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胤祚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事不决问康熙。
康熙头也没抬,继续伏案在奏折的海洋里,只是出声说了一句“想问什么,说”来表达他确实听见了胤祚的话。
“呃,就是,如果你必须杀一个人,因为从某种理论上来讲,那个人和你只能存在一个,但这种理论在你看来却是很荒谬的,那你还会杀了那个人吗?”
康熙停笔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你怎么会问这个?”这么血腥暴力的问题跟他儿子一点都不搭啊。
胤祚晃了晃自己手里作为打掩护用的西洋童话书:“故事里说有人听到一个预言,他和他一生的劲敌两人只能活一个,于是那人就要杀了预言里的人,我觉得预言很荒谬,所以不知道那人做的到底对不对。”
康熙笑了,摇摇头,重新提笔批奏折,只留下了一句给胤祚:“这个问题的关键点不在于听到那个预言的人是怎么想的,而是预言中的人是否也听到了这个预言。”
你不想杀死对方这没错,但你又怎么能保障对方不会先一步杀了你。
“那如果不让预言中的人听到预言呢?”
“那你又如何肯定听到预言的人就一定比预言中的人更早听到这个预言呢?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就彻底通了。
胤祚半夜强烈要求选择了去毓庆宫跟他二哥胤礽睡,在与胤礽抵足而眠的时候,胤祚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好奇和渴求的看向他:“哥,你再给我讲讲淑哲长公主呗,我对咱们这个姑祖母特别,特别好奇。”
“好奇在哪里?”太子爷一边搂着弟弟香香软软的小身体,一边笑着问。
“全部都好奇,你就说说嘛。”
然后,胤祚就知道了他得以保留现在这个黑长直发型的根源,源自于淑哲长公主小时候对皇太极的一次提议。——改变发型的前辈原来在这里!但是不对啊,管理局应该不会犯这种同一时间段存在两个有合法手续的人的低级错误。
“你是说,顺治十九年咱们姑祖母还回来过一次?”胤祚震惊极了,“我怎么不知道?”
太子爷递过来一个极尽鄙视之能的眼神:“你能知道什么,那个时候还没你呢。”
谁说那个时候没我的!胤祚在心里反驳,只不过当时他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存在着而已。然后胤祚猛然间意识到,好像他感觉身上的剑三系统就是从那年开始不断提醒他,他中了负面效果的,但他怎么都没能找到他到底中了什么负面效果,如何解除这个负面效果,以及负面效果的来源是哪里。然后二十年二月他就死了。
有些事情到这里好像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胤祚觉得除了为什么他没在顺治十九年知道有淑哲长公主存在的这个问题以外,他基本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第一世死亡的原因,原来不是我方太无能,而是敌方太变态,她一直隐藏在他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那淑哲长公主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这我怎么知道,她扔下儿子独自向乌库妈妈辞行时我又不在场,我只是朦胧的知道她西洋的额驸有了很大的麻烦,除了爵位,一应职务都被撤销了,狡兔死,走狗烹,帝国破,谋臣亡,这种事情自古有之,但人在情中就是看不透,你以前告诉我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一如姑祖母一意孤行的爱上一个断袖,也一如那个断袖傻乎乎的喜欢上一个国王。”
“!!!”胤祚表示今天收获的信息量有点大,你容我先缓缓。
好比,二哥,你不会跟历史上说的那样真的对男人的兴趣大于女人吧,要不为什么你关注的焦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我就不信长公主喜欢上个断袖这种事情孝庄能嚷嚷的满世界都是!
然后……白金汉公爵二世喜欢查理二世?!不是白金汉公爵一世和查理一世之间有问题嘛,怎么现在变成儿子了?!果然好基友的儿子们也是好基友啊。
最后,长公主这姑娘脑子没问题吧?!胤祚在这一刻终于不禁在心中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想把弯变直,这跟硬把直掰弯一样是他的雷点,也是他始终无法理解的一种做法,每个人的性向都是值得尊重的,这与他爱的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无关。一己之私转变别人性向是很不道德的。而且长公主是怎么给一个同性恋生儿子的,她强上了他?【喂
好吧,胤祚能够想到的只有三种可能,白金汉公爵是个bi(双性恋);又或者查理根本不是淑哲长公主和白金汉公爵的儿子;以及……查理和查理二世的名字之间真的只是欧洲同名率极高的巧合吗?
这样想来,既然当年白金汉公爵没有因为淑哲长公主的救命之恩就感激她,娶了她,又怎么会因为她在他获罪之后千里迢迢前往英国就感激她,进而还和她结婚生子呢?
不会吧,胤祚先被他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淑哲长公主也许根本就是在诓孝庄,她根本就没有和白金汉公爵结婚?!就这样没名没分像很多欧洲女性那样当了别人的情妇,还是一个很可能对她根本没性趣的人的情妇……
这对于一个帝国公主来说绝对是足够打脸,以及不知羞耻的表现了。
虽然胤祚很不想这么措辞严厉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