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带着人匆匆赶到梨园春,从大门闯入,直奔二楼而去。
小红月的一场大戏刚唱完,现下是别的戏折子在上演,众人虽也听得尽兴,却不像刚才那般入神。
是以,曹真带着人一进门众人就被惊扰到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不是青河帮的帮主吗?他也来听戏?”
“江湖草莽会听什么戏?再说了,谁听戏带这么多人呢,我瞧着倒像是要打架斗殴呢!”
“嗯?难不成红河帮的曹复在楼上听戏?”
“不会吧?月前两个帮派血拼了一场,红河帮可是损失惨重,短时间也不敢惹青河帮吧!”
“那是怎么回事?”
“别急,咱们看看就晓得了。”
曹真带着人直奔梅园,到了雅间前,一脚踢开了房门。
雅间里正磕着瓜子的许三花被这突然的嘭的一声踹门声给吓了一跳,手里的瓜子都差点抖掉了。
抬眼见门口站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吓得往贺璋身后缩了缩,“相公,这人是谁呀?想干啥咧?”
曹真踢开门,一眼看到里头坐着的许三花,只觉气血都要冲到脑门上了,他是个莽夫,顾不得其他,当下提刀进去,在桌上狠狠一砍,直接将圆桌砍成了两半。
“你说!把我妹夫弄哪儿去了!”
桌子被砍成两半,贺璋反应迅速,赶紧揽着许三花后退数步。
建西春华也立马防备的挡在两人身前,警惕的看着曹真。
“你是什么人?无故闯进在下的雅间内要干什么?!”贺璋沉声道。
这一个个的都在演呢!
曹真气得牙痒痒,怒火中烧,瞪着许三花道:“少跟老子装蒜!就在一刻钟前!我妹夫被你抓走了!你赶紧把他交出来!”
“这话真是好没道理,我夫妻二人从巳时初来,一直就在这梅园里不曾出去过,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你妹夫又是谁?怕是弄错人了吧?”贺璋脸色有被人冒犯到的不满,语气尚也在发怒的边缘。
“我没有弄错!你赶紧把人交出来!别再跟我演戏了!要不然老子可不跟你们客气了!”曹真吼道。
见不是群殴打架,二楼其他人都好奇的张望着里面,楼下大堂也有人往上头来看热闹。
对两人的对话也是好奇不已。
这曹帮主他们都认识,他嘴里的妹夫他们也知道,就是江家的家主江远鹤嘛。
这雅间里的年轻夫妻是哪家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不过最近江家和青河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那位江老太太带着人往毕家去找她孙女,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让青河帮的帮众上门去抢人。
结果不用说了,被官府以恶匪的罪名给镇压了,那十来个青河帮帮众现下还在府衙大牢关着呢!
听说江老太太怕受刑责,眼下也装着病呢。
可这好好的,怎么曹帮主又无故对着年轻夫妻来要人,还是要他妹夫?
这曹家人都有失心疯和妄症的家族病史吧?
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江老太太非说毕家老夫人的外孙媳妇掳了她孙女,这曹帮主也非说这两个年轻夫妻抓了他妹夫?
不过也是奇事啊,那位江家小姐听说已经不见了几天了,官府找了江家找,江家找了青河帮找,都把他们江州府翻过来了也没找着人。
这人到底哪去了也真是个迷。
眼下江家老爷江远鹤也不见了?
真是怪哉,怪哉。
眼见着曹真手里的刀举了起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立马动手了,贺璋不疾不徐朝外头道:“我们夫妻二人有没有离开过这间梅园,相信梨园春的管事和伙计这些来来往往的最清楚了,不妨让他们说说。”
众人一听,忙都看向梨园春的管事和几个伙计。
这几人要么就是确实没看见梅园里有人出来过,要么就是知道且看见过许三花被掳走呢,但他们哪里敢说这个?
自然是都摇头了。
贺璋便当下道:“凡事都要讲证据,阁下不讲证据胡乱攀污于我夫妻,且惊扰我夫妻二人看戏的雅兴,这事,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说着,吩咐建西道:“有人对我夫妻二人拔刀相向,十分粗鲁,去报官!”
建西应声,立马就要往门外去。
可曹真正在觉着被耍弄的气头上,根本不让人踏出这里半步,见建西要出去,当下就挥了刀过去。
见势,建西自然要挡,于是乎,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其他青河帮人见帮主恐要吃亏,忙都冲上来加入了打斗中。
早有好事者偷偷叫人去报了官。
因此,不过一会儿,就有官差赶到了。
“何人在此闹事!”
建西偏头躲过曹真砍过来的一刀,冲门外道:“我家主子乃毕家表少爷!同我家少夫人好好的在此听戏呢,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进来就拔刀动手,诸位官爷来得正好,快些帮忙拿下这些恶贼!”
那捕头闻言,大手一挥,“拿下!”
话落,一群官差就冲了进来,将青河帮帮众齐齐制服。
曹真见官差来了,也是黑了脸,却并不敢正面同官府中人动手,只看着那捕头道:“这是江湖中的事,你们官府管不着!”
捕头乃是常知府心腹,也是早就看青河帮人不顺眼,逮了把柄,岂会就这么放过?
因此正色道:“毕府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府邸,怎么到曹帮主嘴里就变成江湖地方了?曹帮主带人对官家子弟和官眷动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