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韩府内。
在一座精致的小院内,百花盛开,一颗老梧桐树下,正摆着一张棋盘,此时两人相对而坐,更在纵横厮杀,两人的棋路让人捉摸不透,显然都是高手。
一旁的韩明媚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韩明章和韩明娟下棋:“你们说,这禹王从前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好像忽然从哪里冒出来一样,竟将楚王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他手下那个许游渡,实在让人打开眼界。”
韩明娟唇角微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
对她而言,禹王的强大对她只有好处,她是注定要登上那个位置的,如果可以作为禹王的女人站在那巅峰之位,也不错啊。
“大哥,你觉得禹王和楚王两人的较量,谁会是最后赢家?”
韩明章放下一颗棋子,随口答道:“朝堂的事,哪里猜得透。”
自从燕玦回到洛都后,每日都能收到关于他的消息,他知道这人野心勃勃,不停的将他的人布置到朝中各个部门,他的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在这紧要时刻,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韩家,任何一方势力都休想来打韩家的主意。
此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个气度不凡的少女,她又会在这场风气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而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有片刻失神。
韩明娟瞅着他的神情,淡淡道:“大哥……”
他方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输赢已定,韩明娟端起一口茶:“大哥刚才想什么……”
韩明章略显尴尬:“没什么,朝中的事。”
而另一边,谢府里。
谢侯爷望着滚在地上哭泣的谢萌,气的牙根痒痒,他恨不得拿出鞭子给她几鞭子好让她长长记性。
可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从小如珠如宝宠溺长了这么大的宝贝女儿,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谢萌趴在地上,一脸泪痕:“爹爹,女儿再也不敢了,以后女儿在家中一定什么都听爹爹的,只要是爹爹的吩咐,女儿绝不会忤逆,求爹爹饶了女儿吧,女儿知道错了。”
谢侯爷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将女儿赶回了院子。
与张家的联姻怕是不成了,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与张家的关系。
谢萌起初在府中还过的战战兢兢的,一副乖乖的听话模样,过了几日,见事情平息,爹爹和哥哥的怒气也消了,也没有真的将她关进柴房中,便又安奈不住性子,求了谢侯爷,出府游玩。
谢侯爷看她很是乖顺,便也答应了她,总不能将女儿一辈子都关在府里。
此刻的禹王府内。
云千忆正靠窗而坐,专心的看一本书,这是流星为她找来的话本子,她最近很喜新流行的一出好戏。
她正看得专心,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正在悄悄靠近她。
她有些渴了,眼睛并不从画本上离开,抬起手去摸茶盏,先前放茶盏的位置却一摸一个空。
她咦了一声去找茶盏,却冷不防的,有人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话本给抢走了。
“在看什么?”
她一扭头,竟是燕玦,着实将她吓了一大跳,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啊,她的书啊,那书上有羞羞的内容,万一被他看到……
燕玦拿起话本一看,上面写着《觅芳踪》三个字。
他难得见云千忆能看书看得这么认真,一时好奇,便将话本打开随手翻看,翻着翻着,他在一页上认真看了起来,不禁眼眸带上一丝幽光。
他指着那一页:“你看得这是什么书,以后不许看了。”
云千忆的整张脸都如同熟透的红苹果:“这是洛都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别的千金贵女都看得,我怎么就不能看啊。”
燕玦咬牙:“反正就是不能,把我的阿忆都给教坏了。”
这书里写的是一个富家小姐,原有婚约,却又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两情相悦,便与那书生私奔的故事,后来未婚先孕,还生了一个娃。
当然,生娃的过程,书里也用极其文雅的方式描述了一翻,燕玦说的正是这一段。
云千忆小脸一扬:“我才不会学坏呢,就算要私奔,我也只跟你私奔啊,除非那一天,你不要我了。”
燕玦将她抱紧怀里:“没有那一天,除非我死。”
云千忆赶紧握住了他的嘴:“胡说什么呢,咱俩都会长命百岁,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生活在一起,以后不许再提那个字。”
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燕玦怎么一下就发现了这书中的那个片段,按理说他第一次拿过这个书,不可能一下就发现啊,不可能对书中的内容这么熟悉的。
除非……
“阿玦,你是不是知道这个话本?”
燕玦唇角勾起,带着高深莫测。
“你真的看过!”
“你,你怎么会看话本的?”
燕玦意味深长:“你猜?猜对了有奖哦。”
云千忆沉思,他是绝不可能找这些话本看的,都是情情爱爱缠绵悱恻的,他一向不看这些女儿家才看的东西。
凡是能让他留意的事情,那一定是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
那么这话本可以帮到燕玦什么呢?
联想到今日来谢张两家到了联姻,又想到谢萌的逃婚私奔,难道燕玦怕张展不死心,怕二人死灰复燃,才弄出了这么一本话本?
她问:“这话本是你让人杜撰出来的?”
燕玦低头吻上她的唇:“聪明!我的阿忆果然是聪明的。”
他没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