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还是随鬼面人去了,看着鬼面人脸上阴深深的幽黑鬼面,她心中微微有些颤抖,从小,她就怕阴森恐怖的东西,这鬼面人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从地里面挖出来的死尸一样,离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有股腐尸的气味,那气味虽然用某种香料遮掩了,但还是存在的,那臭,似乎是从他骨头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她的鼻子天生就比较敏感,这种味道偏又是她最为讨厌的气味,鼻子好不舒服,有种要吐的感觉,紫洛雨屏住呼吸,压下心中翻滚的恶心,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无事人一样。
“你嫌我身上臭?”他忽然侧过头,阴冷的黑眸盯着她的小脸,如被撕扯拉伤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极为难听。
紫洛雨害怕的点头,见他眸色突变,她有连忙摇头。
这鬼面男好敏锐的洞察力,连她隐忍的恶心都感觉出来了。
鬼面男阴深深一笑,搂住她腰的手一紧,将她身子狠狠的贴紧他,见她眼中露出害怕的眼神,他讥笑道:“你也会怕?好好享受我身上的臭味吧!”
贴近了,那股腐臭愈发浓重,紫洛雨差点没控制住一口吐了出来。
“你…是人…是鬼?”她颤着嗓子问道,就连抵在他肩膀的手,都颤抖不已。
“我即是人,也是鬼。”他在她耳边阴测测的说道。
那阴冷的语言,恐怖的声音让紫洛雨浑身发凉,就犹如那次在医院陪爸爸时,忽然误闯了太平间一样,四周的鬼气浓烈,阴风拂面,躺在里面的就是脸色发白的死尸。
而现在抱着她的人,让她有种他是腐尸的错觉,他比那些发白的死尸更可怕。
“你死了多久?”她忽然大着胆子问道。
抱着她的鬼面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随之,恐怖的笑声从他嘴里发出,由低到高,阴冷穿耳,他的笑声就在紫洛雨耳边,钻进紫洛雨耳朵,让她难受的想要用手捂住耳朵。
他不停的大笑着,一直到他笑够了,才停下来,他一把拽住紫洛雨的头发往后拉。
“啊~”紫洛雨疼的大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头皮拉扯的疼痛让她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死了有多久了。”说罢,他松开她的头发,鬼面下的脸狰狞扭曲。
不久之后,抱着她的鬼面人来到了一个极为洞口,左右分别站在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守洞侍卫。
“戴上它。”鬼面人忽然拿出一个冰冷幽黑的鬼面给她。
紫洛雨看了一眼鬼面人,心中闪过疑惑,还是依他所说戴上了。
“你要想救你的那两名属下,记住了,等会儿不准发出一点声音,否者,我立即杀了你的属下,叫狗侮辱了你的丫鬟。”他掐住她的咽喉,看着她和他一样阴冷的鬼面,黑眸中有种将她撕碎的恨意。
紫洛雨喉咙被掐的巨疼,呼吸仿佛一下子被断掉一样,她双手抓住他的掐着她脖子的手臂,不停的拍打着,鬼面内的整个小脸憋得通红,她琉璃一直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眸中要将她千刀万剐的恨,心中忽然升出一种将要死的错觉。
直到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她咽喉:“真想就这么掐死你,不过,就这么掐死你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生不如死,哈哈哈…。”
“咳咳…”紫洛雨摸着脖子,一阵剧咳,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咳声渐止,她手指伸入眼角擦了擦酸泪,嗓子被掐过度,有些哑:“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么?”
鬼面男阴冷的看着她:“我们之间的仇,大着呢。”
说完,便提起她的后领把她带入地牢之中。
地牢里很黑,也很潮湿,前方,一名掌灯的侍卫在引路,直到地牢最深处,掌灯的侍卫点亮石壁上的火烛。
紫洛雨看到一个黑暗牢房中,关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脏乱不堪的红色衣袍,像似成婚时穿的喜袍,他双手被铁链锁住,头发散乱像疯子,那张容颜长得很漂亮,而此时很扭曲,像头暴怒的狮子,看到有人进来,他双眼赤红的盯着他们,手上的铁链被他拉的哐当作响,那眸中滔天的怒火,仿佛将她也烧成灰烬一般。
那女子也是一身红色衣裳,好似和那红袍男子是一对新人,她的双手被玄铁高高吊起,耷拉这脑袋,仿佛没有一丝活气,她的下半身…紫洛雨瞳孔猛的一缩,她的下半身被除去了一半裙袍,整个大腿都露了出来,她一双腿极细,上面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咬烂了一样。
紫洛雨心口一痛,捂住嘴巴,眼泪滚滚而下,太残忍了,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女子这么残忍?
鬼面把紫洛雨推倒在地,小手,沾了一地的潮湿,她刚想爬起来,就听到鬼面人阴冷的声音:“趴着,不准起来。”
紫洛雨只得趴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眸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心,好疼,那些撕烂的伤口仿佛化成了一根根坚硬的针尖刺在她的心上。
她明明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何还会那么痛?难道是这具身体主人的心在痛?
此刻,紫洛雨庆幸自己跟鬼面来了,虽然知道也许来的代价是付出一条命,她还是心中有庆幸,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若有朝一日,她得知他们是因为她而死,她会活的有多痛苦。
牢房被打开,鬼面人不知按了什么按钮,那身穿红袍的男人竟能拖着长长的铁链走来出来,甚至走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