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忆轻轻向她抛过去一个冷静的眼神,将她安抚下。
便朝皇后行礼,语声虽淡却不容质疑:“巧合?那刺客口口声声叫着啊池也是巧合?昭阳县主的闺名可是叫啊池?”
昭阳怒视云千忆:“什么啊池,云小姐怕是听错了吧!”
“我耳朵好的很,何况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你行为不检点,招致怨恨那是你自己的私事,可你不该破坏了皇后娘娘的宴席,如此国之盛典,见了血腥,可是大大的不详啊!”
皇后听到此,面上一惊,直接拉下了脸。
此时,先前出去探查的小内侍回来,一脸惊慌:“娘娘不好了,皇上在过来的路上遇刺了,好在只是受了惊吓,现在禁卫军都保护在皇上那里,所以才迟迟赶不过来。”
听到皇上遭了刺客,正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噤若寒蝉,空寂的大殿死一般沉静。
今日可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实在不吉利!
楼若雪指着昭阳县主怒喝一声:“果然不详,看,皇上都因这血光之灾受了连累!”
皇后的眸中一片冷忙闪烁,这不详之词本是空穴来风,不必认真,可谁知现在皇上竟也遇了险,使她也不得不相信了几分。
她眉头深深皱起,积年的威仪显露在面容上,使人不禁心生畏惧。
声音也冰寒一片:“昭阳县主,你私行不端,伤风败俗,更是将刺客引入皇宫,实难饶恕,罚其佛前思过,到荐佛寺修行去吧!”
撂下这句话,急匆匆便往皇上躲避的明德殿赶去。
众人紧随其后,都匆匆离开,留下瘫软在地的昭阳县主和呜呜哭泣的康王夫妇。
“父王,我不要去荐佛寺,我不要当尼姑。”昭阳抱着康王的胳膊嘤嘤哭诉。
康王也十分无奈,平日里,他最是疼爱这个女儿,他想不通今日,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丑,连累的他也脸上无光。
他有气无力的开口:“旨意已下,你先去,为父稍后再替你筹谋。”
昭阳紧紧蹙着眉毛,尖利的指甲掐入手心,云千忆,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因刺客尚未抓到,需要逐个排查今日进宫的可疑人等,一众官员贵妇都留在明德殿外等候皇帝的旨意。
云千忆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忽然,觉得身侧一暗,她抬眼去看,只见肃王爷长身而立,目光望向前方。
他一身水色华服,其上绣着墨绿色的竹叶,在日光的照耀下,竹叶熠熠生辉,于低调儒雅中透出几分华贵。
他的侧颜菱角分明,仿若刀裁,看起来无比的刚毅,与他正颜灼目的俊美形成鲜明反差,这个男人单看面相,时而魅惑时而刚正。
却不知他的内心,是否也是如此。
他嘴角勾起,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可看够了?”
云千忆不屑撇嘴,开口却是带了几分讨好:“呵呵,都怪王爷太好看。”
他嘴角又扬起几分:“看够了,就去办正事吧。”
什么正事?现在都还在宫里困着呢,肃王爷使唤起人来,可谓是无缝链接,不让人缓一口气啊。
“王爷请讲。”
他忽然靠近云千忆耳侧,声音低沉得更加富有磁性:“这一个暂时起不了什么水花,那一个却是该断他左膀右臂了。”
他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耳畔,不自觉的,她的心好像漏掉了一拍。
她脸颊火热一片,呼吸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绷着,有点搞不清楚他说要断谁的左膀右臂。
在她正自为难,准备躲开他,离他远一点的时候。
那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她只觉一双冰凉干爽的手抓住了她的,将她的小手包在里面。
似有一道电流击中她的手臂,她一下不能做出任何反应,连大脑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男人将她的手心摊开,在里面写了两个字:林霁。
她在大脑刚恢复正常的一瞬间,猛然缩回了自己的手。
哼,该死的,竟然占自己便宜。
这肃王爷平时看起来一副威严高傲的模样,不想私下里竟是一个吃人豆腐的小人。
小人,小人,小人!
骂的正爽的云千忆不禁又是一惊,她的手再次被那男人抓住,握在了他大大的手掌心,还不安分的细细摩挲。
她使劲挣了两下,丝毫挣脱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轰的……她脑门一热,续起体内的无妄之气,准备发飙。
得让他知道,她也是有底线的,想占她的便宜?
做梦!
那男人却又在她手心写下了两个字:铁矿。
然后向一侧移开一步,恢复了先前的冷傲模样。
他斜斜瞟了她一眼,这女人,长了一副温柔讨好的躯壳,内心里,却是个一身尖刺的刺猬。
希望有一天,她能褪去那一身坚硬的铠甲,不必再那么要强,不必总是用一身尖刺对着人。
她毕竟是个女人,该有安稳愉悦的生活,该有人站在她身前为她抵挡一切。
云千忆此刻早已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这位肃王爷是让自己去探查,林霁暗中开采的那个铁矿场的位置。
自己之前为了得到山妖,答应要替他探查三次消息的。
如今她已成功借助山妖给了昭阳重重一击。
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为肃王探查消息了。
至于林霁的这个铁矿嘛,她先前让初一调查过,虽然一无所获,却也侧面印证,林霁手下最衷心的暗卫首领徐路,一定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