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一二八年深冬,金兵通过因低温凝结的河道,渡过黄河,大规模的开始对黄河沿岸的宋地城镇进行袭扰,但多次被防守黄河防线的宗泽击退,宗泽在巩固开封防务的同时,积极联络北方抗金义军,以及若干支溃兵游勇,积极作渡河的准备,尤其酷暑时节,天气炎热,金军兵马疲乏,宗泽抓会,王彦的八字军奉宗泽之命,移屯滑州,五马山的首领马扩,也携带信王赵榛的信,前来留守司州,几人共同制定着实有效的攻金计划,脱离了宋军长久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
宗泽自到开封后,先后向宋高宗赵构连上了二十四道奏章,恳请赵构返回东京,筹备军力,鼓舞土气,号召全**民报国仇、复疆土,此时年已古稀的宗泽,满怀对宋朝的忠心,日夜盼望朝廷批准他的渡河作战计划,希望高宗赵构回銮东京指挥收复失地。
但宗泽的左等右等,只等来杳无音讯,宗泽夜不能寐,常常叹息道:我的心愿恐怕难以实现了。”
数日之后,宗泽心力交瘁,忧愤成疾,终于一病不起,将领们前来探望,宗泽勉励他们奋勇抗金,完成自己未酬的壮志,死前一日,念及未竟事业,长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诗句。
宗泽临终时,没有一句话提及家事,只是大声疾呼:“过河}河}河!”一时让周围一众将领泣不成声。
开封城内军民听到宗泽去世的消息,奔走相悼。太学学子撰文祭奠,工商为之罢市。宗泽任东京留守一年来,气势正盛的金军的几次进攻,均被打退,取得了开封首次陷落以来少有的胜利,可惜一切已成烟云,而宗泽死后,宋高宗赵构派杜充继任东京留守,他的所作所为与宗泽完全相反。宗泽招抚的抗金义军纷纷离之而去,东京战守形势也急转直下,而渡过黄河的金兵分向前进,一时之间攻破宋军诸多城镇。
而与此同时,战功显赫的宋朝太子赵谌,在西夏无故失踪,一时之间西夏。代表宋军最强战力的秦凤军顿时剑拔弩张,后来虽然被调节,传出种种留言,版本多样,有说赵谌乐不思蜀,在西夏做了享福驸马。有说赵谌早已秘密班师回朝,整备军马,准备迎击过河而来的金兵,也有说赵谌无故失踪,被奸人所害。但种种留言的版本都趋于美化赵谌,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秦凤军刻意疏导的结果,自然无人敢跳出来将矛头直指秦凤军。
赵谌失踪的消息传来,身在临安的赵构眉飞色舞写下数十诗篇,夜夜寻欢,并大赦天下,犒劳百官,虽然名目不是关于赵谌,但赵谌失踪,让赵构喜不自胜,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与赵谌有亲密合作关系的吴家和吕家,虽然表面上并无动作,但私底下却在内部展开了众多的会议,决断和以赵谌为核心的秦凤军的合作事宜,并非两家薄情寡义,赵谌并无子嗣,将来执掌秦凤军的掌权人,是否会和两家如此亲密无间的合作,谁都毫无把握,况且此次西夏大捷,两家投入颇多,具体利益的划分,由谁来划分都是问题,若是赵谌在此,自然很好解决,但此时却不同。
而此时秦凤军中也是乱作一团,原本备受赵谌依重的王惜宸,忽然受到秦凤军内部多方势力的围攻,其实并非针对王惜宸,只是赵谌原本帐下将领支持众位与赵谌亲密的女子,包裹吴家的吴致远连同吕俊,也同样为其妹争夺权力,王惜宸自然不允许这种分裂秦凤军权力的争斗发生,一时之间突然成了‘全民公敌’。
尤其杨再兴不顾王惜宸的阻止,直接站出来支持其妹李悦,这下更是火上浇油,虽然支持秀儿的将领最多,但秀儿一直推辞,并无丝毫当家做主的意思,直到西夏七公主到达秦凤城后,让争夺权力的斗争一瞬间激烈起来,虽然七公主与赵谌大婚同时失踪,但婚约已成,自然也无人多说什么,只是让秦凤城的情况更加复杂。
秀儿也不再退让,联络了不少得力的将领,展开了争夺秦凤军权力的斗争,更奇怪的是早已淡出人们视线的周若彤,居然得到了赵谌母亲朱璇的支持,虽然朱璇并不掌权,听闻赵谌失踪的消息后,天天以泪洗面,变得对所有人都不太信任,一直常伴左右的周若彤反而成为朱璇最亲密的人,朱璇的意见并不能被忽视,虽然没有准确的定论,但整个秦凤军似乎人心顿失,成为一盘散沙。
更让王惜宸无法相信的是,其妹安全的到达了秦凤军,并鼓动王惜宸争夺兵权,一时之间,原本众志成城的秦凤军,乱成了一锅粥,原本隐藏在深层的问题好似在一瞬间暴露出来,一时间秦凤军之人各自站队,的确若是支持了最后成为主母,也就是王妃那一派系嫡系,将来定然会被重用,而若是站错了队,政治前途自然堪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赵谌知道一切不知会作何感想,而身在山路上的赵谌对一切并不知晓,连自己原本是谁都记不得了,除了记得师父周侗之外,也就记得自己因化名吴秀的而记起的两个女孩的名字。
赵谌一路疾行,通过辨别方向之后,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周侗加大的话赵谌历历在心,前去投奔师兄岳飞,而此时的岳飞估计在开封府附近,原隶属于宗泽帐下,宗泽彩之后,隶属于杜充帐下,此时的岳家军尚未成型,名震一时岳家军还很稚嫩,赵谌之所以知道这些,并非周侗所告知,说实话周侗虽然常常游历市井,但对于岳飞身在何处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