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安亦奇接过兵符,开始清点自己的两万人马。
常胜军因为黄承甫的牺牲并未损失主力,只是三军可以夺帅不可夺志,现在志气已失很快从威武的雄狮变成了温顺的绵羊。赵谌将剩下接近两万的常胜军派去周边的山林中驻扎,规定做饭不起灶,巡夜不照明。
一人士兵走到赵谌身边将一封信函交给了赵谌,上面写着娟秀的字体:‘殿下亲启。’
赵谌拿出信件,里面的内容不多‘今晚知府府垸发难’
赵谌将信件撕碎,扔进了一边,随后派人将准备已久的物件拿出,并把侯毅找来随军准备出发,赵谌亲自带着五百御林军悄悄的从林间出发,目标燕山府。
张令徽、刘舜仁两人领着两万军队,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林中暂时驻扎了下来,刘舜仁此时满脸忧色,为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将来担心。张令徽走过来拍了拍刘舜仁的肩膀安慰道:“刘兄别多想了,你我二人现在没了退路,只有投靠金国一途,相信郭将军会守信保护你家人安全的。”说完递上了水袋。
刘舜仁拿起水袋猛灌了几口道:“多谢张兄。”
刘舜仁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有头晕目眩之感,眼神渐渐有些飘忽,眼前的张令徽慢慢变成了好几个,看不太真切。
张令徽看着倒地的刘舜仁歉意道:“对不住了刘兄,只有拿着你的脑袋我才能去投靠金军,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的家眷大多已死,女眷多被卖到了金国的民间做了奴隶,希望你来世能投个好胎。”
“你…。”刘舜仁的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悔恨,自己一时的软弱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家人,还害了太多的宋军将士,可谓是罪责深重。他累了,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张令徽叹了一口气拿出佩刀将刘舜仁的脑袋砍下,暗红色的血水喷涌而出,溅了张令徽一身,张令徽毫不在意身上血腥的气味,对无头的刘舜仁歉声道:“放心吧,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去祭拜你的,黄泉路上饿不到你。”
不远处刘舜仁的数十个亲兵也悉数被杀,刘舜仁就这样屈辱的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群山密林之中,永远耻辱的背上了叛国降将的恶名,永远绑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其实挣扎在命运里的人,大多没有考虑到未来。
郭药师带着近千亲兵将知府府邸悄悄包围了起来,自己则带着数十人大步走了进去。
蔡靖、转运使吕颐浩、副使吕与权、提举官沈琯今日皆在场,郭药师制止了想要去通报的仆人,站在门边,只听里面转运使吕颐浩愤然道:“那姓郭的居然将府库银两全部贪污,并未发给将士,我看其人乃不诚之人,似乎早有不臣之心,依我看需尽快将其拿下。”
“不可,郭药师此人虽然贪得无厌,但此时需要其领兵御敌,不能得罪,万一将其抓捕,军队哗变我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蔡靖无奈道。
“哈哈哈哈”。郭药师大笑着走了进来,冷笑道:“你等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来人将他们拿下。”身后的士兵马上冲上去拿下了众人,并五花大绑起来。蔡靖等人唯唯诺诺早已失去了一方大员的魄力,唯有吕颐浩破口大骂不止,郭药师听着心烦,不耐道:“来人,将这疯狗的舌头割了。”上来两个士兵搬开了吕颐浩的嘴,用匕首将其舌头割了,满口是血的吕颐浩不久便疼昏了过去,郭药师将一封信件交给了一个士兵,附耳交代了几句,那个士兵马上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