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太医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开打了新世界的大门,望向傅卿和的眼神也是火辣辣的。
“现在才刚好,最好不要说太多话,否则还是会疼。”傅卿和提醒道:“另外只能吃粥、汤、面条这样的流质食物,不能饮酒、不能熬夜,还要服药。”
“对了,把之前三位太医开的药方子拿来我看看。”
傅卿和的话一落音,其中一位太医立马恭恭敬敬双手将药方子送了上来:“请三小姐指正。”
傅卿和双手接了过来:“指正不敢当,互相探讨而已。”
“嗯,这方子正对公主的症候,不必改了,就用这个,很好。”她点点头,将药方子交给景福:“安排人去抓药吧,今天一次,明天喝两次,公主的痈疮就痊愈了,后天早上要是还疼,再去找我。”
那三个太医,简直欣喜若狂,天哪,他们听到了什么,神医三小姐居然说他们的药方子很好,天哪,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何止他们,就连跟着罗院使来的那两个年轻的太医望像张晓的眼神都有些歆羡。
罗院使看了,不由气得太阳穴直跳,心口也突突地疼。
这简直就是自如其辱,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来的。
现在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
罗院使咬着后牙槽:“既然公主的病已经大好,那微臣就告退了。”
罗院使冲公主拱拱手,转身就要走。
“慢着,罗院使留步!”公主冷冷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怒色:“罗院使,你不是说我的病除了动刀子再无他法了吗?那她怎么用了一只毛笔就治好了我的喉痈?”
“你居然还心狠手辣想害我,若不是我极力阻止,你恐怕就强行动手了,像你这样目无尊上,黑了心肝的庸医,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如,居然也有脸拿朝廷的俸禄吗?”
这番话说得罗院使脸色煞白,汗出如浆,其他几个人也觉得异常刺耳。
隆庆长公主越说越恼,她很生气,一方面是之前罗院使的确冒犯了她,另外一方面是她觉得都是太医院无用,她才会去求傅卿和来给她治病。
她不喜欢傅卿和,之前还三番两次找傅卿和的麻烦,今天却要傅卿和给她治病,在她看来,这就意味着她在傅卿和面前落了下乘,如今傅卿和以她的救命恩人自居,她就是看她再不顺眼,也不能再找傅卿和的麻烦了。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罗院使这个庸医造成的。
她本来就是火暴脾气,从小到大也没受过气,但是今天,却她的心里憋了很大一团火,她不能对着傅卿和发,就只好拿罗院使撒气。
她的话越来越过分,简直不堪入耳:“真不知道太医院养着你这样的废物做什么,这点小病都治不好,一点本事都没有,居然觍颜占着院使的位置,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罗院使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跟着抖动个不停。
傅卿和就觉得隆庆长公主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来人!给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咕咚”一声,罗院使昏死过去,一头栽在地上。
“院使大人,院使大人,你怎么了?”那几个太医立马上前,扶人的扶人,号脉的号脉,掐人中的掐人中,折腾了半天,罗院使就是醒不过来。
驸马连忙让人抬了他躺到美人榻上,忧心忡忡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隆庆长公主有些害怕,罗院使该不会死在公主府吧?
她虽然性子跋扈,随意打杀府中下人,可是罗院使却是朝廷命官,若是他真的死在了公主府,自己难辞其咎,那些御史又会弹劾自己了。
“你愣着做什么?”隆庆长公主焦急地推了一把傅卿和:“快去给罗院使看看啊。”
“是。”傅卿和憋着笑,装模作样地给罗院使号脉。
罗院使摔倒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毕竟罗院使年纪不小了,他若真是怒急攻心摔倒,恐怕情况还真的不妙,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了,罗院使不是真晕,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装晕的。
傅卿和觉得他这一招苦肉计虽然用的不错,但是也太受罪了,毕竟那几个人一直不停地磋磨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弄关节的,没事也掐出事来了。
“诸位,罗院使没有大事,不过一时情急晕了过去,让人送他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罗院使早被磋磨的受不了了,他却咬紧牙关死撑着,对他而言,傅卿和的声音此刻就是天籁。
隆庆公主说:“对、对、对,快备马车,送罗院使回家。”
只要把人送走,只要人没有死在公主府,就行了。
而罗院使心里几乎要老泪众横,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我这条老命终于保住了。
罗院使的命是保住了,却名声尽失,得了个庸医的称号,还有之前他没有治好的一些人,更是扬言要他这个庸医赔偿他们之前的损失。
一传十,十传百,罗院使的名声像一块臭肉,他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他名义上还是太医院的院使,可是他却请了病假,在家中休养,这个院使之位,名存实亡。
当然,这是后话了。
傅卿和治好了隆庆长公主的病,景福当场将一万两的银票交给傅卿和。
公主道:“本公主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你给我治病,我付你诊费,你休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