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纷飞,巨石陷落,城墙之上防守的众多宋军轰然坠落在地,尚未来得及惨叫,便被完全掩盖与城墙断壁残垣之间,正在攀登城池的密集金军同样在惊恐的目光中被到他的城池碎块掩埋,浓烟滚滚而起,一瞬间不知埋葬了双方多少兵士。
城墙倾倒,宋军再无阻挡金军的坚固城墙,借助地理的优势完全丧失,戴琳在宋军城池倒下的一瞬间,挥舞军旗,将大量的金军投入进攻之中,虽然金军在攻击城池之时损失惨重,尤其在城墙倒塌之时,金军密集堆积在城墙之下,而着其中大多是戴琳强迫那些金军将领的本部私兵,而戴琳的本部兵马并没有多大损失,而且吸引大量的宋军驻守于城墙之上,一石二鸟,既解决了军队内部不安定的因素,又歼灭了大量宋军有生力量,虽然本部也有大量的伤亡,但对于整个战场形势来说,金军完全取得了优势。
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军如脱缰野马一般,全力朝着宋军冲杀而去。
赵谌缓缓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看着身边数个为了保护其被石块砸死的兵士,心中为之凄然,赵谌朝着远方茫然看去,远远之处,金军猛然冲杀而来,对于现在的宋军来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当赵谌看到地上显露出烧焦的圆木,心中叹息,戴琳果然技高一筹,这一次,宋军完全败了,以目前的状态,别说阻挡强势的金兵,就算是想要撤退都无法收拢大军。
赵谌心中愧疚,不免呜咽,将大量的部队投入城墙之上防守,至使大量兵士阵亡,赵谌自责不已。但此时金兵杀来,赵谌有些茫然,眼看胜利将至。而现在却胜负立转,张越满身皆是被锋利石块划出大小不一的伤痕。
张越上前牵过一匹战马。递给赵谌道:“皇上快撤,我带领兵士拖坐攻的金寇,只要一息尚存,决不让一个金兵逃脱。”
赵谌一把刷开战马的缰绳,坚定道:“誓与全军共存亡。”
张越嘴角溢出一大口血液,眼神有些恍惚,跪地乞求道:“皇上。若您有闪失,我张越万死难赎其罪,请快上马,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谌从地上拿起长枪。下令道:“整顿全军,随我冲锋,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今日若我一人苟活。它日定然再无与金人一战的决心。”
赵谌拍了拍张越的肩膀,温声道:“何况此时我军已无退路,横竖是死,不如多拉几个金寇垫背。”
张越也被赵谌的豪情所感染,朗声道:“死战到底。”
就在赵谌周围不断聚拢灰头土脸的兵士之时。朝着宋军全面冲击的金军忽然全身一顿,皆回头惊讶不已的看着本军营寨,响亮的鸣金之声不断充斥在战场之上,在这种时候鸣金收兵?每个金军兵士之中满是疑问,但战场之上,违抗军令乃是死罪,尤其戴琳治军严苛,容不得半点通融,犹豫再三,金兵接连退去。
赵谌与张越满是惊讶,对于金军的趁势撤退十分费解,但此时也给了赵谌机会,赵谌对张越道:“张将军,看到那些在城池周围依然健全的兵寨吗?”
张越点头,忽然满是惊愕的看着赵谌,难以置信的道:“难道.皇上.打算.”
赵谌点头道:“金军不论因为何种缘由撤军,相信都是暂时的,现在立刻全军冲上去,占领这些兵寨,守住他们,金兵已经快两日未进食,只要我们守得住,在如此强度的攻防之下,金军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金军本寨之中,戴琳率领着兵士和完颜宗翰等几个皇子的兵士争锋相对,相互对峙,刀剑相决只在一瞬之间。
戴琳冷冷道:“你等可知延误军机之罪!”
完颜宗翰上前冷冷道:“戴琳!你不过区区汉人,居然敢和本皇子如此说话,我们怀疑你与赵谌暗通,恐你在最后时刻放水,所以.”
“混蛋,你等可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你等斩我士卒,擅自鸣金收兵,要不是你等乃是太子我早已将你等就地正法,立即让开,现在再次攻杀宋军还算不晚。”戴琳心中急切,自己的家人都控制在皇城之中,戴琳输不起,现在好不容易破釜沉舟将宋军击溃,眼看就要生擒赵谌拿下全面胜利,没想到完颜宗翰等人为了抢夺头功,趁着戴琳将大量兵力派往正面战场之时,突然发生哗变,将所有的传令旗帜全部收缴,全部斥候控制,鸣金收兵,防止被戴琳取得头功,派遣兵士围住兵力远远处于劣势的戴琳亲兵包围了起来。
在完颜宗翰等人看来,宋军此时早已不堪一击,目前最大的敌人,反而是想要抢夺头功的戴琳,就算戴琳低声哀求,不断诉说并无抢夺头功之心,想必完颜宗翰等人都不会有丝毫退步,非我起族其心必异在哪里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对于戴琳的提防完颜宗翰等人从来没有放松过。
戴琳心中愈发焦急,但此时明显处于劣势,戴琳深吸一口气,请求道:“诸位皇子,战场之上战绩瞬息万变,若是我军不乘宋军丧失战斗之力之时全力拿下,被其缓过神来,便是我军的末日,我只希望诸位皇子可以速速领军歼灭宋军,切勿给宋军留下丝毫机会。”
完颜宗翰上前一步,强势道:“这样就对了,不过你需要领军立即向后撤退五十里。”
“你.好,请诸位皇子让出道路。”戴琳虽然心中焦急,但只要能将宋军完全歼灭,戴琳并不在乎头功。
“不好!”戴琳大惊失色。
赵谌见机行事,号召众多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