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书与严城对立而坐,宋文书亲自沏了一壶茶,繁复的工序完了之后,亲自给严城奉上。
“年轻人,还有如此耐心,不错不错。”严城喝了一口茶,“说吧,想知道什么?”
“严爷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想问什么?”宋文书眼神清亮,看着严城。
“我与苏瑶的爷爷苏白是挚交,我不会害她,这个你可以放心。”
“这个是自然。”
“你想知道我与严松是什么关系?”
“严爷爷来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严府,想必跟严府的关系不一般吧。”
严城将喝完的茶杯放了下来,宋文书立马给续上了。
严城拿起茶杯,并没有立马喝,悬在空中顿了顿。
“严松,是我堂弟。我母亲走得早,他母亲对我照顾有加,这份恩情自然是不会忘的,二十年前,他生了场重病,需要一味奇药,我便去西南药王谷替他寻药,再后来他官首辅,我与苏白结识后,更喜欢药王谷的生活,便离了京。很多年都未曾回来过了。”
“那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呢?”宋文书脸上波澜不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问道。
“没想到你这年轻人,实力倒有几分,竟然都查到了四年前的事了。”
严城放下了茶杯,郑重地看着宋文书。
宋文书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严爷爷,今日就是聊聊家常,不用这么严肃。”
严城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四年前,他来药王谷找我,想要求药,不过是毒药,这个东西我不碰,苏白有认识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了,是独山居的老头。当时也是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他。如果我知道他求这个是用来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
“害得是何人?”
“当年在朝堂弹劾了他的人,是位清廉的官员,他不满意,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名义来西南看我,实则找到了联系独山居的方法。”
“那独山居为何也会沉寂四年?”
“当年那位官员中的毒表面看来是生病的样子,实则死后是能检查出异样的,当时他儿子告御状,验了尸,严松怕独山居行迹败落跟自己惹上关系,便主动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隐退了。”
“就这么一件事?”
“据我了解的就是这样。”
宋文书若有其事地沉思着,左手大拇指摩挲着右手大拇指。
若只是毒死了一位官员,为何这么大费周章,莫非,那位官员声名显赫?
“那严爷爷知道毒死的官员是谁吗?四年前的文书好像没有写有哪位官员是被毒死的。”
“这些事肯定都是朝廷遮盖了,不然人人自危,引起慌乱。”
“所以当年严松要亲自去,那得有多恨。”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宋文书沉默不语。内阁首辅,现在一家独大,没人敢与之叫板,连皇帝都礼让三分。所以四年前肯定是解决掉了他的心腹大患。
那如今这京城还有几人可信,也不知道这严松是站在哪一边的,是选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一切只能等到过完年后上朝才有定论。
宋文书这才想到,之前给他递信的人还没找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想必过了今日,这朝局定会有变动,只希望不要波及到自己的小家。
右都督府。
楚潇云出现在了宴席上,一年到头大概也就为数不多的一起吃饭了。
楚佳人很高兴,挨着楚潇云坐着,问了他好些事。
楚潇庭心事重重,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楚潇云。
楚中天说了几句话之后,大家畅饮了几杯,也未对昨日楚佳人跑出门做太多的责备。
终于等到饭吃完,楚潇庭按捺不住了。在楚潇云出府的路上,截住了他。
“你可认识一个女子,名叫雨晴的?”
楚潇云眉眼淡漠,很少与楚潇庭说话,此刻听到雨晴二字,心微微一动,但面不改色。
“不认识。”
“那也真是奇怪了,为何那个姑娘说,不想跟我们楚家人扯上关系。听语气是认识的。”
“她在京城?”楚潇云一时间乱了心神,自从她拒绝了自己赎身,便下定决心未在去过,毕竟只是露水情缘。若她当时答应的快,说不定也只是养在家的小妾而已。
楚潇庭看着一向沉稳的楚潇云,竟有些慌乱。便认定二人认识。
“那你知道她的全名吗?我知道她住在哪,很想认识她,可她不愿意告诉我名字。”
“你别想了,你跟她不适合。”
“我跟她不适合?难道你更适合?”楚潇庭有些烦闷,加上喝了酒,性子有些急了。
“爹是不会同意她的,哪怕是做妾也不可能。”
“为何?我看她温婉大方定是哪家小姐。为何不能娶。”
楚潇云眉头紧锁,没想到楚潇庭一见倾心,竟是动了娶颜雨晴的心思。
楚潇庭有些激动地一把抓起了楚潇云的衣襟,“是不是你跟她有什么关系,所以她那么恨楚家?”
楚潇庭心里大概有了些判断,但是不愿意承认,可如今见到楚潇云的神情,便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是,我跟她有关系,她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奉劝你还是断了念想。”
“你胡说!她那么明艳动人,怎么可能是青楼女子。你肯定也喜欢她对不对,想让我知难而退?我告诉你,我还偏偏跟你一较高下。”
楚潇云嗤笑,一阵玩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