觉得三花聪明人也能干,和保全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老胡氏瞧着篮子里的提亲礼,耳朵里听着白氏叨叨叨不停地话,在一听到说是白河村的男方,她心里这热络劲就淡了。
那白地主偷学了他们家的手艺跟他们抢生意,她可不待见他,这白大年可是白地主顶实的堂兄弟,她可不乐意三花嫁去这个白大年家。
再说白氏吹嘘说那白保全又聪明又一表人才,还要考状元的,要不是老胡氏素来教养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她真想朝白氏啐一口了。
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