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脉中进入了一天中最为安静时刻,山林中只有虫鸣,风吹树叶沙沙声,在一处高大乱石林中,滕帆与十几名佣兵围坐在火堆旁,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疲惫。
腾凡静静注视着火堆默默无语,二十几人的佣兵团如今在此的只剩下了不足十三人,剩下的不是被狼群杀死就是不知去向。
“团长,我早就看贼鼠不顺眼,我们之所以被狼群围攻,就是他在报复我们,他一直在怀恨我们灭杀了他们盗贼团。”一名佣兵愤恨的说道。
“混乱时,我看见他拽着夜姐跑,一定沒安什么好心。”
“好了,沒有证据不能乱猜。”腾凡心中也是有着怀疑,可他是个果断分明之人,沒有证据的怀疑,是不能说明什么的。
他本人在与一头狼王厮杀中受了轻微内伤,如今他想的是,如何带着同伴们安全离开这大苍山脉。
寂静的夜。
清冷的风。
以及尽是担忧的心。
山洞中,张楚一众人围坐着地桌,他们就坐在洞口处,因为有着犹大设下的空间屏障,狼群并沒有发现他们所在。
“不知师尊他老人家,是否已经治好了月华公主,与青家的青竹。”张楚喝着酒,望着漫天星辰自语着。
“师尊的本事,想來早就治好了她们的病,嘿嘿…你们说,会不会再给我们添上两位师娘啊!”一旁的徐志恒嘿嘿笑道。
“信不信我将你的话告诉师娘,哼哼…”对桌的小雨,瞪了徐志恒一眼,不满的威胁道。
“那个,你们是那个宗门的,你们的师尊就这么放心你们來这么危险的地方吗?”夜月一直都在猜测张楚他们的出身來历,听此一说不由出口问道。
董华咧嘴一笑,语气骄傲的回道:“这里危险吗?这话要是让师尊听到,我们可就惨了,这点阵仗在说危险,说不准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夜月脸色一惊,看着这些少年的神色,根本就沒有任何担忧显露,就更加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高人,能培养出这些变态少年來。
“你们的师尊是那位强者,能告诉我吗?”
众位少年相互对望一眼,青仙笑着看向夜月:“姐姐我们的师尊并不是哪个宗门的高人,但在我们眼里,师尊可是无敌的,我只能告诉你他叫冷天。”
“不是宗门高手,那是那位散修前辈呢?”夜月心中暗自想到,可当听到冷天这个名字后,先是沒什么反应,可是下一刻,夜月的脸色就变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震惊已经代表不來此刻心情。
“冷天…难道是那位威名震慑大陆的冷天吗?是那个轰杀化圣至强的冷天吗?”夜月眼中带着期盼看着张楚众人。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师尊倒是在落日山脉,却是杀了一位化圣至强呢?”青仙骄傲的说出了让夜月心脏都快蹦出來的话。
“真的是,他们竟然是那位绝世狠人的弟子,我的天,怪不得都这么变态,师傅如此,其弟子又怎能差的了。”
张楚众人看着夜月神情,都是满心骄傲,为为自己的师尊感到骄傲,也为能有这样的师尊而骄傲。
“我就说,大陆上有那个门派能培养出,如此年轻而实力超绝的弟子,你们是冷天的弟子,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属正常。”夜月心中赞叹,口上也是说的恳切。
“呜呜…”这时趴在一旁的小白,在消灭了半只狼肉后,远鼓的肚子像个皮球,竟是撑的不住哀呜。
“你个吃货,每个出息。”张楚瞥了一眼小白,沒好气的笑骂道,其余众人也是哈哈大笑不止。
自知道张楚这些少年,是大陆威名鼎盛冷天的弟子,她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这个想法让她都不禁向往,随着心情好转,也融入见了大家谈论中。
交谈中,青仙询问着夜月是如何成为佣兵的,一个女子深处一群男人中,怎么说都是不妥的。
心中开朗的夜月,听闻问起自己的事情,眼中竟有了一丝黯淡,沉思了一会,便看着张楚十二名少年,苦笑一声,说了自己的一些过往。
原來这夜月也是一个苦命女子,在她十岁时,她的父母不知为何抛起了她,十岁的夜月独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她不明白对自己疼爱一场的父亲,母亲为何会不见了,而且家里的财务都不见了。
一连两天过去,夜月就带着期盼的等待着父母回來,起初以为自己双亲是去了别的地方,很快就会回來,可是五天过去,家里的食物也被她吃光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夜月已经开始害怕恐惧,又过去了两天,一群凶神恶煞男子闯进了她的家中。
直到这些陌生人的到來,夜月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何会不告而别,那是他们欠下了举债,威逼下转让了房宅,而且连自己的女儿夜月,也卖给了债主。
十岁的小姑娘,面对这样遭遇,竟沒有惧怕哭闹,心中只有对父母的憎恨,因为來人要把她卖到青楼,对于十岁的小姑娘來说,已经知晓青楼是什么地方,进入那个地方,她这一生也就彻底毁了。
陷入了麻木中的夜月,被带到了一座豪华府宅中,小小年纪遭受如此巨变,竟然有了赴死之心。
那是一个孤寂的晚上,十岁的夜月在吃饭时,偷偷藏起了一根筷子,独自呆在房间内,透过窗户望着清冷夜空,那一轮弯月,举起了手中的筷子,心中粘着父母,就要朝着胸口刺去。
可她的小手却是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