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姑娘您瞧,奴婢被砸到了头顶,有头发挡住,且还看不出来,可是红玉这脸,可就毁了呀。”
红玉见阻止不住,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请姑娘做主。”
路娘瞧着许三花头上都沁了汗,见院里就有一口井,进院子的对角就是小厨房,便低声吩咐春华秋实四人道:“春华秋实你们去烧水,吟风弄月进正厢将行李规整妥当,准备衣物等着伺候主子洗澡。”
四人应声,立时就各自去了。
许三花顾不上这点,惊得眉头都拧成了麻花,不由问道:“那五花呢,五花脸上的伤又是咋回事?”
秋菊当时被砸晕了,这事也是听后头红玉说的。
是以许三花一问,答话的就是红玉,“是大黄,当时五小姐先后砸了奴婢跟秋菊,就要砸锁,大黄突然就从外头冲了进来,直接扑倒了五小姐,对着五小姐又抓又挠的,当时大黄气场太足,大老爷他们阻止都不敢近前,还是成一随后赶来,制止住了大黄,可五小姐的脸也被抓烂了。”
许三花听得嘴角直抽,只觉脑仁疼,这都是些啥玩意?
她不过就是走了一个月,竟就折腾出这么些玩意儿?
“好好的,五花拿我的首饰干啥?”
红玉和秋菊对视一眼,却是不多说了,只齐齐告罪道:“姑娘让奴婢们守着院子,可眼睁睁看着五小姐拿走了姑娘的首饰,是奴婢们守护不周,还请姑娘责罚。”
见状,许三花只觉后背热烘烘的一阵,一股子烦躁腾腾腾往上冒,整得浑身不得劲,眼下也顾不得细问,只摆摆手道:“行了,这事我晓得了,你们先下去吧。”
说罢,便带着路娘往正厢去。
“东厢住了红玉几个,春华几个就住西厢,这右耳厢做了库房,路娘你就住左耳厢吧。”
路娘也不多问,只道:“就住在主子隔壁,方便,老奴已经让春华秋实去烧水了,主子先洗澡,别的,等会再说吧。”
许三花点点头,大步迈进了正厢。
屋里吟风跟弄月已经将行李正整理妥当,许三花看着那放进立柜里以及挂在床角衣架上满满都是的衣裳,不由道:“这么多的衣裳,我哪里穿得过来?”
这些都是路娘替她准备的夏裳,随行跟着马车一起拉回来的,除了这几箱笼的夏裳,还有不少狐裘貂皮,以及上好的布匹,全都是好东西。
另外还有不少的首饰,总之,是啥都有准备,还都是在她嫁妆之外的。
“哪里多?夏时衣裳一天换两身的都是常事,这些都算少的,主子穿过一次两次的不穿的,赏给底下人就是,也算不着浪费。”路娘一脸平静道。
夏日衣裳薄,这些不占地方,看着多其实少,等到了秋衣冬裳,那一套一套的,披风斗篷大氅,那才算是真正的多。
许三花听着,不由感叹何为财大气粗,这就是财大气粗啊,想着路娘交给她的那个箱子,说是嫁妆之外另给每任宗主备的继任礼,里头可全都是银票和金锭子。
所以,她不缺钱使。
以前没得打扮,现在有这个机会,有人操持,打扮得美美的,有何不可?
许三花咧嘴笑了笑,抬起两臂,自有吟风弄月二人上前来帮着宽衣。
屏风后头的浴桶里也准备好了温水,许三花穿着里衣,进了浴桶,由吟风弄月二人帮着洗头,在路上就是这般,是以许三花已经习惯了,反正大家都是女的,没啥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
许三花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位置上两个小笼包,再瞄了瞄往前倾着替她搓着手臂的弄月那高耸的胸脯。
咳咳,看自己的就够了,用得着看她这两个?
许是上辈子离开这里之后,都是跟姜断这些大男人混在一起,为了方便,且也没人教她咋打扮,所以向来跟男人一样的打扮惯了,在这方面,许三花大大咧咧的,还真没啥不好意思的。
洗了澡,浑身舒爽,许三花穿上干净的里衣走出屏风,吟风弄月二人就立马拿了外衣上来帮着穿,并帮着绞干头发,挽上一个漂亮的发髻来,插上一支简单又不失大气的簪子。
早先抱了五花回她房间的黑妞力气大,进来帮着将洗澡水都给抬了出去倒了。
外头也换洗了一番的路娘带着春华秋实进来,后头还跟着送饭菜来的姜氏何氏。
见了许三花,两人自是眼中激动,麻溜的将饭菜摆到圆桌上,“姑娘,都是做的你素来喜欢吃的菜,姑娘您瞧瞧,可还要啥想吃的没备上的,我们这就再去准备。”
“辛苦了。”这个天儿大中午的在厨房做饭,实是不容易,且除了她这里,还有那么多护卫的饭菜,许三花点点头,走过去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菜色,笑道:“够了够了,都是我喜欢的,你们先下去忙吧。”
“好的,姑娘。”姜氏何氏应声,转身退了出去。
许三花便喊路娘他们都坐下来一起吃。
黑妞早就饿了,点点头就要坐下。
路娘站着不动,“无规矩不成方圆,在路上是为了方便,与主子同桌也就罢了,到了家里,该有的规矩不能坏,奴才岂能同主子同桌?老奴跟春华他们的饭菜都送来了,主子先吃,老奴待会儿跟他们一起吃就是。”
刚要挨上凳子的黑妞赶紧直起了身,麻溜的退开了桌子,垂首站在一边去了,妈呀,这个嬷嬷比牙行教她规矩的窦嬷嬷还要威严,她看着就怵。
许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