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坐这华盖穹顶的乌金马车来到了楚王府,此刻,王府内依然是门庭若市,人头攒动,宾客如云。
二人一起过了前院,绕过几个月亮门,又走过一段游廊,楚王府的花园便出现在眼前。
这花园不同别的花园,竟有一条小溪穿行期间,哗啦啦的溪水流动着,里面有一大片的莲花,此刻一朵朵正争奇斗艳盛开着,叫人看了不禁感叹。
有溪流经过的花园,那得是个多大的花园啊。
溪流之上的拱桥也建造的十分别致,上面雕花精美,每一阶台阶上都雕刻了不同样貌的莲花,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
在小溪的一侧,经过这座拱桥,有一座精致的两层小楼,此刻,来宾正在小楼内落座,纷纷推杯换盏,交头接耳,喝的好不热闹。
燕玦和云千忆被侍女带着来到了二楼,此处一众公子贵女们正围坐在一处说话,有的聊家常,有的聊八卦,有的讨论诗词歌赋,不知是谁说了个笑话,引得大家一众哄堂大笑。
楚玉正端坐在首位,他看见云千忆和燕玦,不禁眼眸深了几分,唇角也弯起更多的笑意:“禹王到了。”
众宾客有的起身,有的身份贵重的便仍旧坐着,朝燕玦抱拳:“禹王爷好。”
燕玦带着云千忆在一处落座,云千忆很乖巧的坐在他斜后方,一副侍女的模样,此刻,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若凝脂,口若樱桃,实在是可爱的不像话。
当她与燕玦对话,脸上有了表情时,又娇媚的如夏日的烈阳,柔软的腰肢,纤长的身姿,含笑的眼眸,这一派风情将众贵女全部比了下去。
在场的贵公子禁不住的,都将眸光投向了云千忆。
燕玦有点不高兴,朝云千忆道:“去找张瑶玩儿吧。”
云千忆抬眸一看,张瑶正独自坐在角落里,脸上神情落寞,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片刻后,许游渡跨门而入。
众人面面相觑,大都不太认识他,只听说许家好像还有一位公子,但却从未见过,今天一见,果真是姿容不凡英俊潇洒。
可惜周身带着一股病态,仿佛活不久的样子。
他不看众人,径直走到燕玦跟前行礼:“禹王爷。”
燕玦点头,他才再次向首座的楚玉行礼:“楚王殿下。”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位许公子怎么回事?明明楚王的身份更为尊贵,她却先想禹王行礼,这架势,有隐隐对禹王马首是瞻的意思。
难道,先前在天晟时,这位许公子一直陪在禹王身边时真的?
此刻,张璐开口道:“许公子与妹妹的婚约将近,实在该恭喜啊。”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原来这许公子与张瑶是有婚约的呀?
张瑶被众人议论纷纷,脸色唰的红了,而许游渡却表情淡淡,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张璐再次开口:“我这妹妹啊,从小便不懂事,若许公子以后能好好管束,想来也回是个好妻子,公子身体有恙,我妹妹又是庶出,实在勘为良配呢。”
云千忆眼眸深了深,这个张璐实在过分,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诋毁张瑶。
她干嘛非要处处针对阿瑶呢,阿瑶不争不抢没有妨碍到她什么呀。
许游渡道:“许某虽身体有恙,却也日夜可苦攻读,一求为国家更好的效力,而阿瑶性格温柔,会是个好妻子的。”
听到这话,张瑶笑弯了嘴角,只有云千忆看到,许游渡在提起张瑶时,笑容不达眼底,分明没有丝毫温度。
他不爱张瑶。
而他的眸光却定格在张璐那张略显尴尬的小脸上。
今天的张璐格外美丽,身着高贵的礼服,梳着与她气质十分相称的发型,端坐着,不说话,也是高贵美丽的,何况她此刻略微尴尬,秋水剪瞳中带着盈盈水气,看得许游渡简直想立刻将她涌入怀中。
这女子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她现在出落的比小时候更美了千百倍,哪怕她已嫁作他人妇,他竟然还是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他以为他放下了,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谁知,在撞上她秋水一样的水眸时,他还是沦陷了。
他想将她娶回家,想时刻跟她在一起,想拥有她。
他立刻垂下眼眸,遮掩了内心快要藏不住的心思。
此时,有人上了二楼,是以为颇为儒雅的书生气质的公子,他精致来到许游渡身边:“听说公子满腹诗书才华,鄙人可否请求指教一二?”
云千忆正自疑惑,却听到张瑶道:“这人是翰林院的,曾中过状元,也不知阿渡能不能应付。”
周围窃窃私语之声再起,纷纷议论着许游渡自然是要败下阵来,他怎能可能是堂堂状元郎的对手。
许游渡双手一拱,行了个书生礼:“大人请讲。”
孙礼也抱手还礼,动作只见颇有几分不怀好意:“如今四大世家虽四足鼎立,却也是要分得清高下的,当今有才之士提起谢家和许家,称呼的从来是谢许,可见谢家是排在许家前面的,您怎么看?”
这个叫孙礼的是楚王派系的人,谢家也是楚王派系,而顾家是禹王派系,他这个问题,明面上问的是两大世家,实际上则暗暗那楚王和禹王做比较。
楚玉此时,轻飘飘的眸光刚好扫视到燕玦身上,呵呵,走着瞧。
许游渡饮下一口茶,声音带着笑:“这就好比驴马吧,平日里,大家不也只称驴马而不称马驴,大约是一个意思。”
他这话,是已马比喻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