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心腹太监的禀告面色一沉,大学士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估计自我品性也不太好,他在这个位子上,是别想再往前走了。关于应天府府尹赵大人的处理方式,他倒是十分赞同,那个文秋面对这样的丈夫,真是夜夜不能寐了。
淑妃听见赵大人的判决方式,笑了笑说:“这件事倒是让那些苛责媳妇的家里,不敢妄动了。”
赵大人顺藤摸瓜,惊出了一声冷汗,被陈诚伤害的女子不计其数,居然在权势的压迫下,没有人敢来伸冤,如果御史硬要告他一个失察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陈诚在牢狱里,因为被衙役鄙视,并没有特别关照,那些牢狱里的囚犯虽然犯事,但是也有自己的准则,对待那些强上女子的囚犯,可是一日三餐的暴揍,陈诚的面目肿的,只怕是他的亲妈大学士夫人也认不出来。
陈诚虽然犯下的过错足以让他死罪,但是顾忌到他还有一个大学士的爹,让赵大人为了难。
皇帝某日在御花园赏花,突然想起了陈城一事,问心腹太监此事如何,心腹太监想了想说:“赵大人顾忌着大学士,不敢处置,还关着呢。”
皇帝笑了笑说:“这赵亮果然是官场上的老油条,难道还怕大学士对他报复不成?罢了,横竖这个坏人我来做。”皇帝一条密旨了结了陈诚的生命,陈诚上世算是把这件事遮掩的严严实实,到九皇子继位的时候还得了个好职位,到此生倒是早早的死了,连曾经帮了九皇子一把的大学士也因为儿子的去世,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回了老家,当然,这心灰意冷之中有多少是忌讳皇帝秋后算账,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文秋是无罪,但是也没有人敢要她这样的女子做媳妇了,沈芳菲问她前程何去,她笑了笑说:“横竖是这样了,不如出家做个姑子,倒也舒坦。”
文理与叶老太爷纠结着想劝,但是也知道这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去处,于是打理了一切,让她舒舒服服的在道观里清修。
此时让文理痛彻心扉,将家里的小妾狠狠整治了,又将儿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意欲将其培养成才。
九皇子见此结局,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要知道,他是废了多大的劲才搭上大学士这条线,居然因为这点后宅之事,大学士就这样生生的废了。
沈于锋亲自参与此事,心中凄凄焉,对沈芳菲说:“此事起与后宅,却毁祖宗基业于一旦。”
沈芳菲双眼一斜,意有所指的说:“谁知道那紫姨娘柔柔弱弱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却将嫡女推入火坑呢?谁知道那陈诚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背面却背了这么多女子的人命呢?人,不只看表面而已。”
沈于锋愣愣的看着沈芳菲说:“妹妹真是和以前不同了。”
沈芳菲心中一咯噔,解释说:“最近陪着母亲料理家事,又见此事发生,心中有所感而已。”
沈于锋点头说:“不仅是你,连我,也心中深有感触。”他正逢少年,又是武将出生,对文弱美丽的女子心有期盼,但是现在,却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沈于锋与沈芳菲分手,走到走廊处,见一个靓丽柔弱的少女在倚在座廊上绣花,风吹过来,她的黑发柔柔的随之摆动,一副风中百合的模样,让经过的人不禁想去采摘,并保护在怀里。
少女正是方新知,她知道今天沈于锋将会在此时路过,已经等了好久,见沈于锋站在走廊上愣愣的看着她,她双颊不由得飞过两朵红云,站起来,又将双腿上的绣花掉落在地上,她急急去捡,沈于锋也帮着捡,两人的手指碰了碰,方新知装做一副很慌的样子,往后面一退,反而坐在了地上。
“表妹你不用慌张。”沈于锋捡起了方新知的绣花,方新知的绣功一向很好,但是沈于锋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赞叹之情,他叫方知新身边的丫鬟将方知新扶起,又将绣花还给方知新,整套动作下来,并没有少年动心之情。让方知新的内心失落不已。
沈于锋与方知新相遇后,走过过廊,看见荣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与荣兰在文秋一事中打过照面,荣兰对此事十分关心,还借了丫鬟给他寻春喜,一时之间,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
荣兰揽着手说:“沈大哥好艳福。”
沈于锋摇了摇头说:“她只是远房的表妹而已。”
荣兰在南海郡王府见多了想爬床的丫鬟,想攀关系的远房表妹,知道方知新也属于那一种人,而且手段比一般的女子还好了不少,她犹豫了半晌,对沈于锋说:“沈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沈于锋点点头说:“你说。”
荣兰说:“越美丽的女子越会咬人。”
沈于锋看了看荣兰,面上一片错愕,并往后退了一步,荣兰面色有些晦暗,这句话终究是过了的。
沈于锋看着荣兰面色有些不好,心中有些不忍,笑着说:“我想你这么好看,是不是也会咬人呢。”
荣兰噗嗤一笑说:“是,我也会咬人。”
方知新看着笑着的两人,狠狠的抓了抓帕子,南海郡主,她身份那么显赫,什么都有了,何必要与她来抢沈于锋呢?
荣兰见着了沈芳菲,拐弯抹角的让她注意自己的哥哥与方知新之间的事,沈芳菲皱着眉,假装怒道:“要不是老夫人喜欢她,我早就禀明母亲将她送走了。”她巧妙的点明了方知新的身份,荣兰出生于大家,从小耳渲目染,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老夫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