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芳嫂没有摸她,只不解的追问叶秋,“这有什么好不忍心的?你不用心疼她的。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她不干活闲着在家在嘛?”
这话叶秋真不爱听。
“嫂子你什么意思?裙子也是你的亲闺女吧?怎么就不用心疼了?照你这话,你家拴子也有十多岁了,成天在村中闲逛,你怎么就不说他了?”
芳嫂理直气壮道,“那是儿子啊!哪有闺女不干活,叫儿子干的?”
叶秋觉得跟她没法沟通了,索性刺了一句,“那哪有闺女留到快二十了,还不出嫁的?”
芳嫂不知悔改,还要跟她争,“那是没人看上她呀!她要再不勤快些……”
叶秋忍无可忍了,“嫂子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的?去年明明有人看上裙子,愿意来提亲的,你怎么就不答应了?”
芳嫂终于给噎住了。
裙子是脸上多了块胎记,可五官不丑,她虽不会说话,却能听。力气又大,又能干活,这在乡下,还是很得人看重的。
就在去年过年那会儿,朱长富也是好心,瞧裙子年纪大了,又没个亲爹照应,便在问过芳嫂的意思后,借过年走动之机,在外村替裙子相中一个小伙子。
那家也是穷,小伙子爹娘早逝,依附着兄嫂过日子。人不坏,家里兄嫂也是讲理的人。只是太穷了,才弄得小兄弟二十好几一直娶不上媳妇。
那家兄嫂早就表态了,只要芳嫂不嫌弃他家出不起彩礼,他们愿意分两间房一亩地给弟弟,等成了亲就让他们小两口单独过日子。
按说这样也算不错了,可朱长富回来跟芳嫂一说,她却又犹豫起来。
想了半天,说不要那小伙子家的房和地,让他换成钱带来仙人村。跟裙子一起,替娘家干活,等把弟弟抚养成人,管他娶妻成了亲,就许离开再回自家去。
朱长富当时一听,气得顿时说他没脸说这话,立即甩手走了。
且不说人家过来,会不会给人笑话成上门女婿。就算是人家不怕丢脸的愿意当这个上门女婿,哪个人成了亲不得顾着自己的小家庭?
你拖着一个女儿给儿子卖命不算,现还要拖上一个女婿,甚至还算计着人家的房子和地,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偏心了!
为这事,朱长富好长时间不愿搭理这一家子。芳嫂说来虽然可怜,却也太不懂事了。
拴儿可是姓连,就算裙子嫁了,家里没了劳力,可村里还有那么多连家人呢,能眼看着她家没人管的么?就是朱董两家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也不会啊。
这芳嫂说白了,就是怕。
怕闺女走了,旁人不好使唤,儿子就要吃苦受罪,所以不怎么愿意把闺女嫁出去。宁肯说闺女嫁不出去,也要把人箍在身边做牛做马。
可朱长富气归气,但为着裙子一家的名声着想,老头还是很好心的没把这事宣扬出去。所以芳嫂一直以为没人知道,故此才敢在叶秋说那样的话。
可叶秋能理解芳嫂,也颇为同情,可她不能接受她的做法,更加不能助纣为虐。
“嫂子你好生想想吧,儿子女儿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将来都能靠得着的。别太厚一个,薄一个的了。万一日后有个靠不住的,你不还有一个么?”
看你家拴儿惯得这样,是个会心疼人的么?
这些重话,叶秋到底没说出口。可只这些,就够芳嫂难堪的了。心里似憋着股火,想要反驳,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叶秋眼见无话可说,便要起身离开。
冷不丁芳嫂忽地道,“村里今天开了个会,说好了,都不许跟你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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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马:昨天是平安夜啊,忘了要礼物了,好亏。那今天能要下么?为了还没正式露脸的,美丽聪慧勇敢机智的毛茸茸!今天圣诞捏。
某猪:你要生蛋?你会生蛋吗?生一个我看看?
某马:把这破坏画风的乡巴佬扔出去!等本尊一出,你就没得混了,哼唧。
某猪:敢抢猪脚者,杀无赦。
某马:来战!
作者:大过节的,注意河蟹,河蟹!哎哎……乃们打我干嘛?555,我招谁惹谁了?
谢谢红黑、花影的礼物哟,祝大家节日快乐,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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