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立秋和邱黔峰的机车要好几万,当然不能抵给朱达贵。可他们又借不到钱,最后朱达贵把邱黔峰的头盔拿走了。
“我那头盔三千多呢。”
“先押给他,明天赎回来就是。”
“一天一百的保管费,这比我们还黑。”
“刚才真应该揍他一顿。”
“这小子反应很好,而且是个愣头青,真要拼我们未必能得便宜。”
“走吧,跟上去。”
这几天跑公司流程,朱达贵不怎么跑外卖的。可为了让后面的两人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外卖员,他一路都在接单。
直到五一大厦后,谭立秋和邱黔峰才发现,公司总部就在这里。趁着朱达贵去送外卖,谭立秋和邱黔峰商量,派一个人向老板报告。
邱黔峰输得裤子都快当掉,按说应该是他向尹泽林报告,可他怕挨骂,坚持让谭立秋进去。
果然,谭立秋找到尹泽林,向他报告了与朱达贵的接触情况后,尹泽林果然开骂了:“你们去找朱达贵,请他吃饭还输了钱?他的底没摸出来,反倒把朱倩的事告诉他了?这不是吃里扒外吗?我要你们有屁用?”
“邱黔峰的钱全部输光了,还欠了一点没付清,现在把头盔也押给了朱达贵。”
“还欠他钱了?你们以后别说是我的人,我丢不起这个人!对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
“说是猜的。”
“他猜得这么准?”
“我们不信,才跟他打赌,结果输了好几次。”
尹泽林喃喃地说:“他愿意赌,倒也是可以做个局。”
一个外卖员,能接受一万元的赌注,说明还是赌性很强。根据这个特点,完全可以做个局。
“他好像不太愿意赌博,总说赌博是犯法的。”
“你们都赌一万一局了,还不叫赌博?找景神仙做个局,让他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就行了。”
景神仙是他手下的老千,有个外号:“无影手”。尹泽林需要的时候,总是让他出手。一个好的老千,还是很重要的。
比如说,他想送钱给某人,只要景神仙上场,想输多少都行。又或者像朱达贵这样的情况,一次牌局就能让他输得倾家荡产。
“有神仙出马,朱达贵会死得很惨。”
“你去领点钱,让邱黔峰再跟他赌几把,可以先输点给他,输个几十万都没事。”
谭立秋和邱黔峰在五一大厦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朱达贵出来。邱黔峰马上拦住朱达贵:“兄弟,还钱。”
“哦,借到钱了?”
“我的头盔没丢吧?”
“给。按照你们的规矩,今天是不是得算一天的利息?”
朱达贵将头盔拿出来,递给邱黔峰。同时将手机的收款码点出来,放在邱黔峰面前。
“江湖救急,第一天是不算利息的,过了晚上十二点,就可以收利息了。”
邱黔峰是混社会的,讲的就是个规矩。
“这头盔的保管费呢?算了吧,免了你的。”
“我看你比我还适合混,要不加入我们?”
“输个一万多还要四处找人借钱,加入你们有什么前途?还是跑外卖靠得住些。”
“今天输了一万多给你,得给个翻本的机会吧?”
朱达贵不满地说:“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邱黔峰从身上掏出一副扑克:“一副牌,每人抽一张比大小。”
“你这扑克不是特制的吧?是不是牌上面都有记号?”
邱黔峰脸胀得通红:“我是这种人吗?你看,牌都没开封的,全新牌。”
“先说好怎么玩?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
“一把两万,赌十把。”
“两万?你连一万都要东拼西凑,有钱付吗?”
“看看我的余额,三十万。”
邱黔峰把手机打开,让朱达贵看他的余额。
“一把两万,十把就是二十万,好吧。”
“到前面的餐厅玩吧,反正要吃饭了。”
“昨天你们请我,今天我请你们,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朱达贵估计,如果输了,邱黔峰和谭立秋也没心思吃饭。
朱达贵和邱黔峰赌,谭立秋负责洗牌。朱达贵要求,十把一次就要赌完,也就是说,牌只洗一次,每人每次抽一张。把两张王拿出来,方块2最小,黑桃a最大。
谭立秋不愧是混的,洗牌很专业,一副牌在他手里,玩出了不少花样。洗的时候,还把整副牌做了个牌扇。最后洗好后,把牌铺在桌面上,用手压夺着,大拇指一带,整副牌均匀地铺在桌上。
邱黔峰先抽,拿了个8,朱达贵顺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了个10;第二把邱黔峰拿了个q,朱达贵再拿起端头的第一张,是张a。
“你先抽。”
邱黔峰突然发现不对,朱达贵随手一抽,比自己的都大。
朱达贵微微一笑,又拿起端头的一张,翻开一看,是张k。
邱黔峰也有样学样,跟朱达贵一样,也在上面翻开第一张,却是张红桃9,这让他脸色很难看,两万一把,他已经输六万了。
“这把我先来。”
邱黔峰不信邪,他翻开最上面的一张。可看到之后,脸色更难看,这是张红心2.
“这次就不用比了吧?”
“不行,你要是抽个梅花2,方块2呢?”
“我闭着眼睛抽一张,都能比你的大。”
朱达贵这次没抽上面的那张,而是闭着眼睛从牌中间抽了一张,打开一看,是张红心5.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