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小声道:“这些人中有数十人查不到原来的信息,虽然年龄相仿,但小人私下问过一些兵士,他们并不认识这些人,虽然小人带来了一些李大人的护卫,但小人不便处理,恐怕引起兵变,现在这些秦凤军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有人稍加挑唆,定然会成为乱兵,所以小人等待着王大人前来定夺,现在遇到太子殿下,就更加安心了。”
老者顿了顿接着道:“此次前来的路上被人层层监视,小人奉李大人之命先来传信,只有八字,‘已成,灭口,速来,接应。’小人也不知深意,李大人只是让小人转告太子殿下。”“包括王大人单独问起也不能说。”说着有些歉意的看着王惜宸,王惜宸微微一笑,并不生气。
赵谌虽然知道王惜宸不会在意,但还是转头对王惜宸和许叔微道:“此事事关重大,等回去之后我详细告诉你们。”
两人微微点头,心中颇为感动,能让赵谌如此重视的事情定然是极为重要的布局,赵谌如此坦诚就是把他们当亲信兄弟看,王惜宸和许叔微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感动之余表达了自己的理解。 ”“
老者坐了起来,抱拳道:“现在朝廷之中以蔡京为首的保守派势力越来越强,李大人独木难支,短时间内也许帮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理解,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还请殿下派可信之人前往汴京,主持大局。”
赵谌对此早有准备,张越有勇有谋,可以独当一面,配合李纲掌控汴京事态,本想派墨家传人进入汴京随张越调遣,现在看来墨家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条心,这样看来只能在自己的亲卫金鳞卫中选择兵士前往,汴京的一切都是未雨绸缪,第二次汴京守卫战近在眼前,万一到时候无法守住汴京,起码在未来之中不会像历史那般被动。
老者道:“太子殿下,请让小人待在房屋之中,防止别人怀疑。”赵谌微微点头准备离开。
许叔微和王惜宸率先走出了房门,赵谌刚要离开时,老者突然将一个信封塞进了赵谌的手里,赵谌一愣,不动声色的出了房门,老者现在才将信封交给赵谌,说明并不想让王惜宸和许叔微其中一人知道,赵谌心中揣测之间并未发表意见,王惜宸前去整合秦凤军,许叔微也去检查将士们的身体状况,都告辞离开。
赵谌走到一个地方,翻开手掌,赵谌将蜡封的信封拆开,信纸之上写着数十字,‘太子殿下,我是李纲,以下消息,臣苦思良久,最终决定据实禀报,王惜宸王大人,家有一妹,年方十二,据可靠消息被人劫走,已有数年,现在据可靠消息得知,有人秘密在和王大人接触,望太子殿下谨慎处置,果断裁决。’赵谌手拿着信封久久不语,赵谌实在不能接受与王惜宸反目成仇的一天,此事赵谌心中颇为为难,苦思之下居然没了主意。
傍晚时分,秦凤军兵士和被解除武装的原秦凤军兵士围坐在一起,很多人喝了一些酒,义愤填膺吼着心中的不满,听着的兵士无不默然,虽然早已听说秦凤军在汴京受到让人悲愤的制裁,现在亲耳所闻,依然无法接受,迷茫之下,一时间气势低迷。
这时有一些口才极好之人,站了起来,痛斥朝廷的不公,诉说戍边将士的苦难心酸,一时之间让众兵士闻者心中发酸,想想多年保家卫国,回到首都不禁没有被当做英雄一般被敬仰,还被屈辱的遣返,放逐,听到后来多有兵士露出悲愤之色。
赵谌早已命人将这些口才极好之人暗暗记录了下来,这些隐患不能让他们留在军队,那会像会传播的毒药一样,慢慢侵蚀整个秦凤军。
赵谌思考良久,最终放弃了监视王惜宸的想法,王惜宸和自己是过命的弟兄,赵谌虽然很信任李纲,但对于这件事情上赵谌选择回避,就算有一天王惜宸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赵谌绝对无话可说,希望这件事是子虚乌有,若是真的赵谌也不想查也不敢查,猜疑会让人上瘾,当有一天无人信任的时候,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第二日朝阳初升之时,天气有些微凉,早已蓄势待发的大军准备开拔,秦凤军前军五千人,将护送第一批,也就是一万解除武装的秦凤军兵士,返回秦凤城,赵谌亲自摆酒祭祀,为离别的将士践行,看着远去的队伍,赵谌心中颇为感慨,自己的努力正在小小的改变着历史,也不知道未来是好是坏。
当夜,赵谌传令张越,王惜宸,许叔微夜晚在他的房子议事,半夜时分,众人到来,赵谌在门口将几人迎了进来,大家本也熟悉,并不客套,分主宾而坐,而张越自觉身不足,站在一边,赵谌苦劝道:“你我皆为兄弟,坐下便是,不用见外。”
张越抱拳道:“多谢太子殿下,只是您为帅,在下为将,为将者需知进退,知荣辱,方可为将,请太子殿下切莫为难末将。”
赵谌笑着道:“快坐下,这是命令,违抗军令可不行。”
张越一愣,不在矫情,坐在椅子上。
赵谌看了几人一眼,严肃的道:“今日之事,决不可透漏出去,不然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赵谌走过去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地图拿了过来,这个地图顿时让几人极为震惊,尤其作为将军的张越和擅长谋略的王惜宸来说,因为此图是按照鸟瞰的中国地图画出来的,赵谌凭借记忆只能对重点一些地段进行了绘制,但那详细的表格数据,让两人大惊,王惜宸边说边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