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淮王妃却治好了病,而且还怀孕了。若是淮王妃一举得男,那她就更不可能做正妃了。
淮王妃有孕,令傅卿璃坐立难安,吃不下,睡不好。
她心里是恨的,恨傅卿和多事。如果不是傅卿和帮淮王妃治好了病,淮王妃根本不可能怀孕,还会病死。
只有淮王妃死了,她傅卿璃才有出头之日。
可这一切都因为傅卿和,就是因为傅卿和出来搅合,她的皇后之路比原来艰难了很多。
“该死!”傅卿璃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咬牙切齿地冷笑,成事在天,谋世在人,最后母仪天下的人一定是她傅卿璃。如果有谁敢阻止她,那就让她飞灰烟灭好了。
十一月十五日,举行立储大典,是让整个大熙朝都瞩目的大事件。傅卿和本来还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结果风平浪静,立储大典顺顺利利,楚王正式成为太子。
十一月十八日,也就是立储大典举行后的第三天,大熙朝迎来了第一场雪,打开门外面就是白茫茫的世界。
傅卿和去给牛芷馨复诊,牛芷馨道:“出大事了,因为立储的事情,太后很不高兴,她要去五台山礼佛。”
太后一遇到不高兴的事情都要去五台山,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太后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刚刚立储,太后就要去五台山,岂不是表明了太后对皇帝此举不满?不知道皇帝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傅卿和脸上露出几分沉思。
站在一旁好不容得了讲话机会的牛之纶立马大声道:“朝廷大事,岂是你们女孩子能置喙的?这叫牝鸡司晨,牝鸡司晨懂不懂?就是说母鸡打鸣的意思,母鸡怎么能打鸣呢?”
牛之纶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样子:“这些事情你们女人还是不要管了吧,绣绣花,写写字,摆弄胭脂水粉才是你们女孩家家的正事,这些事情让我们这些男人来考虑就好了,反正太后去五台山也不是什么大事,横竖有宁王随行侍奉呢。”
“你说什么?”傅卿和吓了一大跳。
太后离开京城便罢了,宁王居然也要一起跟着离开,这两个人一旦走了,那郭家若真的要起兵造反岂不是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见傅卿和瞪着自己,牛之纶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神色:“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吧,一丁点小事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傅家妹妹,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说完,他又扭了头对牛芷馨道:“以后不要拿这些事情跟傅家妹妹说,她柔柔弱弱娇滴滴的,跟你这个疯丫头可不一样。”
“跟你说不通!”牛芷馨不悦地哼了一声,拉了傅卿和不由分说地朝外走:“傅姐姐,我们走!”
“唉,你们到哪里去?”牛之纶一边追一边喊。
“做女孩子家家做的事。”牛芷馨回头,没好气地撂下这句话,又做了个鬼脸,就拉着傅卿和跑了。
“哦!”牛之纶挠挠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由十分后悔。真是的,自己干嘛要说这些呢,他应该顺着傅家妹妹的话往下说,然后引经据典,让傅家妹妹刮目相看崇拜有加的。
牛之纶百无聊赖地回了自己院子,本来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这下子就变成他一个人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说这些了,惹恼了妹妹,连看都看不到傅家妹妹了。
哎呀!傅家妹妹是大夫,是神医,不是也在做男人才能做的事情吗?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傅家妹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要是傅家妹妹生气了,不理自己了,那可大大的不妙。不行,得跟傅家妹妹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瞧不起女人的人。
牛之纶想着就急急忙忙地转回头,可院子里哪还有傅卿和与牛芷馨的身影?
他随手拉了一个丫鬟问道:“可看到三小姐跟傅小姐去哪里了?”
“去了外面了。”
难道出去买胭脂水粉了?
牛之纶气得直跺脚,今天可下了雪了,万一路上打滑摔着了怎么办?去逛街怎么能不叫上他呢,他好歹也能帮她们提东西充当苦力与护花使者啊。这个妹妹明明知道自己对傅家妹妹有意,却还是这么不帮着自己,真是太不靠谱了。
他急匆匆地朝外院走去,希望能追上她们。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傅卿和正在跟牛芷馨打雪仗,两个女孩子如落入凡间的精灵,拿着雪球互相仍。
牛之纶就看得呆住了,妹妹真好看,不愧是他的妹妹。傅家妹妹更好看,简直像仙女一样。那身段,那模样,那眼睛,那笑容,真是哪哪都好,没有一处不好的。
看着看着,牛之纶就觉得心痒手痒,就不由自主地团了一个大雪球朝牛芷馨丢了过去,牛芷馨没有防备,被丢了个正着,一脸都是雪。
“好啊,哥哥,你竟然偷袭我!”牛芷馨擦掉脸上的雪,咬牙切齿道:“看我不砸死你,傅姐姐,帮我报仇!”
“好。”傅卿和一直很谨慎稳重,难得放松一次,童心大起,团起雪球跟牛芷馨一起朝牛之纶砸去。
被连番攻击,牛之纶脸上身上都是雪,他气得哇哇大叫:“不带你们这样的,不带你们这样的,两个对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单挑!”
“我们不是英雄好汉,我们是小女子,不管英雄好汉单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