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青刚落在地上,打算将人放下,但小团子扭动着身体不肯下,啊啊啊,示意她还要飞飞。
暗卫青:“……”
于是,只好带着小主子飞过去,掠过来。
满天都能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咯。
又听说小团子趁势爬出去躲起来的许三花和贺璋正要一起找人,抬头一看,就见那粉团子正被暗卫青带着飞来飞去,那速度,快的就跟眨眼似的。
“……”
“这丫头,是管不住了。”许三花不由得扶额。
贺璋轻轻笑了笑,“要不然趁还没开始,我们换一下?秉文跟你打老虎,蓁蓁就同我念书?”
许三花果断摇了摇头,开玩笑,女儿有神力,儿子可没有,哪能跟她打老虎呢?
不过这妮子太能折腾了,她得给她多安排些人才是。
还有弟弟,弟弟要保护姐姐,光读书也不成,得学武功啊,要不然可跟不上姐姐,说不得还得被姐姐欺负。
当了娘,实在是操不完的心。
许三花轻轻叹了叹,晚间里就找到了路娘,“宗里有没有十二三岁大的小子姑娘的,会武功的?若是有,帮我调些过来。”
路娘没经历过许三花小时候,但她同许三花的太祖母一起长大,后头又跟在许三花的外祖母身边时候,然后又看着许三花的母亲长大,他们,可都没有如今这小主子这么能折腾的。
别说她才九个月呢,再大点,可怎么得了。
听许三花这话,她也是不由笑了笑,点头道:“自然有的,主子吩咐,老奴这就传信回宗里,让他们挑些合适的人送来。”
许三花点点头,看着路娘鬓角的白发,但依旧精神奕奕的面庞,眉心微动,好奇的问道:“路娘,你今年有七十几岁了吧?”
路娘笑笑,“是啊,老奴今年七十有五了。”
七十五了,还真是高寿,牛胡子太公也高寿,七十四没的,但他上了六十五之后,就走路战战巍巍,多走个两不就喘得不行,可没有路娘这么精神。
便是贺璋的外祖母,六十八大寿那回他们去时,她见着她也是不比路娘精神的。
云氏宗里的主子都不长寿,倒是其他人,都高寿,比如退下来的这三个宗老。
许三花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少岁,但她想着已经快六十的爷奶,默默抿了抿嘴,心里祈祷他们也能长寿。
成了家,当了娘,这心里总是会有些软,且最近不知怎么了,她总有些悲春秋的意味。
许是天气越来越热了。
端午节很快到了,许三花安排人给各处都送去了端午礼,然后亲自带着端午礼往对面娘家去。
七花一见侄女侄儿来了,高兴得带着他们一起在屋子一角去玩。
“这冰尽够用了,咋的又送这么多冰过来?”老胡氏见了许三花,少不得要说两句。
许三花就道:“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热,晚上也不见得凉快,屋子里冰盆多放两个,晚上也备着,免得闷出暑热来了就不好了,冰值几个钱?还是身体重要。”
今年才端午的天,都抵得上往年的伏天热了,这人要是中了暑热,可是不得了的。
老胡氏听着,晓得孙女是关心他们的身体,便点点头,不说什么了。
没得说,今年的梁州府还真是比往年热出不少,过了端午,就更是热了,村里人那是人手一把蒲扇,白日里几乎不往外走动,便是村中央往年躲荫最好使的老槐树底下,今年似乎也不管用了。
作坊里的工人们,忙着做活,自是没功夫扇扇的,许三花去看了两次,见个个满头大汗的,便使了银子,让人去多买了些冰回来,给作坊里也用上。
但不知是因为今年太热还是什么的缘故,梁州府内的官有冰窖的冰很快就供不上了,听说有钱人家自个有冰窖的都使银子买了不少。
这一下子,冰就不够用了。
没办法,许三花思索之后,就提早给作坊放了农忙假,一直放到八月十五再说。
只留下几十个人,保持凉皮米豆腐绿豆腐这些要供的上,还有做油辣子和黄辣酱这些。
人少了,用得冰就少了些,且许三花让他们早间早点来上工,中午到午后最热的这段就在作坊里打地铺休息,到下午不那么热了才干活,晚间天黑了再下工就是。
所以,留下来的都是本村人,天黑了回家也近些。
到了六月里,天就更是热了,难以忍耐的燥热,特别是中午,那地面的温度可能放上一块肉去都能立马烤熟了。
村里的大黄狗在树荫底下不停的吐着舌头,连树上的蝉都叫得比往年欢实。
小胖墩七花怕热得不行,那是猫在放着冰盆的屋里就不肯往外走了。
胡氏也乐的她不往外头疯跑去,能留在家里,免得晒黑了。
待得无聊,七花便拉了秦玉一起翻绳玩,她手小,还翻得不好,但也玩得不知疲倦。
奶奶说了,翻绳要下雨,她多翻翻,指定明儿就下雨了,下雨了就不会这么热了。
天不热,娘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在小孩子眼里的难受,就是现下胡氏吃什么吐什么,七花以为她娘是热的。
事实上,胡氏上个月没来月事,悄悄喊了洪大夫来把脉,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怀孕没有三个月不可对外说,再加上胡氏已经三十六岁了,算是年纪大的孕妇,该注意的就都得注意。
老胡氏每天心惊胆跳的,比以往胡氏怀孕的那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