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昭阳县主的手腕戴着呢,您觉得他二人有何关联呢?”
肃王爷嘴角淡然的勾起,远远凝视着昭阳县主,吐出四个字:“关你何事!”
天杀的!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本想着用一个消息换取更多的消息,谁知,这肃王吃了她的消息后竟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王爷,您良心不会痛吗?
呸,他还有良心?
她只好摆上一脸讨好的笑:“王爷,您就告诉我呗。”
肃王转头:“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谁说跟我没关系的?”那狗男女的一切把柄,她都绝对的感兴趣,也绝对要捏在手里。
“哦?说来听听。”他一脸兴味。
“听闻林霁与那昭阳县主已定下婚约,小女一片拳拳爱国之心,不忍当朝宰相被奸人所蒙蔽,您信吗?”
“你是在担心林霁?为了他?那你就更无需知道了!”
怎么就无需知道了?难道肃王知道这二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她讨好的开口,大眼睛眨巴眨巴着:“那您就当满足我强烈的好奇心,行吗?”
肃王爷将头转过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是逼着自己祭出杀手锏啊,她心一横:“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肃王脸上看不出什么,语气却透着丝丝寒气:“为了林霁,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鬼才为了他!
虽然肃王旁边,根本没一个人敢靠近,她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几分声音:“用一个对您至关重要的信息,换取山妖的信息,如何?”
“哦?先说来听听!”
你当我傻,你又像刚才那样,消息听完了,一个字也不露给我,我找谁说理去!
“杀人割肉。”她很聪明的只说了四个字,便闭口不言了,这案子可谓是明摆的诬陷他,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
肃王腾的一下,眸中冷芒大作,语声带着几分森寒:“接着说。”
“那王爷您得先告诉我,山妖和昭阳县主有何关联?”
他凌厉的气势再次压来:“本王若不呢?有什么消息是本王查不到的?”
云千忆淡然一笑,无所谓道:“您可能没有时间喽!听说他们今日便要动手呢!”
他将她逼至墙角,目光炽烈:“为了林霁,你竟敢威胁我?”
错,老娘是为了我自己!
云千忆被他禁锢得不能动,不禁声音小了许多:“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我用一个消息换您一个消息,这很公平啊,与您与我,都是大大有利的事,何来威胁一说。”
他终于放开了她,转身负手而立:“那山妖是一个杀手,在回京的途中刺杀本王,我一路跟踪,追到了北洛村,发现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便将他抓了回去。”
云千忆急切追问:“那他和昭阳县主呢?有何关联?”
“他时而疯癫,时而清醒,说的话也颠三倒四的,我还未取得更多的线索,该你说了!”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真的只有这些?您不会又在耍我玩吧?您就别留一手了,我的消息对您来说绝对值的!”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好好,我说,我那天撞见孟二爷跟林霁的暗桩传递消息呢,听到林霁手下说,准备今日趁你不在府内,要最后动手。”
云千忆最后一个字刚出口,肃王爷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还好自己机智,没有先把消息告诉他,不然铁定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今日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但她稍微理顺,也想明白了个大概。
前世里,有一阵子,昭阳县主一直闷闷不乐,好像藏着天大的心事。
她十分担心她遇到什么困难,便派人打听,原来,是她和身边一个从小就跟随的暗卫日久生情,被家里人发现,一气之下,差点杀了那暗卫。
如今看来,这暗卫八成就是那山妖。
记得,当时,那山妖口口声声叫着啊池这个名字,阿池?
昭阳未封县主前叫什么来着?那会儿,她们还不曾相交。
好像叫顾雨池。
定情的紫水晶手链做工精美,二人一人一条,乃是宫中赏赐之物,应是昭阳送给那暗卫的信物无疑。
按照常理,她应该将那水晶手链扔掉才对,怎么会明晃晃的戴在手腕上呢?
她沉思着,该怎么利用昭阳的这个把柄,来破坏她与林霁的关系,然后再将二人各个击破。
忽然,一阵吵吵嚷嚷之声传来。
她仔细聆听,有刀剑与铠甲相撞之声,御林军?或者京城防卫队?
不管是哪个,也都不该出现在她的认亲宴上啊。
防卫队的军士并列两排,将殷家各个出口严密的封锁了起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皆如惊弓之鸟,绷紧了神经。
殷老爷子大跨步迎上去,那防卫队长对着他恭敬行了个军礼:“实在抱歉,打扰到老将军了,末将俸了圣旨,来拿人的。”
“来抓何人?”
那队长一指大厅的某处,立刻有几个军士上前架住了一个人。
竟是御史中丞孟培元。
云千忆眸光微闪,有了大概的推测。
接着,那队长对着众人一抱拳,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很快,便有消息传回。
原来是在孟府查到了一起连环命案的证物,那命案的凶手极其残忍变态,杀害无辜少女,竟取肉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