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俩人拱火才抬起来的价格在木器拍卖会上已经算是高的,看起来貌似还是虚高,这位2号先生还加价?
何米摸着下巴细细思索,听着价格从6500还在往上涨,6700,6900……
对了,中午何米提的建议组委会居然听进去了,下午就还真的订了每次加价不能低于起拍价百分之十的规矩。
“233号,7500美元。”
315加404还有个2号正在纠缠,结果何米又插了一杠子。
现在都没人要看她了,她出场的次数太多了。
“2号,8000美元。”
何米举牌:“一万美元!”
哇!
全场哗然。
1万美元的高价,除了早上那块毂纹璧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这要是能成交,应该是今天拍卖会场上的最高成交价了!
八风不动的2号终于赏脸,回了个头。
得到的是何米无辜的眨眼。
2号先生有风度得和她点了点头,转回去放下了牌子,不再举牌。
“啪!”槌响,成交。
至于315号和404号,谁在乎?
事后估计,这扇屏风已经是全场增值最高的一件拍品,增值了50倍。
何米也不在乎有没有买贵了,8万块人民币再过几年你想买个清朝的屏风?做梦吧!卖家或许小赚,反正何米绝对不亏。
木器拍卖几乎成了何米的个人秀场,桌椅屏风漆器什么的,几百美元到几千美元,跟搬家一样往回拉。
之后还一些钟表,能上拍卖的钟表大多是清朝或者民国的西洋钟,造型华丽且好玩,准备放在盛海的小洋楼里,好看。
第一天的拍卖会结束,第二天的何米就没去。
第二天拍的是书画。
要说其中的名家也是不少的,任伯年,张大千,吴昌硕等等,都是何米听说过的名字,奈何书画欣赏不来伺候不起,干脆就没去了。
可是何米不来,也不代表能躲这个清闲。
“何米你不厚道啊,回了京城也不来找我们。要不是看了报纸我们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21世纪饭店的会客厅,何米笑嘻嘻得给晏侣斟茶。
“我就是来参加个拍卖会,之后还得去香江,诸位老师都是大忙人,我不好意思打扰啊!”
何米温声软语的道歉,他们也不好抓着不放。
晏侣揶揄道:“你现在也是名作家了呀,就是你这样交完稿就跑的习惯很不好,读者来信都没地方送,你不看读者来信,这么知道自己的作品受不受欢迎?”
“就是,你写了小说就飘了!”一起来的王望照例是一张讨人嫌的破嘴。
“还有读者来信?”何米喜出望外。
作为一个扑街多年的老扑街,她早就习惯稿子扔出去就再也没有,反正评论区都是一片空荡荡的有什么好看的?
隔几天清一次,统一回复读者留言,但是往往书评区还是一片空荡荡,就连一句“签到”她都能兴奋一整天。
“那当然啦,你不知道《揭棺而起》有多受欢迎!”晏侣一拍巴掌,他引荐的作者出成绩,那他就不是搭人情了,而是给杂志社送了好稿子,杂志社反而要欠他人情的!
“能,能让我看看吗?读者来信在哪里?我让人,不,我现在就去!”何米高兴得要跳起来原地旋转三周半!
“我都给你带过来了。”晏侣笑嘻嘻。
“带过来了?哪里?”何米正在疑惑,然后就看到晏侣一指旁边那个服务生废了牛劲用行李车推过来的巨大包裹。
包裹一打开,里面满满一麻袋的信封。
这一堆,起码有十斤!
十斤!!!
“这些,这些都是我的?”何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得,像只人畜无害的小鹿。
“不然呢?还能是谁的?”晏侣看素来城府深沉处变不惊的何米露出如此呆萌的神情,也觉得好玩。
何米现在很冷静。
只是想上天飘一会儿。
天知道她是废了多大的力气多深的城府才没把晏侣和王望这俩碍事儿的货色轰出去窝起来看读者来信!
可就是这样,她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得浮现出丝丝缕缕荡漾的笑容。
青春鲜活的灵气扑面而来,震得王望一颗中年文青都春心荡漾。
“你也是上了报纸的最神秘女富豪,能不能有点出息?德性!”晏侣笑骂。
“再有钱也买不来读者的喜欢啊!这是我的才华,钱买的来吗?”何米赶人了,“我要回去看读者来信……”
所以您二位,走着?
“东西给你送过来了就把人赶走,果然是资本家嘴脸,不厚道啊!”晏侣笑骂道。
“那您二位还有什么事儿吗?看在您千辛万苦把读者来信给我送来的情况下,我保证听完了事儿才把您赶走。”何米竖着三根手指头在耳边做发誓状。
赶人这种事吧,容易得罪人,可是她做的坦荡,却变成了可爱。
“我是没事儿了,王望找你呢。”
何米在脑子被十斤读者来信冲击得宕机之前就在想呢,王望这总不可能真的是顺路吧?
“王老师有什么指教啊?”
“就是一件事儿,《过把瘾就死》,龙岗看上了,《动物凶猛》,江闻可能看上了。”
“哦。”何米卡壳的脑子慢了半拍才想起来江闻是谁。
眼下全中国最红火的演员之一,日后会是全中国最让人又爱又恨的导演。
他拍的戏其实不多,但是每一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