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米只能压抑住爆笑的冲动,只能一脸习以为常:“不就是内裤摊子吗?你脸红什么?你自己不穿内裤的吗?”
“可是这个,这个也太……”楚渭一张微黑的脸都涨得红透了。
他越是这一副青春懵懂小男生的样子就越让人想欺负他!狠狠欺负他!
小恶魔分分钟干垮小天使,何米嘴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楚渭,我发现你的想象力也是蛮丰富的嘛!看到白胳膊就想到果体……”
“没有!”楚渭蹦起来,一脑袋撞进内裤的挂架中,撞得那些挂着内裤的衣架噼里啪啦得响。
何米是非常善解人意的人:“好好好,我知道你很想,但是也不用这么饥渴啊!撞坏了你是想把这些都买回去吗?”
“没有!我才没有想……”楚渭跟逃出刀山火海一样忙不迭得逃出内裤地狱。
“嘘!你是想让整条街都知道你在想果体吗?”
“没……没有!”
何米笑得更开心了,围着他转圈圈:“哎呀,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巴不得她天天穿这个给你看呢!脸红什么啊!哎,你别跑啊!”
看着落荒而逃的楚渭,何米还很假惺惺得哀叹了一声:“说要做我的保镖的人呢?跑的那么快是想保护谁去啊?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反正……反正上次已经扣光了!你还能再扣一次?”
“我能扣你下个月的啊!”
何米追了他半条街才把他抓住,这一段已经接近天后庙,清静了不少,人还是很多,但是这里的摊子就不是卖东西的了,靠墙一排过去全部都是看相算命的摊子。
贴墙放着一张折叠桌,桌上放这些签卜。一边的墙上还挂这些白色,或者泛黄的不,上面写着些感谢的话,大概就是锦旗的意思。
香江看重风水,富豪家里都有御用的风水师,光凭一张嘴说些罗圈套话就能几十万几百万得忽悠钱,那些平日里万分精明的富豪都跟傻子似的深信不疑。
底层民众也有自己的迷信抒发方式,看相算命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些阿婆,还有一项极有封建迷信特征的兼职:打小人。
就是剪个小人写上名字,有些恶毒一点得还要写生辰八字,一边拿鞋底抽他一边骂,更准确的说是诅咒,那诅咒得都能编成经文了,能诅咒上两三个小时不重样啊!保证覆盖到他的方方面面,衰得不成样子!
骂人的话总不好听,当事人或许会觉得爽,但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那就不大舒服了。可是这些打小人的阿婆,她们骂起来,居然也不会让无关人员听起来不舒服,这个就比较厉害了。
那些看相的先生看到他们停在这里,还上来拉客:“来看看吧,很准的,不准不收你钱啊!”
何米礼貌得摇头,走开了。
“你不看看吗?”这种小摊子,最大的批命也才一千港币。
楚渭跟着何米的时间久了,金钱观念也跟着何米靠拢,大陆人三四个月的工资在他嘴里好像不值一提似的。
虽然对何米来说却是是不值一提。
以楚渭对何米的了解,她这人有着极其旺盛的好奇心,只要她觉得好玩的东西都会试试,比如她一个亿万富翁,不去赚钱却跑出来拍电影就是一个证明。像这种小摊子,不管何米信不信,只要他说的好听,何米就算是听个乐子也愿意拿钱打赏。
“我这人呢,对神神鬼鬼的,素来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何米虽然在笑,但唇边讥诮。
“你不信这个?”
“不信,一点点都不信。”
“为什么?”一般对鬼神之说,普遍的心态大多都是敬而远之,像这么坚定得说一点都不信的倒是少数。
“神是不会救人的,鬼也不会,自古求神拜佛了几千年,哪个鬼神现身显灵来救人了?抗战的时候没有,南京大屠杀的时候没有,42年大饥荒的时候,58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没有,就说前年,华东水灾的时候一样没有。
遇到灾难的时候不能庇佑人民,太平盛世的时候倒是出来招摇撞骗要供奉的鬼神仙佛不过蠹虫,要它何用?”
“我不信鬼神,只信人。”
“很多人也不是真的觉得这个有用,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既然明知道没用,为什么还要相信?人类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助和互助,可不是这些神仙妖怪。无用的东西,理他做什么?”何米斜斜瞟他一眼。
楚渭此时的表情已经是便秘一样,想说却说不出来了。
“是觉得我这个人太现实了吗?”何米歪着脑袋看他,“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温柔善良的好女人?”
“不,不是……”楚渭结结巴巴,他觉得不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就是这么现实的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政府也是一样的,遇到天灾不能救护,碰见外侮不能抵御的政府,我要他何用?”比如某个遇到雪灾冻死了人就只知道疯狂甩锅的美国州政府……
那州长还能腆着个脸说“救灾是社会主义国家才做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何米看到这句话有多感谢自己生活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那你在大陆……”楚渭可是知道何米有多么热衷缴税,这是对政府爱的深沉啊!
真当她是傻有钱啊?她在香江逃税可是……咳咳!
“因为他会保护我们啊!有外侮,他打了,有天灾,他救了,水灾的时候扑到水里救人的是解放军,会往鸟不拉屎的地方通水