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飞东暮,
水兮润东宸。// //
饮水覆江淮,
坐听水波声。
赵谌坐在楼船之上不禁随口吟诗道。
“石公子果然才思敏捷,的确好诗。”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道。
赵谌回头看到一个年过男子,此人身材魁梧霸气,面色刚正,身着朴素而合身的长袍,让人不觉心存好感,赵谌抱拳道:“前辈过奖了,不知前辈是?”
“我叫赵丰,来此影月楼就是为了一睹周若彤姑娘的玉台舞姿,这是我第四次来了,转眼过去了十多年,想想真让人回味无穷啊,你看我又开始回忆了,年纪大了就有些罗嗦,石公子别介意啊。”那年过半百的男子笑着说道。
赵谌道:“原来如此,难过如此多的人期许月影楼月旦。”
赵丰道:“若彤姑娘虽然天生丽质,样貌出众,加上舞姿天下少有,更让老夫佩服的是其眼眸从小就看不见,而她自学琴棋书画相信必然比别人付出了更多更多的努力,这点让老夫佩服不已。” ”“
赵谌看着赵丰的眼神,赵丰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钦佩和欣赏,并无淫邪的表情,“不知石公子可愿陪老夫对弈一局。”赵丰忽然开口询问道。
赵谌笑着应道:“自当从命。”
赵谌和赵丰一边对弈,一边谈论古今,交谈之间,赵谌对赵丰十分佩服,赵丰不仅知识丰富,见识广博,而且对于现在宋朝的内忧外患的认识十分清晰,常常提出的言论都是上上之策,皆能缓解宋朝的内忧外患,但赵谌在赵丰的语言之中能感觉到一丝落寞,似乎暗藏着心事,但赵丰数次提起赵谌,赞扬之情溢于言表,夸赞赵谌是大宋的好儿郎,朝廷的好皇子。
赵谌心中暗道:‘看来自己在燕山府和太原城两次抵御金兵之事已经传遍了汴京,如此一来对自己来说更加有力,不说十宗罪,就是百宗罪又有何惧,现在全国任然在通缉自己,这赵丰敢如此说还是让赵谌十分感动。
赵丰对赵谌其实也是十分佩服,小小年纪不仅才思敏捷,文采出众,而且极有远见,对于很多问题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若是赵谌年近半百倒也罢了,而赵谌却极为年轻又有当下见解,着实不易,更让赵丰奇怪的是,他能感觉到赵谌身上那种军人的执着,干练,这样的年轻人就算现在龙困浅滩,相信有一天必然龙跃九天。
刚才在瑶池之边看到赵谌不卑不亢的回击,赵丰还是颇为欣赏的,若是司马明等人一味逼迫,赵丰会出言帮上一二,后来为了赶影月之月旦时刻,众人上了楼船,自然也没斗起来,船上一番交谈让赵丰对赵谌更加赞赏。
不知过了多久,楼船停了下来,赵谌和赵丰随着众人下了楼船,赵谌看到惊奇的发现自己正站在竹排之上,十分的稳固,如同地面一般,周围同样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不多时有两人前来,一人上前道:“诸位,拥有令牌的大人请跟管事而行,其他大人请跟紧我,这里云雾缠绕,要小心掉落进湖中,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身上**的总的不舒服。”
赵谌闻讯跟在了管事的身后,高晟走过来恼羞成怒的道:“姓石的,快把令牌给我,识相的就别拒绝,现在还来得及。”
赵谌笑道:“没问题,请高公子出价。”
高晟一愣,没想到赵谌突然如此好说话,试探的问道:“我出百金如何?”前面的宾客都是这个价从那些获得令牌的才子手中买过来的,虽然高晟家资丰厚,但百金也不是小数目,让他一阵肉疼,但若是赵谌识相,花百金看三年一度的月旦也算值得。
赵谌淡淡道:“常言‘若为红颜,一掷千金’,高公子家大业大相信一千两黄金不在话下。”
“你敢耍我!”高晟咬牙切齿的说道。
“高公子如此理解也不算错”。赵谌笑着说道。看到赵谌戏耍高晟不由大笑不已。
高晟怒视赵谌身边那个大笑不止的半百老者,看此人穿着朴素,又无护卫随从,尤其还和赵谌站在一起,不由迁怒的吼道:“你是何人,敢嘲笑本大爷,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赵丰不怒反笑:“就凭你?我怕你没那个本事。”
此时高晟只有一人,手下随从皆被留在湖边,此时也不敢太过嚣张,只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仇恨的看着赵谌和赵丰,高晟忽然觉得一天之内受到的屈辱比一年还多,相信此时自己派出的随从已经带人来了,到时候一定要这两个混蛋好看。
赵谌和赵丰随着管事,一行连同影月楼管事九人,排成一行稳健的前行,赵谌挥手舞动,云雾好似有灵性一般散开,赵谌将手收回,手上有一股湿气,汇成了水滴滴落下来,加上四周充斥着的荷花花香,令人遐思,引人入胜。
不多时影月楼管事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八人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影月楼管事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后的宾客点头顺着管事的手势向前一步,很快轮到了赵谌,赵谌并不作声,顺着手势向前跨出一步。
赵谌只觉脚下一晃,显然自己再次上了船,船上船夫乃是一名影月楼护卫,赵谌记得此人在来汴京的路上一路随行,赵谌微笑着点头,那护卫对赵谌三人也是有印象,抱拳行了一礼道:“请公子坐稳。”
那护卫划开船桨,朝着云雾之中划去,赵谌观察四周,这个船体只有三米有余,有些狭窄,上面布置典雅,一张四方小桌,一个垫起来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