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晚风吹拂着大地,给人无限的遐思,但静谧的夜晚被喊杀之声打破,完颜宗翰看不远处缓缓关上的城门,心中暗恨,这辛兴宗果然成不了大事,为金军争取点时间都做不到,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完颜宗翰马上下令攻城。
夜色茫茫,金兵虽然不善夜战,但冲到城下还是可以做到的,云梯的顶端撞击在城头之上,溅起了灰土,一个个云梯好似排楼一般,整齐而立。
金兵撑着盾牌伏着身子往城头上猛冲,王稟此时颇为无奈,辛兴宗在刚才为了发信号让金兵看见,将城头之上燃烧着的火把全部熄灭了,王禀领着数百人站在城头之上等待金兵冲上来,王禀虽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金兵涌过来,但看到城头上搭起为数众多的云梯,密集的脚步声相信金兵来势汹汹,人数不少。
数个金兵从云梯上跳了进来,宋军战士在王稟的带领下冲了上去,刀剑撞击在一起,迸发出激烈的火花,发出让人牙根酸软的刺刺声,禁军连日征战,加上食不裹腹,兵士体力远不如养精蓄锐的金兵强悍,很快金兵就有十余个兵士在城头之上站稳了脚跟。
只见一个宋军身上被砍了一刀,整个胳膊顿时不翼而飞,两眼愤恨的看着眼前的金兵,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冲了上去,抱着一个金兵坠下了城头,其他宋军有样学样也猛然冲了过去,虽然有人在冲过去的途中,被金兵乱刀砍死,但一时之间竟将金兵的锐气压了下去。
王禀刚挥刀砍死了一个金兵,只觉身后有风声响起,多年的经验让王禀往右一躲,刀刃划开了王禀的战甲,只是划破了王禀的皮肤,王禀怒吼一声将钢刀砍向身后的金人,后面的金人并不慌张,身法飘逸轻松的躲开了王禀的钢刀,这人正是当日武艺颇强,逃下城墙的金人,在他身边站着数个金兵,隐隐保护着他,那金人看着王禀笑着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不如随我一同征伐宋地,到时候荣华富贵,也好过在此死得不明不白。”
“我呸,你爷爷我身为宋臣,身负王命,在此驻守,你等狼子野心,占我土地,荼我子民,我恨不得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让我为你们卖命,没门。”
那汉子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识时务了,可惜可惜,那就让我就送你一程。”准头对身边的金兵道:“谁都不许上前帮忙,否则灭你全族。”那金人身后的战士一稟,慌忙抱拳恭敬的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王禀,若是他们保护额的人受伤或者死亡他们一样是死。
那金人话音未落,握在手中的长剑犹如水中游鱼一般,划破空气刺向了王禀,王禀也不去阻挡,以拼命的打法势大力沉的砍向那金人,那金人可不会傻到和王禀换命,左右躲闪之下用长剑在王禀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虽然不是要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禀的动作越发的缓慢。
突然,王禀猛然往边上一躲,那金人的刀刃擦着王禀的面颊划了过去,鲜血顺着王禀的面颊流了下来,一道伤口留在了王禀的脸上,那金人邪笑道:“差一点,可惜了。”
王禀愤恨但也无可奈何,这金人的身法飘逸难测,出手狠辣,自己就算在全盛之时也不一定是对手,如今这样的状态下,看来今日要死在这里了,金兵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把守城的宋军逼向了角落,有把宋军赶下城头的危险。
就在此时远方数千兵士朝着这个方向猛冲过来,王禀大喜,这些人以张孝纯为首,气势高昂。
那金人眉头大皱,想要先宰了王禀,但被数个宋军阻挡,那金人大怒,挥剑杀了两个近前的宋军兵士后,发现王禀早已被宋军兵士搀扶了下去,那金人暗自恼怒,自己一时起了猫戏耗子之心,没想到让王禀跑了,此时追悔莫及也是晚了。
看远方冲来的宋军,那金人略一沉吟,走到城墙边,踩在云梯之上,登城的金兵马上恭敬的退开,那金人撑着云梯,单手扶梯顺势走了下去,完颜宗翰恭敬的上前道:“宗尧太子尊贵之体,每次冒着风险登城,我等都颇为担心,还请太子随我中军一同等待破城的喜讯。”
“完颜将军,不是我说你,为将者就该身先士卒,不然将士们如何会奋勇争先。”完颜宗尧不屑的说道。
完颜宗望慌忙抱拳道:“太子教训的是。”
“再说宋军本就懦弱,见我大金兵士无不望风而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还算有点骨气的守将,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完颜宗尧也不好不给完颜宗翰面子,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宋军与我军相争,那如同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在皇帝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我军定然可以消灭北宋。”完颜宗翰微笑着道。
“还请完颜将军在此督军,稍后我会带精锐亲自攻城。”完颜宗尧充满了信心。
金兵的进攻越发的猛烈,太原城头数次易手,两军兵士早已杀红了眼,太原军民知道一旦城破,绝无生存的可能,尤其屈辱的投降,不如光荣的死战。金兵心中懂得若不尽力,自己身死是小,自己身后的部落家族便会难逃制裁,每一个金兵从小收到的教育便是为了族群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双方都是为了生存,所以唯有拼尽全力,鲜血崩发着,染红了城头。
两军从深夜一直杀到了拂晓,一轮红日从东方冒出了光晕,照亮个大地,新鲜的血液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
宋军此时苦苦支撑,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