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祖父答应雪儿一个要求,不然雪儿就长跪不起。
卫国公连忙将少女扶起:“起来,起来,有话直说,只要祖父能做到的,必定都答应你。”
“今日七夕,是得遇良缘的日子,皇后娘娘举办这个晚宴,也是为了促成美事,为贵女和贵子们提供一个机会。”
卫国公两眼放光,笑出了声:“这么说,我们宝贝雪儿是遇到了心仪之人?”
江映雪羞涩点头。
“谁,说出来,祖父去替你说项。”
“肃王,燕玦。”
卫国公一愣,沉吟片刻。
江映雪急了:“祖父,可是有哪里不妥?”
卫国公皱眉开口:“那燕玦我与他来往过几次,不是个好相与的,雪儿竟喜欢他?”
江映雪坚定点头。
卫国公一咬牙:“也罢,他虽然被皇帝不喜,但毕竟是一朝重臣,陪我们雪儿,不算辱没了门楣,既然你喜欢,祖父便帮你。”
江映雪再次开口:“可刚才,我瞧见他与殷家那义女眉目传情,好似对她有意。”
卫国公大手一挥:“不怕,殷老头仗着护国柱石的虚名,一向跋扈,不过那毕竟是个认下的孙女,想必不会多上心,未免夜场梦多,我这便去找你姨母商量此事。”
“有姨母说项,再加上祖父求情,皇上一定会为你们赐婚的。”
江映雪兴奋的点头。
云千忆和肃王并排而立,望向天空一轮明月。
“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肃王沉思片刻:“又美又飒。”
云千忆惊讶转头看他:“你对我的从前评价那么高,那我现在呢?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怎么会,你现在软萌可爱,而且聪慧,本王十分喜欢。”
“吉时到。”内监扯着尖利的嗓子传来。
云千忆与肃王告别,男宾与女宾是分开的,我走了。
入得未央宫,很快找到了殷若允。
她朝云千忆调皮眨眨眼:“乖女儿,跟肃王一起赏灯如何?”
“很好啊。”
殷若允自言自语:“养大的闺女想嫁人喽。”
云千忆顿时红了脸:“娘亲你不要乱说,我还没打算嫁给他呢。”
“嘴硬!”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唱和,众人拥簇中一个着锦衣,满目慈和的女子登上了主位。
“本宫宣布乞巧开始。”
然后,在皇后的带领下,一众贵女来到了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匾额上书乞巧楼三个大字。
这小楼上并无房间,四面都是栏杆,明亮的月光照进楼里,合着面楼的烛光,整座小楼都格外明亮。
每人的位置上,摆放着彩线和绣花针,乞巧仪式开始,贵女们将彩线穿进绣花针里,谁一个针眼穿进彩线的数量最多,便是天上巧星此次赐福的人选。
江映雪为了今日的乞巧,早就练习过无数次,她很有信心的拿起绣花针开始穿彩线。
穿好一根再穿第二根,然后第三根。
她抬头一看,见一众贵女都在眯着眼睛,仔细的将彩线穿进针里,那云千忆却仰着头,欣赏外面的月光。
她冷笑,果然是个草包。
庄子长大的草包又怎么会干这么精巧的活计呢,肃王竟然看上这么一个粗鄙的男子,真是瞎了眼吧。
都说她容貌美丽,是京都第一才女,依她看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是长了一双勾人的眼,善于引诱一下男人罢了。
“时间到。”
皇后娘娘慈和的声音传出。
众贵女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针和彩线。
皇后一个个贵女看过去,走到云千忆座位时,不禁面露惊讶,她微笑着拿起云千忆的针,只见那雪亮的银针上面并排穿密密麻麻穿满了线。
她仔细一说,竟有十根之多。
她将针线放下,拍拍云千忆的肩头:“不错,不错,今日的巧娘子非你莫属。”
江映雪也看到了,怎么可能。
那云千忆一直在看月亮,她是什么时候穿的线,而且还是十根彩线之多。
她在家为了今日能打头彩,足足练习了三日,也才不过穿进入八根彩线,她一定是作弊了。
贱人,奸诈,怪不得她一直优哉游哉,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呢。
皇后一一看过,对每个人都做了点评和祝福,更是为今日的巧娘子赏赐了很多东西。
江映雪悄悄将银针藏入袖中,别再里层布料之上,胆敢在她面前动手脚,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乞巧结束,众贵女纷纷下楼。
云千忆在一众贵女中,走在了楼梯的最边上,她刚才便觉得总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看向她,令她心中隐隐不安。
果然,有一个白衣女子,本来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可不一会儿便挤到了她身旁。
那女子嘴角嘲讽的勾起:“你今日作弊了。”
云千忆清冷的声音开口:“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两人并排出了小楼,江映雪挥起一巴掌便朝云千忆脸上挥去。
在那瞬间,云千忆看到,她手指缝中银光一闪,好似有一根针。
她抬起手,一把握住她手腕:“江姑娘,你做什么?”
江映雪恶毒瞪着她,你这贱蹄子,勾引肃王再先,又作弊抢她风头在后,看她今日不划花了你那张脸。
她想是这么想,但迫于周围人多,终究放下了手。
云千忆抢过她手中的银针:“不知道江姑娘偷藏了一根银针意欲何为?是要刺杀哪位娘娘?”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