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自持身份,将她丢给老妻后就回城处理公事了,胶东刚解|放那会,因其配合解|放军,开仓放粮,还主动将东家的账簿交给解|放军,新华夏成立,米栈归公,他暂代副县长一职,忙着呢?
陈三贵是陈老娘的命根子,得知儿子差点被这蠢妇害的没官当,活撕了她的心都有,这也是个大字不识两字的村妇,一时怒上心头,叫来大女儿,用绳子将李翠妞捆了,让她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举着抽驴的鞭子抽了整整三十下才罢手,事后连大夫都没给请一个,就从赤脚大夫那买了点消炎止血药粉给撒在背上,喝了几天土方法给熬的草药,伤没好全,就薅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地上,让她去做饭,病好后,对她是抬手就打,张嘴就骂,三天一大虐,两天一小虐,腊月的天让她去河边砸冰洗衣服,酷暑的天让她下地干活,怎么折磨怎么来,要是她敢有半点反抗,敢跟外人抱怨半句,就将她关进小黑屋,饿上几天让她长长记性!不进小黑屋?那就休了她!
李翠妞原也是个没啥大主意大主见的人,进了陈家门,就没做过忤逆公婆的事,唯一鼓起勇气去做的事,就是带着孩子去青山县找陈三贵,又在夏淮和周然的刺激下到陈三贵的工作单位去闹,被婆婆一顿家法打服了,这般虐待也不敢反抗,逆来顺受,比小媳妇还小白菜。
陈老娘以为自己关着门虐待媳妇,她自己不说,外人不会知道,只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56年革旧迎新抓典型的时候,陈老娘被邻居告发虐打家中童养媳,在村妇女干部强势介入取证下,以地主恶婆娘的罪名被关押起来,陈老爹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免了官职,两人都是没受过啥苦头的人,两年批斗,陈老爹死于痢疾复发,陈老娘也疯疯癫癫的,今天哭明天闹,抱着陈三贵的小衣服,说要去找儿子,几个女儿都躲的远远的。
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一死一疯,李翠妞终于翻身把主人做,给大女儿找好婆家后,就打着替婆婆找儿子的借口,带着婆婆和四个儿女来找陈三贵了,找不到陈三贵,就直奔夏淮家,一家子往夏家门口一坐,不说陈三贵在哪,就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夏淮也是老婆亲娘孩子一堆,哪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们一家六口住,给她门在外租房子又不答应,闹了几天,夏淮就将陈三贵的地址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南下干部:
当时的最高法院下达的文件,文件精神是要求各级法院简化南下干部的离婚程序,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婚提供方便,他们离婚,甚至不需要征求原配妻子的同意,只需寄一张离婚证明回家,他们一般是把农村老家的全部财产留给了农村的老婆,当然,和所谓的财产一起留下的,还有他们的孩子和他们的老娘。可是,在那个年代,一个离了婚的农村妇女能上哪儿去呢?所以,可能只有在中国,才会有这个词,叫离婚不离家,那个年代,重婚不是罪!
我奶一表弟就是南下干部,娶了三个老婆,文|革被批斗,自杀死了,三个老婆给他生了十个孩子,分三个地方养着,这些都是我爸说的,我改编来着。
陈老太是可怜之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下章分解!
本来想明天放番外的,但是看有筒子打负分,还是先放上来吧!
其实我本来是想开个年代文,写写奶奶记忆里的那个困苦年代的故事,男女主是周然和夏淮,后来发现这种文风还挺多,就歇了,当番外传吧!
我一直想写玉米地里的情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