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忆扶额:“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娘亲啊,我不要离开。”
殷若允将她又推远了些:“我就是这样的娘亲,怎么的,不服啊,不服永远别回来。”
云千忆被强行推进了马车上,马车被车夫赶着快速离开。
她拉开马车帘望后看,见殷若允正在抹眼泪,哭的十分伤心。
她不禁也掉下了眼泪,这是干什么嘛,让她去西临干嘛不好好说,弄的这么伤感,跟生离死别一样。
娘亲,干爹,好好保重。
马车一路行驶,很快便到了肃王府,王府管事见是云千忆,热情迎了上来,这个王府未来的女主人隔三差五便会过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的是,她这次来竟带了这么多行礼,这是干嘛?要住进王府吗?
他朝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急跑到燕玦书房禀报去了。
燕玦听到后,便知定然是殷若允怕她不愿意离开,才强行将她赶出来的。
他吩咐人在他卧房的旁边整理出一间房间,让她暂住几天,回西临需要的东西还需采购,大约还得两三天,许游渡也要一同回去,不知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大步跨出书房,迎面正碰上云千忆。
云千忆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娘亲不要我了,说啥时候成亲啥时候才可以回家,还让我抱上娃娃一起回,呜呜呜……”
燕玦揉着她的发:“傻瓜,你娘亲那是担忧你不愿离开,怕你错过了本王这么好的夫君,才强行将你赶出门的。”
云千忆锤他胸口一下:“我都被赶出来了,你还取笑我,你就不怕我不去西临,你错过了我这么好的娘子?”
燕玦握住她的小拳头:“怕啊,当然怕,但幸好本王魅力够大,你看,你这不是来找我了。”
“才不是呢,我是看上了你府上的厨子才来的,谁是为了你。”
可不能让这家伙尾巴翘到天上去,都说如果女子太过于主动,男人会跑掉的,所以,她还得假装矜持一下,作出一副对他不甚满意的样子,不能让他得意自满。
又过了几日。
肃王府的行装已经收拾停当,燕玦在舞剑,云千忆拿出那柄燕玦送她的宝剑,也加入其中,与他对练起来。
她轻轻挥出一招后,问道:“这次去西临,你主要是让我去见你那皇帝舅舅,还有你外祖母和姨母吗?那如果他们不同意咱俩的婚事可怎么办?”
燕玦望着少女红扑扑的小脸,大大的眼眸中带着不安与忧虑,他安慰道:“外祖母心肠很和善的,你这么好,她会喜欢你的。”
她虽然还有担忧,但望着燕玦坚毅的眼神,便不再胡思乱想,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有燕玦在,何况她又不是吃素的!
雪花开始飘落,二人停止了练剑,到屋里暖暖和和喝着热茶,燕玦则是看书处理公务,时光慢而美好,云千忆想,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便好了。
雪下了一夜,到了第二日,地上一层厚厚的,淹没了人的小腿,云千忆撒欢般在院子里飞跑,她团出一个个雪球,在燕玦从房内出来,不防备之时,一个突然袭击。
打开门的男子挑眉,手里握着她扔过来的雪球,两人便开启了一场打雪仗的游戏。
而另一边,一座偏僻的暗桩之内,阁楼之上,男人望着窗外的雪负手而立,另一男子坐在暖炉旁,正在烤火,他白色苍白,比前几日看起来更虚弱几分,正是许游渡。
他转头朝负手的男子道:“许某人还未恭喜皇上登上龙位呢。”
皇帝转过身,微笑望着许游渡,这个男人看似病弱,其实深不可测,当年他身体健康时,也是武功高强十分勇猛的。
他走到暖炉旁,取下茶壶,亲自为许游渡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茶盏满上,淡淡道:“许先生放心,朕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
许游渡望着他:“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做。”
他眼眸阴鸷像淬了毒汁:“任她武功再高,我手下有的是强者,将她灭杀还是轻而易举,不知许先生觉得可否?”
许游渡将茶盏放下,声音冰寒:“不够,我不仅要云千忆死,还要燕玦对她恨之入骨。”
皇帝拍拍手:“秒啊,将有情人变成一对怨偶,实在妙,杀人算什么,诛心才是上策。”
他望着许游渡:“先是可是已有妙计?”
许游渡但笑不语,眼神透出一丝势在必得的恶毒。
又过了两日,天气很好,太阳挂在天上暖洋洋的,晒的路边的积雪都融化了一点。
一大早,便有小内侍到殷府传召,说让云千忆进宫,皇后要见她。等她进入宫中拜见过皇后之后,在御花园中见到了燕玦。
她快步走上去:“阿玦,你怎么也进宫了。”
燕玦眼中也带着惊讶,他眸色沉了沉:“皇后召你进宫的?”
“是啊,你呢?”
“皇帝召见,我不得不来。”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
燕玦眼眸深深,带着难以琢磨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宫中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你完事小心。”
两人正说着话,皇帝身边的太监走过来:“皇上传召,两位请随老奴前来,皇上在前面的回春阁等着两位。”
云千忆和燕玦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警惕,无论殷府也好,还是肃王,都是得罪过他的人,殷老将军当初为了抵御他,可是杀了他不少手下,而云千忆心里也记得这笔账,就等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