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懂的，你的倔脾气随了我，不，应该是陆家人的共性。”陆凯笑笑，心底的担忧还在：“我并不是说扬子不好，作为一个军人，他很优秀；作为一个男人，他顶天立地。但是，他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如果，如果他可以为你退役，转到地方机关来。，换一份安定的工作，哪怕待遇不太好，那也比这一份随时会卖命的工作好吧。”
陆念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还是提醒着自己要忍耐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爸爸，你不懂。我爱他，正因为爱他，所以我要支持他，他热爱军营，里面的战友，里面的一切。如果我要他退役，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照做，所以我不能让他为难。知不知道你们的不同，你的生命是国家的，你是为国家而生存；但，他的生命掌握在我手上，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甚至毫不犹豫为我献出他的生命。”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很幸福：“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正是那一件事，让我确定了，这一辈子就是他了。这个一个如此宠我疼我，即使我做错了，在他看来还是对的人，不赶快抓住的话，我不知道还要积多少福份才能再次遇到。”
“我知道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其实就算陆念雯已经放开了，说出来的话还是不自觉带着尖锐的指责，让他顿感羞赫：“我对不起你妈妈，还好有你，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感觉还是不久前那个娇俏的小女孩，已经这么大了。你的五官长得很象你妈妈，有时候看到你，就总是想起你妈妈怀你的时候。看到你幸福，你妈妈也会很欣慰的。”
这一份指责，估计在女儿心里一直抑郁着，能够让她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陆凯脸上带着怀念，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敞开他的心房，对自己陆念雯但笑不语，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第一次听到对自己的评价是正面的，还是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感情的父亲，这种感觉，真的，奇怪又感动。
“爸爸，以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错了就要改，陆念雯已经不小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傻孩子，以前看着明明很精明的。”陆凯摇头：“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是一个军人，没办法把家庭照顾好，你妈妈从未有半句怨言，哪怕一年相聚不到多少天。”
他还记得，知道妻子给自己生了女儿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惊喜，只可惜。这种激动惊喜的情感，只有纪雯和念雯带给了他，以至于后来陆云帆出世生的时候，他是后悔愧疚多过于兴奋的。幸好，这个女儿真的没有让他失望，他们，终于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父女之情，总算有缓和的时候了。
陆念雯又沉默了，她就知道，不管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们，还是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宠着她。“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