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被雅儿贝德清奇的思路打败了,但是也不惯着她,重重的叹口气开始反驳:“我给你一千美元,你给我飞一个水煮花生米看看。”
“不能飞就不能飞,你瞪什么眼?”雅儿贝德摇晃着手里的五张绿票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好了,喝酒,喝酒。”陈天侠笑着打圆场,举杯招呼大家喝酒,不想雅儿贝德再乱说话丢人现眼。
众人热热闹闹的喝了一阵才开始吃菜,陈天侠起身端着酒杯去找白发老者叙旧,方远终于找到了机会,拉住了过来送菜的中年妇女向她打听:“大姐,你们怎么叫少校‘疯子’?”
方远的问题正是大家关心的,包括年长的查尔斯,所有人全部不吃菜喝酒了,一个个满脸八卦的勾着脑袋等待中年妇女的回答。
“少校?”中年妇女迷茫了,反问方远,“陈天侠是哪国的少校?”
“华夏陆军的少校。”方远的双眼瞪的溜圆,“你不知道?”
“咱们华夏军队的少校?这么大的官?我还以为陈天侠是个普通人。”中年妇女刚刚怼了雅儿贝德,其实脾气很随和,轻声给大家解释,原来很多年前陈天侠经常来她的摊位吃饭,不过那时的陈天侠整天闷闷不乐的,穿着也比较邋遢,每次见到了他都苦着个脸,和谁欠他钱不还一样,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中年妇女的叙述简直颠覆了大家对陈天侠的印象,因为他在方远等人的脑海中,少校不但才华横溢而且长相帅气,穿着不说多么高档奢华,最起码清爽干净,配上嘴角不羁的笑容,百分百一个洒脱、精致的老帅哥,堪称所有中老年妇女的梦中情人,杀伤力杠杠的,怎么会有这么邋遢的时候?
还有,就算是少校处在人生的低谷有些落魄,仅凭他的个人形象、强悍的心理素质也和疯子不搭边。
面对大家的质疑,中年妇女笑了:“你们着什么急,听我说啊。”
方远等人静静的听中年妇女讲述少校那时的情况,少校那时好像碰到了什么烦心事,天天喝闷酒,倒是不耍赖不欠酒钱,酒品非常不错,大家都是华夏人,和白发老者他们处的相当好,然而大家问他什么原因,他又不说。
陈天侠实在觉得苦闷,便会吃过饭故意把钱包露出来,有扒手来偷,抓住就是一顿暴打。
关键是陈天侠的功夫好到逆天,无论那些小偷是单挑,还是群殴,无论是偷袭,还是使阴招,压根打不过陈天侠,完全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实力碾压。
时间久了,夜市附近的小偷全部领教过他的厉害,每次看到他来吃饭,便知道他又不高兴,跑这儿撒气了,别说偷他的钱包,一个个全部吓的肝颤,见到他便贴着墙根走,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否则被暴打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
陈天侠下手狠毒,打架不要命,和疯子一样,这是他外号的由来,但也是中年妇女最怀念的时光,因为陈天侠一来马上产生了净街的效果,是夜市治安最好的时候。
中年妇女描述的情况太符合陈天侠的脾气,大家认为这很‘陈天侠’。
终于知道了原因,不过大家心里的疑惑反而变得更加浓厚,非常想知道陈天侠心事重重的原因。
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从旁边走来了一个穿着年轻男子,他端着酒杯,满脸的笑容,到了近前非常自然的打招呼:“你们是华夏人?”
方远没说话,侧身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旁边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名牌,长的挺帅气,笑容自然和蔼,然而面色惨白,眼珠闪亮透着精光,身体虚弱,好像被酒色掏空了一样,瞬间给他下了一个定义:和自己家乡的街溜子一样,估计是刚才雅儿贝德把五百美元举在空中露富才招来的。
查尔斯几人好像同样看出来来搭讪的年轻男子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个表现的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差指着鼻子让他滚了。
没人搭理自己,年轻男子脸皮厚如城墙,依旧笑眯眯的,甚至随手拉开一张闲置的椅子坐了下来,对着方远和高扬这两个华夏人说:“我也是华夏人,刚刚从蓄利亚回来,修整几天就要走了。”
年轻男子介绍自己时,还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方远明白他在暗示他的职业是佣兵。
佣兵?方远表面没什么反应,内心里却冷笑连连。
方远在华夏做厨师的时候,在网络上经常见一些人自称是佣兵,什么日薪上万,年薪百万,什么美女相伴,豪车别墅,什么手枪手镭,枪林弹雨……总之觉得那些人很牛,很厉害。
后来加入了安保公司,自己真正成为了佣兵中的一员,深入了解佣兵这个行当,才觉得华夏网络上有这种雇佣兵人设的,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是骗子。
方远承认有的佣兵确实很牛,以前的一个法国佣兵带人推翻了一个非洲国家好多次,在那个国家换不换总桶,谁当总桶他说了算。
鹰国、南非、白头鹰国等国的雇佣兵组织更是厉害,它们财大气粗,兵强马壮,战斗力碾压小型国家的正规军。
因为佣兵的名声臭大街,随着时代的发展,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除了非洲等偏僻地区,美欧雇佣兵行业进行了一次‘产业升级’。
传统的佣兵组织已经渐渐被淘汰,很多雇佣兵公司倒闭,佣兵组织逐渐变成了披上合法外衣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