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若彤秀发话,我自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两人年少轻狂,不懂规矩,本想出手教训一番,但若彤秀不喜,也就罢了,希望若彤秀能单独弹奏一曲‘相思念’在下就满足了。”高公子道貌岸然的说道。
赵谌看着眼前高公子如小丑一般的表演,心中冷笑,眼神深处深藏着推到对方的饥渴,却在这里装模作样,若赵谌和杨再兴时寻常百姓,也不认识曹若彤,那么今天的下场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在此,赵谌可不信高公子的保证,这些纨绔子弟表面一套,私下一套赵谌可是深有感触。
出身皇族的赵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很多皇族宗亲乒百姓,被官员弹劾之后,更加变本加厉,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私下里下毒,绑票,刺杀花样众多,但凡有地位之人多有一个共性,不会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活得长久,相信高公子作为纨绔子弟的一员,同样有这个共性,世界本事弱肉强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正因为如此,此人不能留,赵谌已对这高公子判了死刑,把对自己有威胁的,消灭在萌芽状态,以绝后患。
赵谌和杨再兴被周子义带进月影楼,说是月影楼,其实并不只是一座楼,在塔楼之后一座自然形成的天池,有地下瑶池之称,后来月影楼的主事在此四面设置假山房屋,水雾笼罩之下,亭台楼阁一时间仿佛如仙境一般,里面的景物若隐若现让人称奇。 ”“
赵谌也不禁赞叹不已,如此美景定要赋诗一首才行,杨再兴随意看了两眼,对他来说练习一会枪术都比在这瞎逛有意思,周子义小声道:“这姓高的我也看不惯,听说已经娶了八个妾侍,十分好色,狠辣,一般很少有人敢得罪他,这些年来惹了不少人,但他的父亲是朝廷的中书舍人,中奉大夫,很多人惹不起,我们影月楼同样惹不起,杨大哥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若彤姐又要为那家伙独自弹奏了。”
周子义说到这里周子义心中充满了不甘,周子义虽然知道很多达官贵人对自己的姐姐心怀鬼胎,动机不纯,但他无法改变,他曾经试图改变过,将那想要蹭油的胖子揍了个半死,结果就是影月楼差点被查封,自己差点死在牢狱之中,从那时起,周子义每日勤练武功,可是直到今天依然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他发誓总有一天让自己的姐姐不在受委屈,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赵谌和杨再兴随着周子义来到了后堂,有侍女送来数件华贵的锦衣穿戴和洗漱之物,赵谌也不客气,待侍女走后,赵谌和杨再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新的服饰,赵谌走过去用水将脸上的灰尘洗去,赵谌拿出随身携带的折扇,微微煽动,器宇不凡,周子义一呆,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赵谌穿上新衣,本就英俊帅气,加上身上混杂着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周子义讽刺道:“看不出还挺人模狗样的,可惜又是个小白脸。”
赵谌也不在意道:“多谢小兄弟赠衣之恩。”
“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姐姐交代的,我才不会给你这样的衣服呢。”周子义有些不甘道。
这时杨再兴也穿戴整齐,他的打扮颇为粗狂,头发随意的扎在后面,加上冰冷的双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刚毅霸气,让人心存折服之感,周子义急忙上前夸奖了几句,但见杨再兴毫无反应,也不再多言,带着两人前去影月楼瑶池之地,其实杨再兴若不是要保护赵谌,他来都不回来,一群人围在一起诗词歌赋,对杨再兴来说比念经强不到哪里去,所以心中有些不爽,也懒得搭理周子义。
当周子义带着赵谌二人来到瑶池之时,很多衣着华贵,身边带着美丽动人的妻妾,在影月楼瑶池周围的空地上彼此交谈,这些人中形形色色,但一看便是位高权重,因为在他们身上表现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若不是级别相等,也许和你一句话都懒得说,这些宾客都是官场老油条,口才极好,而且多有文采斐然之人,说道兴起还会赋诗一首,倒也颇具文采,不消片刻便有近百位宾客到场,但在宽阔的瑶池边上并不显得拥挤。
月到柳梢头,众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谈话,都望着瑶池中央,不少宾客眼中都露出迷离之色,显然在期待着什么,这时,近百位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裙的十五岁少女,提着赤红的灯笼走了过来,这些好似少女粉琢玉砌一般,十分动人,明显是精心挑选,赵谌暗叹,这些女孩小小年纪便只能成为大户人家的私人物品,也许这就是命吧,只见那些少女各自站在许多达官贵人身边,多数人自顾身份随便看了近前的少女几眼,但也有色急之人趁着夜色,乘机抹油,身边的少女颤抖着咬着嘴唇,不敢反抗也不敢发出声音。
就在此时,一个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人年近中年,相貌平平,但身上气势不弱,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强大的自信,那个中年男子道:“首先多谢各位大驾光临影月楼,今日是三年一度的影月楼月旦之日,想必各位也不想听在下啰嗦,老规矩下面就是今天的第一项投诗文,各位有一刻钟赋诗一首,放在眼前少女的手中,到时候自会评议决定,观看的位置,请。”
赵谌低声问道:“周兄弟,不知道这投诗一项是做什么?”
周子义虽然有些不耐烦,还是解释道:“其实这所谓的月旦就是在湖中近距离观看。但湖中地方较小,而很多人地位显赫不好得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