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主带着一众家丁追上来,就见许三花已经进了东跨院,直奔屋里去,不由气得心肝颤,这个许三花,还真是不将他白家放在眼里呀!
郑小燕还在飞快思索着该咋应对,抬眼就见许三花已经大步进了屋来,顿时就几不可察的打了个摆子。
“许三花,你这是干啥咧?”她勉强挂住脸上的表情不崩,镇定道。
再弄下去天都要黑了,许三花可不跟她废话,直接开骂,“你是脑子被屎糊了还是被门夹了?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盯着我爹的行踪做啥?咋地?是对我辞了你的活计怀恨在心,还是破坏了你想缠上我二哥的心思所以恨我入骨?又或者我们家没看上你偏偏定下了薛红秀你心里不平衡所以脑子也扭曲了呀?有啥事冲我来,咋地?你这么没出息,光晓得欺软怕硬咧?”
说着,上手就直接揪了郑小燕的领子左右开弓,猛扇了她好几个巴掌。
“今儿我且告诉你,这事儿还没完咧,我先给你记在账上,下回还敢不安分招惹我们家不论谁,那时候,你的下场指定会很惨!咋得,你以为你做了白家的姨娘我就收拾不了你,我要弄死你你就是到了官家后院,我也照样弄死你!”最后一句话,许三花是扯了郑小燕凑近她的耳朵说的,只有郑小燕一个人能听见。
说着,许三花放开了郑小燕,拍了拍被她揪得皱巴巴的前领,看着被她扇得红肿的一张脸,咧嘴一笑,“你哥我给你带来了,我断了他一条腿,叫大夫给他包扎包扎,以后当个跛子,也当长长记性了,要有下回,我就断他三条腿!”
说罢,许三花转身往外走,田家有自然解了郑强子的绑将人给丢进了屋子,兄妹两个一人趴在地上,一个浑身发软倒在榻上,对视一眼,各自眼中的惊骇不定自不消说。
许三花出了跨院,便见白地主黑着一张脸站在院门口,不由冲他一笑,“瞧瞧,报官麻烦吧,我自个解决,多快,前后不过一刻钟,白老爷你早点不拦我,现下我更快咧!”
说着,抬脚继续往前,经过白地主身旁时,又顿住,侧头看向他,“对了,听说白地主家库房里堆了不少舂好的调料卖不出去,看在我今儿踹垮了你家大门的份上,要不然这些调料就比你的成本高一层转手卖给我,也不至于血本无归,你说咋样?虽说这些调料次了点就次了点,但我拿回去处理处理,总归也能卖出去的,不用担心我折本啊!”
白地主:“……!”
他重重一甩袖,冷哼一声:“大门在出门左拐,你麻溜的自便,恕白某人不送!”
“行吧行吧,本来想着我踹垮了你家大门,新年新岁的对你家不太吉利,想给你点补偿呢,既然白老爷不需要,且当我自作多情了,那我就告辞啰,白老爷不用送啊!对了,郑姨娘的哥哥抢了我爹几两银子,这银子也不用还吧,就当赔白老爷你家的大门了!”许三花惋惜的摇摇头,说罢提脚大步往外去。
孙泼皮几个看着,那是大写的佩服,不由都忍不住偷笑。
白地主脸上青筋凸起,气得不行,待许三花一行走远,他大步进了东跨院,也不管这是不是儿子姨娘的屋子了,直接冲进了屋,等着郑小燕,怒不可遏道:“来人啊!将郑姨娘给我绑起来,家法伺候!”
他奈何不了许三花,还收拾不了一个姨娘?!
都是这个贱人,害得他白家今儿如此丢脸,这口气,他非出了不可!
郑小燕还没从许三花带给她的惊惧中回过神,她没想到许三花如此厉害,特别是刚才那贴着她耳朵说的那句话,语气嗜血而可怖,令她深深的感到了恐慌。
直到被两个婆子加起来拖下榻,她才回过神来,忙顾及眼前安危来,“老爷饶命啊!老爷!我是二爷的人,您不能打我!”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提起这个,白地主就想起那个不成器的非得要将这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纳回家,当下更气,“打!给我重重的打!”
于是,不管郑小燕如何求饶,依旧被人拖了出去,就在院子里被按着打起了板子来。
屋子里趴着的郑强子吓得直抖,哪里见过这动不动就打人板子的章法?也顾不得被打的就是自个妹妹了,赶紧逮了机会就偷偷溜了,生怕白地主转头就找他的麻烦。
索性大门被许三花踹垮了,他溜出去倒极容易。
震天响的惨叫不用出门就坐在屋子里就能听得清清楚楚,抑郁了好些天连年都没有心思过好的罗氏听着这惨叫声,瞬间开怀,自胸腔里控制不住的散发出快意来。
小妾就小妾,终究当不得事。
她冷笑一声,随即吩咐刘妈妈,“让厨房给我熬上一盅甜汤来。”
一见二奶奶终于要主动吃东西了,刘妈妈心里也是高兴得很,赶紧就去了。
等白景松傍晚从外头回来,径直去郑小燕屋里想要温存一二,便见自个的新宠被打的血糊糊的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也没个人伺候,当下发了大怒,最后得知是他爹行得家法,他也无法,只得喊人赶快去请大夫,又亲自掌掴了伺候不尽心的丫鬟再命她们好好伺候。
大夫请来一把脉,竟说郑小燕已经有半个月身孕了,可惜这么一打,孩子已经小产了,登时白景松差点站不住,心里又惊又怒,当下就去找了他爹质问。
父子俩大吵了一架回来。
一通忙活,已是晚上,郑小燕喝了药也转醒了,得知自己怀了孩子可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