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有些昏暗,太阳早已日落西山,唯有残留的余光照亮着大地。
哒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而近,从远处的黑影色小点突进而来,五十余骑策马狂奔,这正是赵谌率领的五十余会水的禁军,赵谌两眼微寒,不断的鞭策着胯下的战马。
赵谌感觉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变化,很多原本十分在意的事情现在都看得淡然,甚至有些冷漠,心急如焚之中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保持理智,也不知是好是坏。
当赵谌带人来到潮白河时,不禁也为其壮美发出一声感叹,赵谌微微思索,很快下令让人前去沿河寻找,水贼既然在这河上做抢劫的营生,那么相信驻扎之地肯定离此不远。
潮白河是京东第一大河,流经顺义,河水平均宽有五百余米,最宽之地甚至达到八百米,多有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诗篇,其中有一首观潮河颇为有名:
山河潮白万里凝,
滋田微润护万民。
翻滚波涛入海去,
淡紫嫣语带思归。
不多时就有探马回报赵谌,前方二十里外,发现水贼营寨。赵谌立刻带人来到了水寨不远处的河边,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下马隐藏了起来,虽然心急如焚,但赵谌明白,此时下水偷袭水寨与自杀无异,下令道:“全军下马,就地休息,三个时辰后随我出发。”
“是,殿下。”五十余禁军领命之后将马匹收集起来,迅速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吃食,大口朵颐起来。
赵谌站在河边,表情冰冷的看着河中的水寨,潮白河水流湍急,赵谌驻足许久,并没看到哪怕一艘船从此处经过,看来此地的水贼由来已久,说不定与当地的官吏还有些暧昧的关系。
赵谌举目远眺,河中有一片绿泽,上面搭建着一个水寨,此山寨将绿泽整个占据的严严实实,水寨的造型颇为粗犷,多数房屋由横木搭建而成,多有漏出的空洞,底层的木头经过长期河水的侵蚀,已经有些破败,几个木桩之上拴着数十艘新旧不一的渔船,那些渔船随着河流冲击的波浪,在水中摇曳。
除了两人执勤外,其余禁军早已进入了梦乡,赵谌虽然疲倦,但此时并没有休息,两眼依然冰冷的看着水寨。
早在一日前,水贼的头领陈良善劫了御林军一行人,吴良善面貌丑陋,两眼污浊淫秽,身材矮小,让人一看就心生恶感。虽然叫陈良善,其实既不诚也不良,更不善,死在他手里的过河之人不知凡几,其中若有女子,不论年芳几何全部豢养在水寨之中,有姿色的自己留下,难看的就分与手下了事。
因为陈良善平时残忍嗜杀,也没人敢反对,一时间潮白河周围百姓怨声道哉,附近的官员迫于百姓压力派出军队围剿,但不知陈良善施了什么手段,来的厢军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在河边装了装样子便回军交差了,围剿水贼之事最终不了了之,这也致使潮白河附近人迹罕至。
当日俘获了吴采萱,其美艳动人的身姿,温婉秀美的气质一时间让陈良善惊为天人,如此美丽的女子居然落在了他的手里,吴良善真觉得是老天开眼了,对天发誓每天一定多烧两柱香。
陈良善忽然觉得,以前抓获的那些女子和吴采萱一比,就如同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一般。陈良善真觉得以前白活了,这样的女子不能用强,要让对方自愿才有意思。
陈良善让手下随意包扎了一下背后的刀伤,马上迫不及待的穿上一件比较崭新的绸缎锦衣,配上他满脸横肉的丑陋面容,看起来十分滑稽,让一个乞丐去冒充皇帝那是绝不可能成功的,吴良善让手下之人提着红妆,兴高采烈跑去见吴采萱。
此时坐在房子里的吴采萱心中十分紧张,那日被水一淹很快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第一件事马上检查自己的衣衫,看完好后才舒了一口气,吴采萱环视这个房间,一个上有白鹤戏水图的屏风,一张黑色的书桌,两个橙色的衣柜,还有身下的雕花床,房屋里的摆设似乎按照地元四方的风水布置,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感觉。
陈良善在门口居然有些紧张,搓着手有些踌躇,突然抬头看到旁边手下奇怪的眼神,双眼一凝,轻咳了一声。伸手敲了敲门,故作温声的道:“这位秀,能不能开下门,在下找了些女子平常常用之物,供秀用度。”
吴采萱怒道:“你滚开,你把那些随我一起同来的将士怎么样了。”
陈良善微怒沉声道:“你还是乖乖开门吧,别逼我动粗。”
“我绝不会给你开门的。”吴采萱说着急忙上前,用门闩把门插好,又把旁边的柜子推过来堵在门上,随后后退了两步,微微颤抖着,惊慌的坐在床上,两眼紧张的看着房门。
陈良善完全失去了耐心,寒着脸从身边一个手下的背后取下一把锋利的巨斧,朝着房门一顿猛劈,顿时房门被劈得稀烂,陈良善飞起一脚,房门应声而倒,木渣飞得遍地都是。
吴采萱睁大美目惊慌的看着提着巨斧,面色狰狞的陈良善从门口走入,陈良善沉声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看看反抗的下场。”
对手下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个水贼残忍的微微一笑领命而去。一个*着上身,手被反绑着的御林军战士被那壮汉水贼拖了过来,只见那御林军战士浑身是水,原来这战士已在水笼中被泡了一天,身体早已十分虚弱,被那壮汉随手丢了过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