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前往建康的第二i,赵谌宣布整合驻留在开封的惩戒营兵士,并立刻将大军南下建康的消息通告了河北义军,赵谌同时说出自己想法,希望河北义军返回开封,协助开封防守部队作战,当然若是不愿归来,赵谌也不会勉强,在通告之中写出了不少后世的游击战战法,供河北义军参考。
数天之后,赵谌得到了数支河北义军的回复,除了两三支数百人规模的义军愿意返回开封以外,其余大部分河北义军,皆请命愿保卫河北之地,免遭金兵的屠戮,其实黄河一线久无战事,乃是金兵被河北义军所拖延,遂不敢攻伐宋地,免得孤军深入,后方起火,都乃是兵家大忌。
而随着杜充成为开封防御使之后,渐渐与河北义军切断了联系,不少河北义军被金兵剿灭,一时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且金人嗜杀,一家人中有一人参与义军,全家皆斩,后面渐渐发展到一村之中一人参加反抗金人的义军,全军皆杀之,河北义军损失惨重,渐渐对金国的侵占愈发无力。
而浪子野心的金国,也做好了再次攻伐宋地的准备,且在伪齐兵的帮助下,金兵前锋开始一路势如破竹,直到黄河沿线却全军覆没,让金国举国震惊,虽然两千骑兵对金国南下的十余万大军乃是九牛一毛,但以步兵为主力的宋军,能在正面击败金国引以为傲的骑兵,不得不引起金国高层的重视,吴秀的资料也很快摆在了金国将领的面前,可惜吴秀此人极为神秘,除了知道其参军的的履历外,其余一概都是空白。好似从这个世界上横空出世一般,让金过高层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而在开封府的赵谌,上任游击将军之后,立刻将惩戒营肃清。原本大战之后剩余的五千余兵力,赵谌除了在黄河周边多派斥候监视金兵的动向以外,开始连续一周的全军拉练,负重跑,比斗,箭术邓七八项科目。不及格者立刻淘汰,赵谌花大力气将惩戒营缩水至三千人,可谓都是jing兵,当然在整合之时,赵谌也有私心,将金兵一些并不好控制的头目全部清出了惩戒营。虽然一些人犯过不少事,但万事从权,赵谌自然不会将这些军中隐患留在军队之中,淘汰之人立刻发于路费,遣散而去。
在拉练之时,不少兵士开始怨声载道,赵谌二话没说。上前做出一倍多的项目,让所有质疑赵谌决定的兵士哑口无言,年关已至,就算是马上将要经历战火的开封,同样多了几份节i的se彩,百姓家中多挂有红se的灯笼,希望来年可以红红火火,赵谌下令让军需处多寻肉食,犒劳将士,赵谌则带着一些兵士。前往开封城百姓的家中,送去一些钱粮,赵谌几乎每到一家,便写下一副对联,也算略表心意。赵谌原本打算劝说百姓择i离开开封,但新chun佳节之际说这些话,实在不妥,赵谌只能将这些言语藏在心中。
赵谌惦着一坛浊酒,坐在屋顶赏月,忽然一兵士禀报道:“将军,门外有一人名叫赵毅,自称将军故友,将军可否召见?”
赵谌一愣,自己的朋友大多早已忘记,何来故友之说,既然此人星夜来访,见上一见也无妨。
赵谌道:“有请。”
兵士带着一个身着崭新的紫袍,瞳如星辰,面容俊朗,好一个七尺男儿,赵毅抱拳道:“将军依然如故,赵某也算放心了。”
赵谌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还是起身抱拳回礼道:“先生稍等,我们下面论事。”
赵毅微笑着道:“不必,忽然跳向旁边树杆,三步而上,脚下连续蹬踏,便来到树顶,紧接着全力一纵身,跳上了屋顶,赵谌也是眼睛一亮,此人文人打扮,没想到身手却是如此矫健,的确让赵谌颇为惊讶。
赵毅坐在赵谌旁边,接过酒坛微笑道:“赵某不请自来,还请吴将军赏一碗酒河。”
“先生客气了,请自便。”赵谌虽然看不透此人,但还是颇为客气。
赵毅也是颇为好爽之人,虽然手中乃是浊酒,也是连续三杯下肚,赵毅道:“将军大祸不远矣,为何还在此驻留,还不如早早领兵退去,虽然会失去官位,但好过脑袋落地。”
赵谌疑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先生不敢当,在下本在开封府中教书育人,百姓对将军赞不绝口,见将军有危,赵某只能违背祖训,先来叨扰一番,杜充撤军,将开封一地,悉数交给将军,看起来是恩宠有加,其实乃是一背黑锅的旗子,试问,金军主力若来,将军何以拒之?”赵毅看着赵谌的眼睛询问道。
赵谌立刻答道:“自然引兵拒之,用上次同样的战术对付金兵。”
赵毅谈了口气,道:“上次开封之战,金国高层定然十分重视,我若是那两千兵之领军之将,只要命令两边之部队,同时朝链各个方向前进,哪一路有空隙,便突击之,将军之阵立破,况且此次金兵十余万大军南下,惩戒营这几千兵士皆是羊入虎口,将军若战死,杜充皆是杜充的,将军若战败或是被俘,所有的黑锅都由将军一人承担,朝廷永远不会去听一位游击将军的辩词,到时候横竖都是死。”
赵毅虽然不知道贾文之事,但的确分析的十分正确,一听之下立刻茅塞顿开,但赵谌身为开封府守城之将,暂兼开封防御使,若是私自离去绝对是死路一条,除非远离宋地,否则定然招致朝廷追杀。
赵毅道:“以在下之建,将军应立刻将城中百姓全部驱赶而去,城中不愿离开者,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