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处理龙虾时,也是状况百出,‘啊’‘呀’地叫个不停,手忙脚乱地处理了两个龙虾,一抬头就见夏沅坐在石桌前喝茶,桌上是一壶新泡的茶,隔着茶雾袅袅,她举杯喝茶的摸样,就好像那画里走出来的古代仕女,一饮一啄,端的是仙姿玉色,幽韵撩人,连身为女人的她都看呆了,那坐在她对过的林渠呢?
她转头看过去,他倒是神色正常,不见半点痴色,心里略略有些放心。
“他们都被你挨个地被你分了工,你这当主人的倒跑过来躲懒了,是何道理,”
“谁说我偷懒来着,我正在工作,”
“这个我能保证,她的工作就是监督我们干活,”夏淙一脸认真地说。
“我x……”
没这么惯着妹妹使唤兄弟的。
“呀”的一声,柳诗诗手里的虾子又落入盆中,虾尾狂扫,溅起的水花迷了马瑞的眼,他终于忍不住地说道,“大小姐,你还是一边歇息吧,别跟这添乱了,”
柳诗诗心里委屈至极,“对不起,我真没做过这个,打小到大,我连厨房都没进过,”
眼睛一眨,那泪就跟珍珠似的,顺着脸颊滴滴落下,美人落泪,还是十分惹人怜爱的,马瑞端不住了,大声喊道,“老大,嫂子哭了,你赶紧来劝劝吧,”
柳诗诗便幽幽地看了过来,先看向夏沅,一副我都说了我没做过,你却偏逼着我做的楚楚可怜相。
夏沅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主动跟人道歉的主,前世今生除了夏家人,她就没给别人道过谦,低过头,管你是谁,这会儿依旧眼神不带斜视的喝茶,优哉游哉。
柳诗诗没有得到夏沅递给她的梯子,心里气的不行,只能哀怨地看向林渠,“诗诗,不会就好好学,没人天生就会做家务的,你以后总归要洗手为我作羹汤的,总不能让我天天吃外卖吧,我可吃不习惯,”
一句话,将柳诗诗的怨气和怒气抚平,洗手作羹汤,这是妻子干的事,这是林渠变相地给她保证和撑腰么?一时娇羞不已,“讨厌,乱说什么呢?谁要给你洗手作羹汤,”
略带得意地看向夏沅,却见她神色淡淡的,一副根本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心说,小丫头,叫你狂,有你们夏家后悔的时候。
在她看来,夏家是有钱,也有点势,但地方官跟京官根本没有可比性,更何况那农庄也不是他们一家的,说是二老板,谁知道是不是人家请的高级经理人管理者,一个市领导离休干部,能有多少钱?恐怕连农庄里的一套别墅都买不起吧,反正她不信这农庄是夏家一家的,她倒一点没怀疑那钱是夏爷爷贪污得来的,开玩笑,单那三个百亩的温室大棚,听说光材料费就要三千万,还不算里面种植的热带水果、中药、花卉等,大致估了下农庄的投入,这规模没个几亿根本弄不成,除非挖到宝藏,否则放在几年前,谁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
所以在她心里,夏淙和夏沅他们顶多是个地方官三代,夏沅连二代都够不上,她爹只是个商人,他们都该巴着林渠讨好他的。
待她日后当了林太太,有夏家求着自己的一天,届时什么仇都报了,之后,乐滋滋地收拾起龙虾来。
夏沅自然是感觉到来自柳诗诗身上的恶意,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是,女人与她,从来都是恶意多过善意,这不,又来了两个,她看向从后院走出来的陈淑香姐两,就算是整理过仪容了,仍见狼狈之态,她修为高过夏鹤宁,三人的谈话内容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夏阮阮不是老爸的女儿,她比他们都更早知道,她跟华老头学过面相,旁的她都是半瓶水咣当,但面相十二宫看的还算准,老爸的夫妻宫位晦暗,说明夫妻关系不睦,很有可能离异,儿女宫位黯淡,说明无亲生子女缘,只是她也知道男人被带绿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没有曝出来,反正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感应到血缘之力,遂她对夏阮阮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至于为什么她在夏家人身上感应到了血脉之力,这倒要寻个机会问问美娘了。
夏鹤宁回来时,陈淑香姐两已经带着夏阮阮走了,得知这个消息时,夏鹤宁只是淡淡地‘哦’了声,便帮夏沅做起卤味来,因为鸭脖子的肉讲究丝丝入味,而且嚼的时候还是要有点劲道才好,但是煮的时间短的话(比如鸭脖子和卤水一起煮制),味道就进不去,而如果在卤水里煮太久又容易烂,木啥啃头,所以卤水做好后,要放冷,然后将洗好的鸭脖扔进去浸泡2到3个小时,让卤水能够先行入味后再大火煮上25分钟左右就ok了,这时候的卤好的脖子肉不仅味道全进去了,而且还非常有嚼头,口味淡的,这样便可以吃了。
若是口味重的话,还要进行炒制,将鸭脖子捞出,卤水倒出至剩小半锅时,开大火煮沸,加入豆瓣酱炒出香味,再加入辣椒粉,花椒粉,然后将鸭脖子倒入,不停地翻炒,直到卤汁基本见不到,转小火,加味精鸡精翻炒均匀,出锅!
因为工序繁杂,晚饭是吃不到了,不过香辣小龙虾,和酱爆螺蛳都是下饭的菜,还有中午专门让厨子留出来的三桌席面,叫来柳家人,坐了四桌,正正式式地又给二伯母过了个生,她穿着queen的旗袍,笑的一脸温婉,缓缓走来的剪影成了夏嵩山心中永生难忘的画面。
“阿娘,”
“墩墩,你回来了,”
“回来了,”
夏泽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