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氏一进屋就道。
许三茂起早就蹿了一裤裆的稀,刘氏压根就不想给他弄,又怕被婆婆给看到,所以一直关着门就当还没起,等何氏送了早饭来,她就将就吃了,也就没往饭厅去。
一听这话,她愣了愣,看时间也不早了,不由道:“娘你从饭厅来的?四树可在?”
老姜氏听得一愣,不明白这跟四树扯上啥关系了,“四树不在饭厅,说是起早就已经往淮水河滩去了呀,我问你水仙呢,你说四树干啥?”
往淮水河去了已经?
刘氏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莫不是水仙这丫头片子办事不行,躲在屋里睡着了根本就没照她说的做吧?
她本是告诉水仙,让她先躲在屋里去,等今儿天一亮,就脱了衣服躺到四树旁边去,到时候四树一叫开,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一个床睡着的,就咬死了昨晚就是四树抱着睡的,要四树负责就行。
只要一成,自然有巴不得女儿孙女嫁进来的她娘和二嫂一闹,他们家不同意也得同意,毕竟是亲戚呐,还真能闹僵了?
这可跟上回二树那不同,这一张床上躺过啊,还有赖的?
可没曾想这丫头竟然睡死了,连人家四树起床走了都还没起来?
她心里惊怪的,便道:“娘你别急,我去找找看。”
老姜氏赶紧点头,“行,你跟我一起找找去。”
说着跟着刘氏往外头去,鼻子不由耸了耸,嘴里纳罕,“这咋这么臭咧。”
刘氏想着里间床上被她堵着嘴巴绑着手的许三茂,摆摆手,“哪里臭?娘你闻岔了吧,快走吧!”
刘氏拉着老姜氏直奔许四树屋里去。
这宅子大,下人少,未免有看不过来的,许三花都是叫大家出门自个锁好自个屋,免得丢了啥东西的找起来麻烦。
许四树是个攒财的,这月钱红封啥的都是好好的攒着,就藏在屋里,这出了门,当然要听三姐的,把门锁好咯。
刘氏一见门上的锁,就是一拍手,哎呀,敢情是给锁屋里了,难怪没见人呢。
便赶紧拍起门来,“水仙!水仙,你在里头没!”
正好田宽带着下人们四下找人呢,见这动静,觉得不对,便赶紧使人去饭厅禀报。
很快,老胡氏等人就过来了,见刘氏拍着四树的门喊水仙,这眼皮子就直跳。
“刘家的!你这是干啥咧!”
“哎哟!”刘氏被突然一声吓了个激灵,回头一见大家都来了,便不由嘿嘿一笑,道:“我喊水仙呢,水仙被四树锁屋里了。”
周氏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几步冲上来,“三弟妹,你这胡说啥咧!”
老胡氏也是耳朵直嗡嗡,“刘家的,你说啥屁话呢,大早上的你没睡醒不成!”
刘氏见自己拍了这么久的门里头也没人应,也是急得不行,当下道:“二嫂,你快拿了钥匙来开门呀,水仙在里头呢,我喊了这么久也没应,别是出啥事了呀!”
周氏听得火气直往上窜,“娘,你听三弟妹说啥咧这是,四树一早就往淮水河去了,水仙咋可能会在四树屋里?这传出去四树还要不要做人呐!”
老胡氏听着,也是火气得很,当下吩咐跟着田宽找人的齐氏何氏几个,“三太太脑子糊涂了,你们快将三太太扶回她屋里去。”
齐氏何氏一听,赶紧应声就要过来。
反应过来的老姜氏便赶紧道:“你们这是干啥?想杀人灭口呢,我家水仙就在四树屋里,你们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要不然我就喊你们村长来了!”
“啥?水仙在四树屋里?!”才睡醒的白氏一走到这里,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一脸激动,双眼发亮,“水仙在四树屋里,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啊!不敢开门,这是做贼心虚呢!话说我家水仙好好的的在你家做客,咋就被四树弄进他屋里去了?这事你们家可得给我个交代,要不然,我可不依!”
老姜氏一听,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这事指定要给个交代的,要不然今儿没完!”
心里却在想还是闺女厉害啊,一出马就直接将这事给按定了,只要今儿水仙从四树屋里找出来,那这事他们咋着也得给它弄成了,这门亲,结定了!
刘氏听着自家老娘和二嫂的话,心里也是舒服得紧,没曾想水仙好巧不巧被四树锁屋里了,这样一来,只要开门一进去,不管水仙在没在四树床上,今儿这事都能成!
老胡氏和周氏却是脸色难看得紧,见他们这么笃定,他们猜着莫不然真是刘氏做了内应,昨晚偷偷将水仙给藏进四树屋里去了?
四树这小子可还是个毛孩子,啥都不懂的,可别中了招啊?
这么一想,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一时间,这门开不开,也是个大问题。
老许头和许大茂许二茂也是愁眉不展,想着这天天的都是些啥事啊!
一旁的许三花笑了笑,开口道:“既然他们都说刘水仙在四树屋里,二婶,去将钥匙拿来开了就见分晓。”
周氏听三花开口了,心里好像吃了颗定心丸,稍微镇定了下来,忙回屋去嘛西厢房这钥匙来。
很快钥匙拿来,周氏上去开门。
门一开,老姜氏和白氏以及刘氏就直接搡开了周氏领先冲进了屋里去。
周氏被搡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幸好被许三花扶了一把,稳住了去。
跟着进去,就见三人正翻箱倒柜到处找人,这火气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