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彪登时喜出望外,满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当场跪下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做足了狗腿儿的姿态。
葛横越发得意,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为表谢意,马得彪把心一横,干脆回送了他一箱金子。
这可把葛横感动得浠里哗啦,当场便要拉着他结拜为兄弟。
马得彪拒了。
身为绿林中人,可以视钱财如命,偶尔也会闹出人命,但绝对地,个个都是义气之人。
既然已经应了四殿下在先,便不会再跟其他人蝇营狗苟。
况且,这个安南将军一看就是个草包,哪能跟英武睿智的四殿下相比?
给四殿下提鞋都不配好吧?
已经睡得正香的乔启睿自然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自保才略施的小计,却收获了马得彪这么个对他死心塌地的迷弟。
马得彪送给葛横的那一箱金子,可不是乔启睿的授意,而是马得彪自作主张,自掏的腰包,可说是他这些年来打家劫舍好容易才攒下的全部家当了。
当晚,秀山岭上宾主尽欢。
不但葛横被侍候得殷情周到,包括他带来的那些亲信随从,也都被招待得酒足饭饱,尽兴而眠。
次日一早,葛横便在皇帝给的空白任命书上写下“马得彪”的名字,并盖上大印,正式任命马得彪为参军校尉,统领秀山军。
至于其他小头目,则由马得彪自己看着安排。
这正合他意。
如此,皆大欢喜。
由始至终,乔启睿没发一言,只在走时,众人都上马后,他向马得彪悄悄竖起了大拇指,一连晃了好几下。
马得彪虽不解其意,却也猜到四殿下是在夸他,对他的表现满意。
……
一行人打马回城时,骆凤羽也才刚刚入城。
好容易说服了弟弟妹妹们,把家里安顿好,两人又巴巴地进城了,直奔寒水街。
寒水街也靠近北城,用现代的话说,是条典型的商业街,且是北城这边最繁华的主街之一。
外地来酉的富商豪杰、文人雅士多喜欢在这条街上溜达。
什么茶楼酒肆、珠宝布茬、花楼戏院、特色糕点铺子等,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钱好办事。
就这几天的功夫,临时请来的伙计已将大堂的基本装修搞完,剩下的个性装饰便得由她自己来布置了。
住处也是现成的,就在大堂后面,隔了一个穿堂,:有个不算小的院子,周围的屋子加起来,约莫有六间,比初午杂货店还要大些。
貌似,这里的店铺都是这样的格局。
前面铺面做生意,后院屋子里住人。
对于一般的小本生意人来说,既省事儿又方便。
乔启睿本要给她另寻个舒服的住处,骆凤羽却觉得没必要,拒了。
“还不错嘛。”骆凤羽背着手,挨个屋子走了一趟,忍不住赞道。
那天她只略略看了大堂,觉得满意便定下了。
没想到后院也这么宽敞,且每间屋子的家具都很齐全,完全可以扲包入住了。
小院里铺着青石,繁复缠绕的葡萄藤蔓爬满了架子,遮天蔽地的绿叶缝隙间,缀着一串串绿盈盈的葡萄,看着分外诱人。
骆凤羽信步走过去,摘了一颗吃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溢满了口腔,陡然生出丝丝儿的凉意来。
妈呀,太解渴了。
骆林越见她喜欢吃,仗着个儿高,伸手便摘了好几串已经熟透的葡萄,进屋拿盆子装了洗干净,又周到地把葡萄架下的石桌子石凳子擦了,示意她坐到那去慢慢吃。
骆凤羽:有个这样的弟弟真好!
她果然坐过去,很没形象地胡吃海吃了一通,吃得满嘴满手的汁也顾不得擦。
也就她吃葡萄的功夫,骆林越已将几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桌椅板凳床榻都擦干净了,然后指着那间最大的屋子对她道:“呃,你住那间。”
骆凤羽也不客气,从善如流地应了,回房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又四处查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没多久,得了信儿的乔启睿也过来了。
骆林越瞬时沉了脸。
心里腹诽道:“这家伙贵为四皇子,难道就这么闲的吗?就没有一点公务要办?”
反正,他对这家伙不感冒。
乔启睿却很有涵养地主动跟他打招呼,末了,问骆凤羽:“外面你打算怎么搞,想好了吗?”
骆凤羽笑着点点头,一把拽着他去了大堂,指着各处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大体上,两人的想法差不多,暂时还不想把风格弄得太前卫,只打算弄个一两处亮点就行。
乔启睿一边听,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两人又就他的建议再着重商量一番,最终定下。
初次合作,轻松加愉快。
骆凤羽很开心。
骆林越却很郁闷。
他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大东家,他有权发表意见,更有权一锤定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骆凤羽乍一看他情绪不对,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忙问他有没有别的想法。
骆林越摇头。
他向来不爱在这些事上费工夫。
若真依他的意,卖茶饮不如开武馆。
那个来钱快还没这么麻烦。
不过,骆凤羽愿意问他意见,这让他的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只听得乔启睿又道:“对了,杂货店那边有动静了。”
“什么情况?”骆凤羽立马来了兴趣。
乔启睿道:“阿大今天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