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被狱警拖着去往了铁牢外的校场,狱长一定要在他醒着的时候活剐了他,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你去把我的老爷椅搬到门口,我要坐在这里看着这个疯子活活流血而死!”狱长对身边的狱警命令道。
须臾,这铁牢的狱长便坐在老爷椅里,身边摆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咕嘟咕嘟煮着热茶。
他问道站在身边的狱警:“小齐怎么样了?”
那狱警回答道:“小齐被打了个半死,气都喘不匀了。”
“去东都城里找个医生给小齐看看。至于那个疯子,现在就吩咐人准备动手!”狱长看似强硬道,声音中却透着恐惧。
狱警点头哈腰的应道:“是,狱长大人。”
说完,狱警站直身子,向铁牢大门口挥了挥手喊道:“过来吧!”
就见,两个穿着大和服饰的男人背着工具箱等物品疾步跑到了狱长的面前,躬身站定。
狱长问道:“这两位是?”
狱警谄笑道:“狱长大人,这两人正是卑职找来剐那个疯子的能人。”
狱长一顿,随即问道:“咱们铁牢里不是有专门处刑的人吗?为何还要另外请来?”
狱警赶紧解释道:“狱长大人,咱们这铁牢里的师傅手段太过单一,您是不知道,这两位的手法,那真真的叫一个求生不行,求死亦不能。”
“那个疯子让狱长大人如此恼火,怎的能便宜了他!您说对吧。”
狱长侧头看了一眼这个狱警,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你小子很有前途,叫什么?”
那狱警回答道:“卑职叫秋田北原。”
狱长说道:“我说难怪的,是秋田家的人。”
秋田北原躬身道:“正是,卑职的叔叔曾经是您的部下。”
狱长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尴尬,因为这秋田北原的叔叔,秋田作三年前已经因公殉职。
而死因就是替狱长川氏日挡了刺客一枪,肺部中弹,在医院抢救了半夜仍是未有活过来。
铁牢的上头认为秋田家是大功之臣,便又把秋田作的侄子秋田北原安排到了这里继续承继他叔叔的职业。
狱长川氏日略是惋惜的叹道:“唉,当年要不是你叔叔,我也活不到现在,我的命就是他的命。”
“你叔叔秋田作可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武士,你也一样!”
狱警秋田北原躬身笑道:“多谢狱长大人的夸奖。”
狱长川氏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奸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便开始用刑吧,好戏要快点上演才好。”
那两个请来的刽子手向狱长川氏日躬身施了礼以后,便向被绑在木桩上的春秋走了过去。
狱警秋田北原也走了过去,刚要给春秋打一针令他苏醒的药,就听到有人喊道:“狱长,狱长大人!”
川氏日正吹着杯中滚烫的茶水,这一声喊叫声传来时,他差点被将茶杯扔出去。
狱长川氏日吼道:“干什么呢!急着去奔丧啊!”
一个狱警急匆匆的跑过来喊道:“狱,狱长大,大,大人,东,东,东都军,来,来了。”
狱长川氏日瞥了他一眼说道:“东都军来这里做什么,就说今日铁牢里有处刑,不方便让他们来巡查。”
“成日里这些巡查的事情罗里吧嗦的没完没了。”
“怪道是这些人闲的发慌吗?没有事情可做了?偏偏是来找咱们的不痛快!”
就在这时,从狱警的身后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川氏日大人,近来可是火气太旺。”
狱长川氏日腾的站了起来,越过这狱警的肩膀向后看去,接着竟是腿有些发软,踉跄的歪了一下身子。
“信,信田大将!”川氏日惊在了原地,他低声说道。
来人正是东都军军械部军长信田辛出,跟在他身边的是副将吉永凉。
东都军是整个大和民族的骄傲,也是这个国家的坚强堡垒,而信田辛出则是整个大和国的最优秀的军人。
他为人虽是和善却极为狠辣,手段也很是令人忌惮。
信田辛出摆了摆手,微笑道:“川氏君,方才听闻你说正在处刑,可以告诉在下是所谓何事吗?”
川氏日赶紧整了整制服,立正答道:“卑职正要处决一个杀人犯。”
信田辛出看向不远处校场上被绑着的昏迷不醒的春秋,遂而转身继续问道:“是在下记错了,还是川氏君着急了些。”
“铁牢的死刑犯处决应是在半月之后才对。”
川氏日听到这话,紧张的答道:“这,这个死刑犯穷凶极恶,必须提早处死。”
此时,吉永凉沉着脸喝道:“我大和国向来对极刑犯以宽大的态度,即便是半月后就要处决,也有与亲人相见等后事安排。”
“川氏日你身为狱长,提前行刑且动用私刑,是否是有颠覆大和国的意图!”
川氏日见到吉永凉这样说,差点跪了下来,他急道:“不,不,卑职不是。”
“吉永副将,狱长大人只是为了铁牢里的其他犯人的安全着想。”秋田北原忽然躬身礼道。
川氏日赶紧点点头谄媚的讪笑道:“是,是,这个,这个犯人,他才杀了一个死刑犯,且手段极其恶劣和残忍。”
信田辛出只是继续微笑问道:“在下可否见一见这个川氏君口中,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
川氏日一愣,吉永凉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应道:“是,是,信田大将要见,那必定要给您送到府上。”
吉永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