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花只有一个想法,这人真聒噪,烦人!
于是乎,出手就是一拳,直接将人打飞!
周员外腾空在空中,嘴里的话音还没完呢,就变成了一声带着颤的惊叫声,然后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身体还震得往上弹了两弹,这下子,是绝壁的爬不起来了。
这头,团团圆圆也将小胖子揍得哎哟呻吟,趴在地上抱头痛哭,嘴里也是连连求饶,“我打不过你们!不玩了不玩了!我不抓你们了!”
周太太看看抱头痛哭的儿子,嗯,应该没什么大碍。
再看一动不动的丈夫,嘴里都吐血了,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趴在丈夫的身上一边甩帕子,一边又擦着眼泪哀嚎起来:“欺负死人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咯!知府大人的儿子儿媳孙子仗势欺人咯!快来人呀!都来看啊!打死人了呀!”
周员外将黑的说成白的,这周太太更是不遑多让啊!
难怪是两口子呢!
贺淑璃看着周太太那泼妇骂街的样儿,忍不住乐了起来,“要不是我从头看到尾的,换做刚刚才经过的,还真要以为她说得都是真的了呢!这劲儿,不去当唱戏的,真是埋没了她的天赋啊!”
这话一落,旁观的百姓们也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
今儿这热闹,还真是好看啊!
谁能想到,在李桥镇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的周家夫妇,连周少爷都没少欺负百姓的,有一天也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呢!
真是风水轮流转,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啊!
这时候,有秩序的人群里,突然有一行人从后头挤进来,到了最前边,见正中的位置,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抱头痛哭,哭的好不伤心。
不远处,一个妇人守着地上一动不动嘴边地上都有血迹的的男人哭的肝肠寸断。
而他们周围,一群穿着同样衣服一看就是家丁的人也都是个个脸上带伤的瑟缩在一起,神情惧怕。
好一副被人欺凌又无法反抗的场面,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啊!
而一看就是罪魁祸首的这面,一群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连前头两个孩子都是捂嘴在笑,真是好没同情心。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可恶的人。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新帝即位八年,得三朝元老的帝师辅佐,海晏河清,天下一派安宁,百姓安居乐业,鳏寡孤独皆有所依。
谢某却是没想到,在官声极好一心为民的贺知府辖内的李桥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往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行七八人,为首一个一身锦袍,方正脸,八字胡,通身气派十足,身侧还跟了个**岁的男孩,两人如出一辙的方正脸,浓眉大眼睛,一看就是父子。
而身后统一服饰的几个大汉手拿佩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行人,只怕也不是普通人啊。
他们这李桥镇今儿热闹啊,竟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许三花瞥了那自称谢某的八字胡男人,他正看着他们,所以,这话是冲他们说的?
她扭头看贺璋,这人是谁?认识不认识?
贺璋抿唇,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就不用理会,刚刚才来的,没弄清事情原委,把周太太的哀嚎自以为真了也是正常。
阿璃刚才不也说这周太太有唱戏的天赋嘛。
贺淑璃见她不过是说笑一句,竟然还真有刚刚经过的人凑了进来,将周太太的话当了真,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行人挤进来的位置正好就在周太太的侧边,她余光一扫到这人只怕也是有来头的,眼珠子一转,哭的就更伤心了。
“我可怜的相公啊!你不过就是见他们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儿媳,起了巴结之心,想要请他们一家到府里做客,哪曾想他们这么不近人情啊!”
“看不起咱们小门小户就罢了,怎么还一言不合的就动手打人呢!”
“相公,你说句话啊!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谢庭渝一听,眉头更是拧成了麻绳一般。
须臾,他提步朝周太太走过去,“这位太太,你说知府大人的儿子儿媳?可知是哪个知府?”
周太太一听他上来就问是哪个知府,心里有些打鼓,却想着这人万一比知府来头还大呢,说不定就能帮着他们了。
便赶紧道:“自然是咱们梁州府的知府大人。”
梁州府的知府大人?那不就是他先说的贺知府?
谢庭渝一惊,再扭头看向这边的贺璋和许三花,顿时就满脸汗颜。
“你确定你说的是事实?真是他们一言不合就打人?”他不由问周太太道。
周太太心里一咯噔,“自然是真的,我可没说假话,你看我相公,都被打得出血了呀!”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看不下去了,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拆起她的台来,话接得密,让人想插嘴都插不进来。
要问他们怎么不怕周家了?
废话,这贺知府的儿子儿媳都在这里,周家这般做派,只要贺知府一出手,周家的靠山县尉还不夹起尾巴做人?
没了靠山,周家就是一个普通商户,他们才不怕周家报复呢!
这又来一个厉害的,当然要可劲控诉周家的恶毒了,要是能将周家彻底拉下马,对他们就更是大快人心的事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