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戴琳不为所动,对完颜宗望淡淡道:“明日一早,整点兵士,强攻宋城,不能给宋军喘息的机会。”
完颜宗望道:“监军请放心,本部兵马定然接连强攻。”
戴琳微微点头,起身告罪一声,离开了大帐。
宋军在赵谌的带领下,每日作战旷日已久,接连不断进攻的金兵,虽然金兵付出了惨重代价,但似乎进攻的强度愈发犀利,让城头的宋军不敢有丝毫松懈,赵谌身着战甲,在城墙之上带领宋军不断击退金兵,城墙之下厚厚叠叠堆积着无数尸体,时间久了,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得已之下用烈火焚烧,若是风向迎面吹来,让守城将士颇感无奈,行中怒火,完全发泄在进攻的金兵身上。
赵谌已在城头督战七日,金军似乎无心恋战,但每日总要前来进攻,这种添油战术,明显是兵家之大忌,赵谌可不相信金军高层全体得了失心疯,凡事无理便为妖,金军似乎有着阴谋,但赵谌苦思多日,依然没能想到金军的目的是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就在赵谌思索之际,突然听闻周边的将士大喊:“金寇又攻上来了!”
赵谌从墙垛之后看去,众多金兵手举云梯,在投石机的掩护下,不断朝着宋军城池逼近,金军已经完全放弃了巨型冲车,这些冲车不少被滞留在城前之下,成为宋军防守的路障。不过这并不妨碍金军的进攻,而且逼近城墙之后,也可以借助这些攻城冲车躲避箭矢与震天雷的杀伤,总之有利有弊。不好以偏概全。
赵谌看准时机,抽出弓箭,连续射出五箭,五个正在城墙之下鼓励、鞭策金兵进攻军士,被赵谌射来的箭矢射中,顿时一命呜呼。金兵的进攻压力为之一缓。
连绵的箭雨倾泻而下,不断有金兵倒地身亡,金兵同样也不含糊,虽然仰面对敌,但金军兵士箭法高超,往往能在极小的角度射中宋军面门,宋军在前番大意之下,死了不少兵士。
而在宋军两方军队拼死鏖战之时,金兵兵士在工匠的指导,督战队的督促下。挖掘二十五条地道,分为五路,朝着城墙掘进,地面之上两军打得热火朝天,地下金兵兵士赤着上身,在不断的挖掘中汗流浃背。战场之上战鼓喧天,喊杀之声完全掩盖了挖掘地道的声音,而且这些地道越是接近宋军防守的城池,挖掘的时间愈来愈具体化,当金兵进攻,与宋军脚站在一起之时,金军才会继续挖掘,随着每日金兵的猛烈进攻,宋军也是苦不堪言。
赵谌已经将霹雳炮储藏起来一部分,基本在正面霹雳炮已经不再显威。虽然霹雳炮在对付金军之时十分有效,但弹丸的消耗速度也是快的惊人,这种决胜的手段自然不能完全丧失,赵谌于是下令在城头之上架设数门霹雳炮,觉得惊人差不多忘记了火器威力。便发射数枚炮弹,对于金军来说是一种很有效的威慑。
金兵再次败退,赵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军帐之中,虽然赵谌有更加舒适的地方可去,但赵谌还是觉得待在军营之中,与众多兵士同吃同住来的自在。
张越走了进来,抱拳道:“皇上,此一战我军折损一千二百六十五人,受伤七百八十三人。”
赵谌微微叹气,淡淡道:“知道了,好生照料受伤的兵士。”
见张越尚未离开,赵谌疑问道:“张将军还有何事?”
张越抱拳道:“末将以为皇上不必以身犯险,虽然皇上亲至城头,让将士们士气高昂,但大多数兵士欲保护皇上,聚集在一起,反而有些难以施展开,也为敌方投石车提供了杀伤条件,所以.”
赵谌揉了揉眉头,无奈道:“朕不去便是。”
张越暗松一口气,接着道:“皇上,末将认为金兵这些日子以来的强攻完全是自杀行为,这些日子以来,我军虽然损失惨重,但金人的损失更大,但这样看似愚蠢的行为没有丝毫停止,末将以为这是金军在耍阴谋。”
赵谌心中一动,道:“的确,此事颇为蹊跷,以金军目前的进攻态势看,除了疯了没有刷其他解释,不知以张将军之建,金人会作何打算。”
张越道:“本来此地的地势适合土工掘进,末将已派遣兵士用听筒探听地下数日,没有丝毫动静,所以末将以为金人定然是断我水路。”
张越上前指着地图道:“皇上请看这里,我军之水源都从此地提取,若是一旦河水被阻断,我军唯有坐以待毙,将士们若是饥渴难耐,根本无法持续作战,若我是金军将领定然会断敌水路,敌军不战自退。”
赵谌反复查看地图,果然入张越所言,虽然已经分兵而去,但依然重兵囤积在此,若是断了水源,的确会给宋军以致命打击,赵谌心中冷笑,既然如此那便早作打算便是。
赵谌对张越道:“传我命令,立刻派人打造水井,记得要多打几口。”
“遵命。”
站在山脊之间的戴琳听着细作回报来的消息,赵谌此时正在大肆打通水井,戴琳远远看着宋军城池,眼神之中充满了默然,完颜宗望上前问道:“监军,这宋军水源是否还有改道的价值。”
戴琳道:“自然要改道,希望这些水井之中打不出水来。”戴琳说完自嘲一笑,这种希望狮子败难实现,
戴琳心中暗道:“这赵谌果然不好对付,没想到汉人之中还有如此人物。”
戴琳对身边将领们道:“既然如此,之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