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利亚是西班牙当代最繁华的贸易中转站,辛晟本来以为这里的治安很好。
早知道塞维利亚的地下帮派敢猖狂的当街骑马放枪,辛晟就会带上更多的人手,做好更充足的准备。
“嗖!”
月光箭再次命中一名骑马追击的红围巾,辛晟熟练的将安杰丽卡的脑袋按下来躲避。
“嘭!”
“不要停下来,我们就快离开塞维利亚的范围了。”
“我在尽力划了!”
安杰丽卡的确尽力了,她的额头渗出了不少汗珠,刚买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显得越发贴身。
正当辛晟打算再次拉弓时,岸边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列阵,举枪!”
两小队西班牙官方军队不知何时出现在河道两岸,在军官的命令下,训练有素的西班牙士兵统一举枪。
“抬高枪口避开平民,瞄准骑马的暴徒,射击!”
“嘭嘭嘭!”
整齐划一的排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之前还不可一世叫嚣着的追击者成排的倒下。
“第二阵上前,射击!”
“第三阵……”
随着安杰丽卡卖力的划桨,西班牙军官的命令声因逐渐远离而变得模糊不可闻,但清脆的枪响依然飘荡在塞维利亚边境的上空。
与此同时,扎根于交易之家附近的红脖会总部也遭到官方军队入侵,这个已经存在100多年的帮派因为某位大人物的不悦而走到了尽头。
“嘭!”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一个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被“卡洛斯”称呼为胡安的黑衣近卫冷漠的收回手枪:“任务完成,收队。”
……
由于西班牙官方军队的介入,辛晟和安杰丽卡顺利逃出塞维利亚。
劫后余生的安杰丽卡因为长时间大力划船,双手有些脱力的颤抖着。
“辛苦你了。”
通过代达罗斯的视野确认威胁消除,辛晟赞许的拍了拍安杰丽卡的肩膀。
“去旁边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划船。”
逃离塞维利亚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逐渐下山,夕阳的余辉照射在河面上,反射出昏黄色的粼粼波光。
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逃杀,安杰丽卡快速跳动的心脏还没有平复,情绪有些亢奋。
“外面的世界每天都会这么惊险吗?”
匀速划船的辛晟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谁能受得了每天被人追杀。“
“你只是不巧被我连累了,那些红围巾应该是为钱而来。”
平躺在船板上,安杰丽卡有些发呆的望着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夕阳,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
“我一直以为在吾主的庇佑下,教会外的世界也是和谐而友爱的,没想到刚刚离开教堂就遇到谋财害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辛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要学会习惯,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到处都存在着争斗与不公平。”
“也许吧。”
亲身经历了一堂“社会实践课”,安杰丽卡对外界的美好幻想被戳破。
出乎意料,安杰丽卡内心并没有感到特别失望,反而隐约有一种期待与雀跃的感觉。
抬手按在胸前肥厚的脂肪层上,安杰丽卡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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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堕落了吗?还是说,离开教会的束缚,我隐藏的本性逐渐被释放?’
……
返回加的斯港,辛晟与巴尔纳巴斯等人顺利会合。
此时水手们大多都已上岸开始享受夜生活,船上只有少部分站岗的水手,以及留守船只的巴尔纳巴斯和希罗多德。
“哈哈!果然船长你们也遭到袭击了。”
“也?”
辛晟挑了挑眉:“这么说……”
“是的。”
巴尔纳巴斯仰头干掉一整杯朗姆酒:“一群小贼打算拦停我们,他们失败了。”
“哈!”
舒服的吐出一口酒气,巴尔纳巴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转移了话题。
“船长,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可不得了,把留守在船上的小伙子迷得神魂颠倒,偏偏她自己还毫无所觉。”
辛晟笑了笑,与希罗多德碰杯,豪爽的饮下一整杯酒。
“有些女人需要后天学习如何卖弄风骚,而且学得还很不到位,而有些女人则是天生媚骨,举手投足之间就带着强烈的诱惑力。”
“天赋这种东西,你羡慕不来的。”
“所以?”
希罗多德擦了擦嘴边的酒沫,似笑非笑的向辛晟问道:“船长,你只说了她原本是修女,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对她有想法吗?”
辛晟靠在船舷上,抬头望向天空。
在这个工业革命还没有兴起的年代,大气还没有遭受污染,夜晚能非常清晰的看到天上的繁星。
晴朗的夜空中点缀着璀璨的星河,遥望瑰丽的夜空让人有一种特殊的融入感,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自己。
“她的身份比较麻烦,是黑胡子遗落在外的唯一血亲。”
“黑胡子?!”
巴尔纳巴斯和希罗多德原本脸上满是暧昧与戏谑,黑胡子的名字如同一盆凉水浇到他们头上。
“是的,还记得昨天我们在港口打听到的情报吗?”
希罗多德的脑子比较灵活,很快就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黑胡子不久前还在西班牙沿岸寻找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