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背着巨剑,穿着盔甲,但我是个好法师,你看我身上的紫罗兰之眼战袍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所以罗伊德一直是自认法师,并且以法师为标准来行动的。既然是法师,面对一个维库人的挑战,当然没有接受的义务,而且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头继续忽悠。
但罗伊德毕竟不是一个纯正的法师。
在听到维库人的挑战的那一刹那,罗伊德体内的战士之血开始沸腾了,似乎是被背上灭战者的傲气所感染,罗伊德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摘下了灭战者,高举起来,接受了对方的挑战。
没有任何一个战士会拒绝挑战,对方越是强大,战士的血液就越沸腾。
“好!”
看到罗伊德的动作,维库人伊格瑞姆大喝一声,高举起战锤,大声道:“我这盾牌是守护者所打造,坚不可摧!因此只要能让我退步,就算是你赢了!”
“但我这把剑是巨魔斩杀者,平定一切战争之剑,”罗伊德也高声道,“他不允许接受对方的让步,只有全力一战才能取悦他!”
“那就看看,是你的剑锋利,还是我的盾更坚固了!”
定将纵贯千古的矛盾之争,就这样在盾憩岛的一作假幕中上演了。
在科学的世界,矛盾之争从盔甲出现开始就一直存在,开始是坚固的盔甲战胜了刀剑,后来又有犀利的火枪穿破了盔甲,前无畏时代大家都认为坚固的装甲胜于一切,但到了航母和导弹的时代,如何先行毁灭对方又成为了主流。而在这魔法的世界,守护者的盾和精灵的剑相碰撞,终究还是盾占了上风。灭战者虽然可以轻易砸开巨魔的脑壳,劈开无面者的头颅,却没办法在真理守护者上面留下一道轻微的痕迹。
但即使如此,罗伊德也没有气馁,在如此的劣势下,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的敏锐。无论体型还是力量都占据上风的维库人无疑是相当可怕的敌人,但在罗伊德的眼中,他的动作是如此的粗苯,每当维库人的战锤扬起,罗伊德的脑海中都会瞬间出现无数个应对方法,随即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确认一个最好的。接着,那维库人就真的如他所预想的一样攻击,然后被他轻松化解。
这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无形中操控着对手在跳滑稽舞。
维库人当然不肯这样听从罗伊德的操纵,他也在反抗,想要夺回自己的节奏。两者就这样在眨眼都来不及的攻防中不断地进行较量,这种智慧上的争斗甚至凶险更甚于**上的比拼,罗伊德有几次都差点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但最终还是他更胜一筹,将剑刃搁在了维库人的脖颈上。
这就是战士的力量?
这就是战士的战斗?
完全和罗伊德所猜想的那种笨重的,呆板的,比起法师不知道要简单多少的战斗,竟然有着如此的魅力,竟然也蕴含着这样的智慧。这种奇妙的感觉几乎让罗伊德沉溺其中。
“你……很厉害。”
似乎被剑刃的冰冷所唤醒,维库人眼中狂暴的战意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指向自己要害的剑刃,表情平静:“你的战斗技巧获得了我的尊重,但你看起来不像是维库人,你是什么?”
“人类。”
“人类……啊,我的确曾经在提尔死去的地方见过一些……没想到你们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
罗伊德收回了剑,后退一步。维库人也同样后退一步,但是没有带上他的盾牌。
名为真理守护者的神器就这样悬浮在了半空中,开始散发出纯净的圣光力量。接着,在罗伊德的注视下,它开始逐渐缩小,变成了一面重盾大小的模样,缓缓飘到了罗伊德的面前。
“它是你的了。”伊格瑞姆如释重负,“虽然对象是个人类令我有些意外,但千余年的等待终于到达了尽头,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还没有结束呢!”
伊格瑞姆猛地抬起头。
“导致提尔死亡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死去,上古之神的危机还没有排除,燃烧军团更是虎视眈眈,”罗伊德道,“在这个时候说结束了,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你说的是,”伊格瑞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我只效忠于提尔,并不会为了其他人作战。”
“那守卫提尔的提尔近卫呢?”
“提尔近卫?”伊格瑞姆闻言一惊,“那些维库人还在守护着提尔吗?”
“至少还没有放弃。”
“原来如此,”伊格瑞姆站起身,眼中出现了刚才没有的精气神,“那看来,我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多谢你,人类,我会回去看看那群小家伙的。”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你,人类,”伊格瑞姆忽然低下头,看着罗伊德,“记住,真理守护者只会为正义的灵魂所使用,一旦你步入邪道,它将反而成为你的敌人。我希望,我不会看到这个盾牌回归到我手中的那一天。”
“不会的,”罗伊德抬起头,十分自信地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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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魔王卡萨纳提尔漫步在达拉然当中,看着前方的紫罗兰城堡,他志得意满,宛如一位凯旋归来的将军。
自从穿越了世界障壁来到这里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这里简直是一个宝库。千塔之城的魔法能量如此富裕,以至于稍有魔力敏感的人就能够在这里施法。而力量催生**,**催生矛盾,只要有矛盾存在,恐惧魔王就能够发挥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