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坐在大堂上气势昂昂的说:“堂堂一等公府居然都没有人来迎客?”
管家的冷汗流了一背笑着说:“我已经叫小厮去通知我们家夫人了。”
“哼。”秦老夫人冷哼了一声。
这一哼,深深的得罪了管家。这位老夫人不是觉得自己是名门么?对一等公府要求这么苛刻,可是自己不请自来又是怎么回事?一来到一等公府就摆出一副老太君的样子给谁看?还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一等公的亲祖母?
管家虽然这么想了,但是在面上对秦老夫人还是毕恭毕敬的,不过就算叫小厮通知沈芳菲,这来去都有两个小时的路,莫非秦老夫人是想在这里坐2个小时?
秦老夫人出其不意的来到一等公府,是想看看沈芳菲在家里做些什么,若是她有不当之处,她还可以仗着外祖母的身份对她摆摆架子,却不料这沈芳菲居然不在。
秦老夫人被晾在了一等公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位是?”正当管家擦汗的当儿,石母居然来了,她当然知道秦老夫人是谁,不过却装作一副不认识秦老夫人的样子。
“我是一等公的外祖母,你又是谁?”秦老夫人看着一个妇人,穿着青绿色的绸缎,头上戴着的头面,金色耀眼得都要闪瞎了别人的眼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是磊儿的养母,您请坐请坐。”石母在乡下可不是吃素的,另外当时三皇子也没从她手中占过什么便宜,何况秦老夫人?石母一句轻飘飘的磊儿,与秦老夫人口中的一等公,亲疏立现。
秦老夫人见这夫人的手指节粗大、皮肤粗糙,知道她的身份不高,拿起身边的茶,以优雅的贵族姿势品尝着,她想着这妇人看到她这个模样,一定会自行惭愧吧。
却不料石母疑惑的看了看她,又转头问管家道:“磊儿的祖母不是去世了么?怎么又来了一个祖母?”
这句话说得管家心中偷笑暗暗说好,而秦老夫人却是将茶杯狠狠的放在了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石磊和沈芳菲平时在府里对石家父母如何,管家是看得到的,在他看来,石母比秦老夫人重要了,“回答夫人,这位秦老夫人是主人的继外祖母呢。”
“哦,继外祖母,请问您有何贵干?”石母不动声色的点出了秦老夫人的身份,一脸诚恳的对秦老夫人说道。
这位夫人,简直是粗坯不堪!石磊身为堂堂的一等公,怎么能认这样的人做母亲?秦老夫人心中暴怒,“就算我是一等公的继外祖母也比你师出有名!”
石母听到秦老夫人如此说,露出了一副泫然泣下的模样:“您怎么能这么说,若不是我一口饭一口水的将磊儿养大,你们哪儿来的这么优秀的外孙呢?当初黎府遭了难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救救磊儿呢?”
石母这话戳到了秦老夫人心窝,她仔细地端详了石母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意有所指的意思,便干咳了一声说:“当时天子一怒,旁人是无能为力的!”口中尽是石母过于无知的意思。
石母的本意也不是要与秦老夫人纠结这个问题,便也揭过了。
管家见秦老夫人骄傲的气势被石母几句话便压了下去,心想谁说看不出石母那样小家子的母亲怎么养出像石磊这样的儿子?这石母遇到事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