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带到,李世民简单询问了几句,关于命令射箭的事竟是丝毫不解释,便开始分兵派将,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半夜丑时,大雨倾盆,这一下仿佛刹不住轧了,一直到了两天后的早晨方才云收雨住。
一场大雨让渭河水位暴涨,突厥人想给唐军一个深刻教训的计划不得不推迟。
二十万军队,人吃马喂消耗极大,他们又没有强力的后勤保障,两天时间,将他们随身携带的粮草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在外寻觅粮草的人马屡遭袭击,甚至连东突厥的大部落酋长“执思失力”都被捉了去。
所以,天一放晴,他们迫不及待发动了第一场攻势,湍急的河水,让浮桥难以稳定,而绝大多数突厥人都是旱鸭子,至少淹死数百兵将,最终还是凭借铁锁联船的方法过了河。
好不容易攻到南岸,黄土地泥泞不堪,别说是人,就是马走在上边,也如同进入了沼泽地。
结果,还没等与唐军接战,被铁蒺藜和弓箭所伤的人马就达数千,这些人最后生还者寥寥无几。
突厥军队来自各个部族,那些酋长首领谁也不想自己的族人白白死去,颉利可汗继续进攻的命令受阻,第一天的攻势就此停歇。
有人主张绕过渭水,但是转一圈至少多走两百里,在这种争执中,又浪费了一天。
粮草已经告罄,地面也干了一些,突厥人第二次进攻非常坚决,只差一点就攻破了防线,但是关键时刻,程知节、秦琼带领一支三万军队赶到,这次攻势功亏一篑!
次日再战,唐军却主动后撤,已经只能靠杀马维持的突厥人,扑了个空,当他们赶到长安城下,面对坚城都傻眼了。
没有大型攻城器械,要攻破此城只有用命来填,更主要是破城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而长安城周围也实施了坚壁清野策略,他们根本耗不起。
更让他们心寒的事,据斥候打探的消息,至少有十几万唐军从外地赶来,到时候他们极为可能面临前后夹击的局面。
没办法,只能赶紧走了!
李世民却不会让他们从容离去,在后边衔尾追击,并派人暗中与几个与颉力不合的部族联络,成功将这支突厥联军的军心瓦解。
尉迟恭又在渭水河畔进行阻击,达到了迟滞效果,若不是颉利当机立断,分批北逃,差点被合围的唐军包了饺子。
当陈季平得知了最后的战况,与陈大郎说了一声,先行回了两界山,突厥虽然损失不重,但是毕竟没有出现渭水之盟的耻辱,他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回到了家里,他的心态很快平和,成天操心那些国家大事做什么?他的理想是过悠闲的田园生活,至于其它,顺手做一下可以,没必要全身心的投入。
他有点佩服家里的老爷子,都“三品大员”了,一年的俸禄够吃一辈子的,却还是成天伺候那十几亩山地。
陈刘氏也有点飘,最喜欢领着“狗蛋”串门,显摆身上的布料如何高档,吹嘘儿子如何威风。
韩翠英已经显出女强人的潜质,家里的油坊和酱菜坊规模扩大了数倍,还雇佣了十几个妇人做事。
她的娘家也被带起来了,据说妹妹嫁的不错,弟弟送到凉州读书。
陈季平回家后,有点游手好闲,除了去猴子那里,就是天南海北的寻找食材,每天不重样的美食,让家里人都胖了一圈。
在秋收之后,力牧神君找到他,并带来了红薯。
“神君这是…真仙了?”陈季平修行多年,眼光已经不差,他能感觉到对方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呵呵,还差一点,不过也快了,红薯不错,你打算如何推广?”
“慢慢来吧!”陈季平情绪不高的说道。
“你不会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吧?”
“也没什么!”陈季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说。
“呵呵,你这是道心不稳,红尘心太重,还需好好磨练磨练呐!”
“神君所言极是,我就是俗人一个!”
力牧神君摇摇头,“咱们所修之道与三清道门不同,太上忘情也不适合我等,哪一天你能悟出自己的道,便已跳出红尘心界,修成正果了!”
陈季平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点头,取出带那块有玄霜二字的令牌,请对方鉴定。
“这是一块开启洞府的禁止令牌,材料大概是紫金神铁,乃是极为珍贵的材料,至于玄霜二字…”力牧神君迟疑许久方才说道:“我听说的修行者中以玄霜命名的只有两位:一是丹霞山的玄霜子,此人擅长炼丹,后来寿元耗尽去世;
另一位名气更大,曾以玄真太元洞天为自己的仙府,被称为玄霜真君,六百年前飞升,这位真君与墨门极有渊源,用紫金神铁制作禁止令牌,倒也好解释了,不过玄真元太元洞天早已坍塌,若是那里,你这枚令牌估计用处不大了。”
“这个玄真洞天在哪里?”陈季平想的是,反正闲来无事,去散散心也好。
“在鄂州附近……”力牧神君也不知具体位置,只能指了个大概的区域。
陈季平告辞后,对那些红薯的处置产生了为难,现在临近深秋,不适合种红薯,考虑良久,他决定弄个暖房,先育苗。
搭建地上暖房没那个条件,只能搞地下的,反正煤炭好找,制个地笼供暖就行了。
真正让他为难的是育苗,种红薯他干过,育苗却要摸索一下,这个倒不怕搞坏,反正力牧神君已经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